凌晨三点,顾旭桾和安星薇已经在化妆室定妆了,到现在已经五点了,实在是困得不行,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发困,喝着咖啡续命。
化妆师桩桩先给顾旭桾化妆,发型师马哥在给安星薇弄头发。
见顾旭桾不住地眨眼,桩桩忍不住说了,“桾儿,你要是眯瞪可以闭眼休息一会儿,需要睁眼我会叫的。”
顾旭桾努力睁着眼,“你是不是更困?几点起的?还是整宿没睡?”
“睡了三个小时,还行啦,都习惯了,倒是您这几天是不是都没睡好,也没好好保养吧,黑眼圈又严重了。”
“啊?这还能看出来呢,别人都说我这是【妈生黑眼圈】。”
安星薇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他们也都跟着笑了。
“您说话还是这么风趣。”
“这下不困了?”顾旭桾是故意逗她们的。
“那是,有桾老师在,不用咖啡都提神。”
“有点儿饿了,点点儿吃的?”
“我想出去吃。”顾旭桾说。
“确定,穿成这样?”马哥看着挂着的花花的衣服。
“咱可以先不穿嘛,可不可以,薇薇。”
“出去可以,别把我妆弄花了。”桩桩说。
“那咱现在就走吧,八点就要回来。”安星薇说道。
“桩桩,你那小毛驴能借我使使吗。”顾旭桾伸着手。
桩桩摸了摸口袋,把钥匙放他手上了。
“你真是想一出做一出。”安星薇戴上头盔,坐在了后座。
“这叫接地气,抓紧了。”顾旭桾说得气势可足了。
“大早上的,你还能飞起来了?”
“你要是飞了,我肯定抓不住。”顾旭桾开着玩笑说。
安星薇收起了拍照的手机,平静地笑着,轻轻地【摸着】他的脖子,“你敢飞一个试试?”
瞬间冰凉的寒意从她手中顺着脖子蔓延到全身,他马上认怂,“不敢。”
“谅你也不敢。”
…………………………
中场休息后,各位化妆师开始给歌手们补妆。
录制现场有三个乐队,他们是最后一波录制的,除了顾旭桾和安星薇,还有【等灯】的五人民谣风乐队,考虑到场地的问题,这次主要来了两个主唱,男主唱叫陶赞,女主唱叫阿云。
两人一前一后,都被分手了,但还没有公开,毕竟当时就很不赞成的跨界对象,各自的男女朋友都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时间陪伴,渐渐疏离,他们还没从被分手的情绪中抽离,所以现场的情绪也不佳。
【幻想家】是个四人流行乐队,他们出场一定是四个人,少一人都不行,也是最早定档的,主唱郑雯兼吉他,贝斯手虎克,鼓手王放放,键盘手邓通碌。四人私下还是非常聒噪,都是超热的人,可在外面都是很端庄要包袱的人,一说话还是会彼此嫌弃,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固定的流程。
“老师们,等下会有分享日常的环节,助理应该有跟你们说过吧。”工作人员在底下提醒着。
“没问题,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王放放问。
“你别放我黑料就行。”虎克捂着手说。
“照片删了吗?”陶赞问着他的搭档。
“谁还没个备用机啊。”阿云咬着牙说。
“哦~聪明啊。”陶赞偷偷给她比了个赞。
只有安星薇不知道,还有个只要录节目的间隙都会打瞌睡,开小差的顾旭桾。
日常环节?刘鑫没说啊?他不会又给忘了吧?真得好好说说他,太不靠谱了,一个月出多少错了。
“欢迎回来,这里是融音之声,【我们的今天】录制现场,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曰明。”
“我是郑好。”
“我是宁可。”
“大家都知道,这周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气氛是相当足了,那相信各位也是非常忙碌的状态,我前几天还去探班了【火乐队】,他们上期还来过呢,他直接就带我到棚里去了,听到了小样,感觉成品肯定是很顶的一首歌,赞赞我是最近有联系的,【等灯】最近也在录新歌了,有最近官宣的需要在节目里预热分享吗?”曰明开始了开场cue作品宣传。
赞赞摸着脑袋,“这您怎么直接说了,我们还想拖个几天呢,不过也是快了,等过完年应该差不多有新歌要跟大家见面了。”
“是的,好歌永远不怕等,虽然朋友们一直催的歌只完成了一半,大家也可以继续期待一下。”郑雯接着他的话说。
“不过还真是,好像所有的创作人在交稿方面都有拖延症,这种追求极致的完美,我看过他们工作室的那一大摞机器设备,跟咱们电视台操作设备看着还复杂,还真是挺佩服的。”郑好说。
“您要是有兴趣,下次再来我可以教您。”赞赞说。
“这大可不必,我要是会了,那不是抢你们饭碗吗,我可干不出这事儿啊。”
顾旭桾终于赶在安星薇说话前抢到话插进去了,“您之前不是说想跟咱学民族乐器,我那私下倒是可以教教您,毕竟学乐器,也不是一日之功。”
“桾桾还记得呢,我记得你当时学那老些个乐器也练了好久吧。”
“其实弹奏乐器都是通的,只要会一个,其他都是无师自通,玩儿几下也就会了,主要还是吹管的,……当时学了两三个月才找到窍门儿。”
“我当时可佩服你了,这么长时间,换成我肯定没耐心,不如找个专业的来录呢,没想到那东西硬是给你吹会了。”
“主要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当然要努力,不过你要是让我们做放克,也不是我们擅长的风格。”
毕竟他们始于民谣,钟爱摇滚,凭实力让他们小众的音乐流于大众。
其实他们也特别怕别人听到自己的音乐被归于国风,刚开始别人知道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说的,一度十句有七句离不开国风二字。
他们从未定义自己做的音乐,这也是每个音乐人希望的,不被局限,不被定义,做这样的曲风只是觉得喜欢,适合,所以每次提及不知要避开多少次,幸好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声音了。
“你还别说,你们之前弄的那几首摇滚我倒是很喜欢,那个前奏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耳朵。”虎克说道。
“有机会合作一把。”顾旭桾其实也就客气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节目可都记录下来了。”
“反正我们欠着一号人呢,不缺你一个了。”安星薇说。
“看来你们聊得很融洽,说到这个创作啊,在邀请你们之前,我们节目组就发起了关于你们三个乐队的创作话题讨论,【最想了解的你们】,发现不管过了多少年,网友还是最八卦的那批,大家的前三的最想看,依次揭晓。”
“从第三个开始,最想了解的日常。”
“第二个,最想了解的默契。”
“当然大家最想了解的彼此。”
“大家的微博粉丝们肯定是翻阅无数遍都知道的,咱们来点有意思的吧,看看朋友圈里有什么,有没有胆玩儿?这应该是最日常的记录吧,没有什么不能拍的哈?”
工作人员端着八个手机上来,他们各自认领了自己的手机。
“我的。”安星薇看着他拿在手里已经解锁的手机。
他们的手机型号和颜色一样,都不带手机壳,每次放一起都会拿错,所以他们从来不随意放一起。
他们互换了一下,试图用悄悄话迷惑旁人,可还是被宁可敏锐地察觉了,“看来桾桾和薇薇不用比都知道很默契了,拿错手机都能解锁。”
被戳破的二人显得有些局促的尴尬,顾旭桾拿着话筒说道:“您眼神可真好,这么老远都能瞄到。”
“那是,我裸眼视力可是1.6。”宁可得意地炫耀着。
随着大屏幕的亮起,一组照片映入眼帘,温馨的家常菜,月光下的人影照,下雪的胡同巷子里的背影,还有嫣红的夕阳,和虚实的两人一狗定格在干涸的河床。
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这背影太明显了吧,这么壮的肌肉。”王放放指着下雪的背影。
“来介绍一下吧,桾桾薇薇。”
“第一张拍摄于一七年的某月二十日,是薇薇第一次在燕城给我做饭拍的,当然不是特地给我做的,是她正好想吃,我正好又在旁边,就是这么凑巧。”
“这个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的确是因为日子比较特殊,然后第二张月光照是我和薇薇第一次晚上散步的时候,当时觉得月光正好,就拍了。”
月光照是他们最喜欢的,基本每个月都会拍一张。
“下雪照是在二三年一月份拍的,当时和薇薇……还有我俩的经纪人一起采景录环境音,那年的雪应该是我印象中最……大的,那冰溜子最长的有三四十厘米呢。”顾旭桾比划着,那年的雪仿佛还历历在目。
“现在全球变暖,冬天都不怎么冷了,像这种的长度的可不多见了。”安星薇感慨着。
“爱护环境,保护动物,一直以来政府都在呼吁的,其实这都是有出入的,所有生态环境都是一个循环,希望我们能在身边宣传下,发动身边的人更努力的保护地球,不只是说说而已。”曰明趁机宣传了一下环境和动物的爱心活动。
顾旭桾刚拿起话筒,安星薇就先他一步开口,“对,其实最后一张干涸的河床,在二十多年前的河水还是很美,以前一到夏天就会发生断流,甚至严重污染,破坏环境的地步,虽然现在已经过处理贯通入海,通过再生利用,补充河道生态用水,但是像这种污染情况在全国比例还挺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