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鎏金龙纹烛台上明灭不定,皇帝捏着战报的手指微微发颤,案头青铜镇纸折射的冷光,与奏折末尾的暗纹交相辉映。“宣李公公!”随着一声厉喝,身着蟒袍的老太监佝偻着身子疾步而入,瞥见那抹暗纹的瞬间,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陛下,这青铜面具...莫不是当年‘幽冥阁’的标记?”李公公声音发颤,“二十年前,先帝曾调集十万大军围剿,却...”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夜枭啼叫,惊得皇帝打翻了茶盏。暗红的茶水在宣纸上晕开,宛如一道渗血的伤疤。与此同时,药王谷的药庐中,林晚正用银针为裴砚行针。她的指尖因内力不足而微微发抖,额间沁出细密汗珠。“阿砚,你的气海穴淤塞太严重,我得...”话未说完,窗外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林晚警觉地吹灭烛火,却见月光下,几枚沾着磷粉的飞镖正插在窗棂上,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是幽冥阁的追魂镖!”药王谷老者猛地推开房门,手中拂尘卷起一阵劲风,将飞镖震落在地,“他们果然不会放过药王谷插手此事。姑娘,快带裴将军从密道离开!”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已如鬼魅般落在屋顶,瓦片碎裂声在静夜中格外刺耳。魂镖!”药王谷老者猛地推开房门,手中拂尘卷起一阵劲风,将飞镖震落在地,“他们果然不会放过药王谷插手此事。姑娘,快带裴将军从密道离开!”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已如鬼魅般落在屋顶,瓦片碎裂声在静夜中格外刺耳。林晚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个瓷瓶。这是她用雄黄、朱砂和艾草特制的烟雾弹,是现代防狼喷雾与古代火药术结合的产物。“前辈,您带弟子们先走!”她将瓷瓶掷向窗外,霎时间浓烟滚滚,夹杂着刺鼻的气味。趁黑衣人咳嗽不止时,林晚背起裴砚,在药王谷弟子的掩护下,朝着后山密道狂奔。密道内潮湿阴冷,滴水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林晚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裙摆滴落,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停下。裴砚在昏迷中呓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父亲...不是...不是那样的...”林晚心中一痛,知道他定是梦到了参军遗留密函中的往事。而此时在京城,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展开。幽冥阁阁主把玩着皇帝的密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裴砚,林晚,药王谷...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们。”他身后的屏风上,一幅山河图被朱砂圈出几个红点,正是裴砚军营与药王谷的所在位置。暴雨骤降,电闪雷鸣照亮药王谷的山门。林晚望着怀中的爱人,又看向密道尽头透进来的微弱光芒,握紧了腰间的银针。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比以往更残酷的生死考验。
密道出口外,暴雨如注,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砸在林晚脸上。她浑身湿透,却不敢有丝毫停留,背着裴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突然,林晚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具穿着药王谷服饰的弟子尸体,脖颈处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她心中警铃大作,正要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林姑娘,裴将军,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数十盏孔明灯骤然升起,照亮了周围的山林。林晚这才发现,他们早已被幽冥阁的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弯刀,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交出药王谷的《神农医典》,留你们全尸!”林晚这才明白,原来幽冥阁不仅是为了对付裴砚,还觊觎药王谷的医术秘典。她将裴砚轻轻放在一棵大树下,从腰间抽出银针,沉声道:“想要医典,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黑衣人已挥刀扑来。林晚侧身躲过,银针如流星般射向对方穴位。然而,幽冥阁的杀手个个身手不凡,且擅长配合,很快便将她逼入绝境。林晚身上的伤口不断崩裂,鲜血染红了裙摆,体力也渐渐不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砚突然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出鞘。原来在昏迷中,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冲破了气海穴的淤塞。长剑寒光闪烁,剑气纵横,瞬间斩杀了几个黑衣人。裴砚挡在林晚身前,眼中杀意滔天:“伤她者,死!”黑衣人首领见状,冷笑一声,抛出一枚黑色烟雾弹。浓烟散去,竟出现了几个与裴砚一模一样的人,手持长剑,朝着他们攻来。林晚瞳孔微缩,这些人不仅外貌相同,就连招式都与裴砚如出一辙,显然是幽冥阁用易容术和偷学的剑法设下的陷阱。裴砚握紧长剑,低声道:“晚晚,这些都是幻影,找出真身!”林晚强撑着精神,仔细观察这些“裴砚”的动作细节。现代的心理学知识告诉她,再完美的模仿也会有破绽。终于,她发现其中一人挥剑时手腕的角度与裴砚略有不同,当即甩出银针,直取对方咽喉。“噗!”一声闷响,假裴砚倒地,露出黑衣人首领的真面目。首领眼中满是不甘:“没想到...还是败了...”话未说完,便咬碎口中毒药,气绝身亡。然而,危机并未解除。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又一队幽冥阁杀手疾驰而来。林晚看着裴砚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刚冲破淤塞,内力尚未恢复。她握紧裴砚的手,轻声道:“阿砚,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裴砚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将林晚护在身后,长剑直指前方:“幽冥阁,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渺小却坚定,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