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吹的吱吖作响,突然一声惊雷,让在睡梦中的冬莱惊醒了过来,冬莱看向窗外雨水开始哗哗下了起来,起身去关窗户,不小心把手机还有书本都碰掉了,匆匆捡起来,冬莱并没有发现手机被摔得关了机,拿起之后便放在了桌子上。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邻近中午,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自己肚子到厨房做起了吃的。
在家里的陈瑞安对着电脑一直打游戏,感觉打了好多天,都快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拿起手机翻了翻,看在通讯录排在第一的A冬莱,犹豫了一下,可是手比脑子快按了下去,手机那边响起来熟悉的女播报员的声音“您好,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播~”陈瑞安有些慌张的立马挂断了,“居然关机了?也不知道这大傻子干什么呢?”看着窗外的雨哗啦啦下个不停,陈瑞安从衣柜里挑出来自己看起来还不错的衣服穿了上去,头发对着镜子抓了几下,嘴角上扬夸了自己一句“无敌帅”,飞速的转身下了楼,匆忙的脚步声踩在木质楼梯上咚咚作响,楼下的母亲高喊“干嘛去,该吃饭了”
“我出去和同学吃。”陈瑞安边说边用手和母亲再见,一会便消失在门口。雨下的很大,刚冲出家门的陈瑞安就被雨淋透了,他躲在一个商店的门口,用手不断的招呼路过的出租车,大概好久才上了车,“师傅去东大街,南苑梧桐大道那里”一条道一条道都不用拐弯就到了,所幸梧桐大道这里不缺亭子,八角飞檐如伞状收束,下面的栏椅环绕了一周,陈瑞安飞快了冲了进来,依靠在这朱漆玉栏上面,打开手机看着不久刚播出去的电话又按了下去“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陈瑞安没等语音讲完便挂了,头发滴了水到手机上,慌忙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任凭风把它吹干,“真是服了,还在关机,这么久了连个消息都没有,难不成和哪个男生谈恋爱去了?”陈瑞安略带生气的盯着青砖镶嵌的窗户,还是打开的,却未见冬莱的身影,雨还是没有停歇得下,陈瑞安就收在这看着巷口的出口,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午饭没吃,就这样坐在栏杆上等了又等,手机翻来翻去,却始终没有看到心里想的人,直到白沐辰的电话突然响起,手机闪光的那一刻,陈瑞安的突然一阵轻松的喜悦,一看到是白沐辰,失落顿时袭来,还是快速的接了起来
“喂,你去哪了,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下午三点别忘了,在朱齐明家楼下未蓝咖啡,带上扑克牌,晚上我们去唱歌”
“知道了,我去外面玩会游戏,家里的网卡了”陈瑞安抬头看着冬莱的窗户,并不想让自己的小伙伴知道自己这么狼狈的在雨里等那么久连午饭都忘记了吃,挂完电话变失落的离开,想要再拨通可是还是想着算了。
就在这是巷口冬莱逍遥自在的把自己中午的厨余拿出来丢掉,并没有打伞的习惯,所以身上也淋了些许雨水,赶紧的跑回了家,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寻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关了机,开机之后检查了一下通讯发现并没有联系,安了心,刚开机,手机变响了起来,接起来是白沐辰。“你终于开机了,我以为你为了躲我,玩消失呢”
“怎么会,手机不小心关了机,我去吃饭才发现,有事么”
“没事,我马上来接你,下午带你去玩,就之前跟你说的,现在已经开始安排了”
“不用你来,你跟我说了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你等着我吧,万一我告诉你地方你不去呢”说完白沐辰变挂了电话,不等冬莱回应
电话的这头,冬莱她感觉在聚会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碰到陈瑞安,她好期待,但是又感到不安,照照镜子看了看自己,拿出来了好多衣服挑了一下,换上了,觉得自己是整装待发大义赴死的感觉。
白沐辰动作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便出现在楼下,冬莱透过窗户望见了他,便把写好的同学录对折放到了包里,见到冬莱出现,白沐辰的嘴角上扬,开心溢于言表,语气明显很开心“冬美女,你这个姓感觉太高冷了,希望你对我像夏天一样,热情点,要不然我会冻住的”
“你少来,你还会冻住,我看你是一腔热情没地用了,所以喷我这了”
“哎呦,难得听你开玩笑,你也知道我热情阿,我可是只对你,那么多女生对我眉飞色舞我都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的话,你怎么知道眉飞色舞的”
“你的嘴巴是不是闭不上了,我待会会想办法让它闭上的”说着白沐辰便想靠近,冬莱闭紧了嘴巴,躲开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和靠近。“赶快走吧,不说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不用这么害羞,你早晚会适应的”白沐辰一副洋洋得意,像大灰狼抓住了小白兔那样的开心,冬莱却冷静的没有搭话,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适应,陈瑞安一直吞噬着她心里的城池。
未蓝咖啡厅的风格和南城小镇的风格略显不一,小小咖啡厅,静静地嵌在街角,像一处浮在都市喧嚣浪涛之外的孤岛。冬莱和白沐辰推门而入,门铃叮咚一声,撞碎寂静,随即又被更深的寂静所吞没。
玻璃窗框住了外面匆忙的世界:行人踏着匆忙的脚步,车辆拖着长长的尾音驶过。窗内却氤氲着另一种光阴——雨水不断的打湿窗,光线灰暗。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被烘烤过的醇厚香气,掺杂着隐约的甜点芬芳。陈瑞安坐在靠窗的一角,手里还端着温热的杯子,热气腾起到陈瑞安凌乱碎起的头发上,慵懒又放松的眉目,高耸的鼻梁突然吸簌一下,声音格外清晰。邻座咖啡杯底摩擦碟子时发出细碎的声响,还有咖啡机蒸汽升腾的“嘶——”声,如同背景里低低的絮语,反而衬得四围更显安宁。
咖啡厅里的人们,各自栖息在自己无形的界限之内,远处的情侣沉默对坐,各自搅动着杯中物,眼神偶尔触碰,又悄然滑开,仿佛言语是奢侈的负担。柜台后面站着年轻男孩,表情平静,袖口下隐隐露出一道褪色纹身,无声地讲述着一段与此刻宁静似乎并不相干的过往。
咖啡的液体渐渐沉入杯底,留下褐色浅痕。咖啡馆里到处包裹着咖啡则和果茶混杂的香气,看着窗外匆促流转的浮世光影,竟恍然生出一种错觉:这咖啡厅仿佛一枚沉静的时间胶囊,暂缓了时光流逝的湍急,它收容了满世界疲惫的旅人,容许我们在此刻卸下负累,缓一口气——哪怕只够啜饮一杯咖啡的须臾时光,也足以让心绪沉淀,让灵魂稍息。
杯盏之间,咖啡渍如细小的行星般散落杯底,各自运行,轨迹各异,却又和谐地悬浮在这方小小的、暖意氤氲的宇宙之中。
冬莱好喜欢这里,眼睛里不断的扫视着灯盏窗帘,安静的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像是在欣赏古城堡里一位长相耀眼的画家临摹作画一样,她的目光一直在盯着看向窗外端着咖啡的陈瑞安,昏暗的光影里,她好似看到了自己坐在他的身旁,握着他温暖的手,对视着他的眼睛,不用说话,就这么开心的笑着。
白沐辰看着愣在原地的冬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握到了丝绸缎里裹住的棉花,惊住了,没想到一个女生的手可以柔软成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多握了一会,冬莱想抽出,费了点力气也没有挣脱开。就在这时陈瑞安的目光转了过来,看到白沐辰和冬莱两手相握的那一刻,刚刚的安静惬意全都戛然而止,这一幕刺目到令人窒息。陈瑞安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离心脏,又在下一秒汹涌地倒灌回来,在耳膜里擂起狂乱失序的鼓点。世界的声音——车流、人语、咖啡机的嘶鸣——骤然被抽成真空,那双手,那份柔软,此刻却成了点燃怒火的引信。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洪流猛地冲上喉咙,烧灼着口腔。呼吸变得粗重而短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粗糙的沙砾,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凶狠地冲撞,试图破笼而出。陈瑞安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滚烫的液体泼溅出来,烫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那点灼痛远不及心口被狠狠剜开的剧痛。
“白沐辰,你把手松开”
听到冬莱语气带着生气,白沐辰立马放开了手,略显尴尬的,走向了陈瑞安,此刻陈瑞安的眼神像要蓄势待发的箭弓死死的对着冬莱,冬莱看着这冰冷的眼神,像是被丢进了冻日里被冻住的湖水,她努力的挤出了微笑,向陈瑞安打招呼,扬了一只手,嘴里语气轻缓的说出了句“好久不见”,心脏感觉快要跳出自己的身体,冬莱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尴尬,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云淡风轻,清明柔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