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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天机台上,真相初现(1 / 1)

天机台的白玉砖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符咒随着山风隐隐发亮。

三百位仙使按品阶分列两侧,玄色、青色、朱红的衣袂在风中翻卷如浪,却都静得能听见檐角铜铃的轻响。

灵悦站在玉台中央,灵瞳镜碎片悬在她眉心三寸处,浅金色的光晕像活物般顺着她的发梢游走。

高台之上,仙尊玄色冕旒垂落,目光透过珠串直刺下来:“马灵悦,你可愿以血脉之力为证,昭示天下?”

她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在竹屋,邹云逸的掌心还带着温度;此刻台下,他站在仙使队列最前端,玄色广袖被风卷起一道弧——那是他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灵悦突然想起他昨夜在她耳边说的话:“若有危险,我便掀了这天机台。”

“我愿。”她的声音清冽,在寂静的台上撞出回音。

眼尾的金纹随着闭目漫开,灵悦能清晰感觉到血脉里那团火在烧。

自小在仙宫当差时,她总以为这热是幻灵之眼的副作用;直到碎片里浮出“金瞳现,邪祟灭”,直到邹云逸说“它在等天机台”,她才明白,这热是被封印的力量在苏醒。

指尖刚触到碎片,金光便如火山喷发。

悬浮的碎片“嗡”地一颤,刺目的光刃瞬间笼罩玉台,惊得两侧仙使纷纷后退。

灵悦眉心突突作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管往脑仁钻——那是记忆?

是传承?

她看见混沌中一尊身影在成型,龙角、蛇尾、八臂,每一道鳞片都刻着上古符文,而那双眼,像把碎星揉进了琉璃盏。

“噗——”灵悦踉跄半步,嘴角溢出血丝。

那虚影太烫了,烫得她灵魂发颤。

可就在这时,台下传来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温柔地裹住她摇摇欲坠的神魂——是邹云逸。

他总说自己的灵力冷得像霜,此刻却烧得像团暖玉。

“原来如此……”仙尊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三分震颤,“你是‘曜灵’一脉的后裔。”

全场死寂。

灵悦猛地睁眼。

金瞳里的光与虚影的星芒交缠,她看见左侧第三排,玄冥仙君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青灰色的仙袍下,一道黑气正顺着他的袖口往外钻;右侧观礼席上,赤炎邪尊的瞳孔缩成针尖,腰间那柄染血的邪刃正发出低鸣,像是在恐惧什么;而邹云逸,他原本攥紧的袖口已经松开,此刻正仰头望着她,眼底翻涌的不是震惊,是……心疼。

“曜灵一族?”有人小声嘀咕,“不是说早被邪修灭族了吗?”

“嘘——”旁边的仙使慌忙扯他袖子,“没看仙尊的脸色?”

仙尊的冕旒在抖。

他望着那尊虚影,喉结动了又动,像是在回忆什么禁忌。

灵悦记得百年前仙尊给她讲仙史时,说到曜灵族总匆匆带过,如今想来,哪是“灭绝”,分明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不可能!”突然有人尖喝。

玄冥仙君踉跄着往前半步,他腰间的玉佩“当啷”坠地,“仙尊,这定是邪修的障眼法!当年曜灵余孽早被……”

“被谁?”灵悦的声音比金芒更冷。

她能清晰看见玄冥袖中那团黑气的轮廓——是残魂,是被封在符咒里的生魂,“被你?”

玄冥的脸瞬间惨白。

他身后几个仙使下意识后退,其中一个的袖摆滑落,露出半截染血的红绳——和灵悦在仙宫密室里发现的,镇压生魂的邪物一模一样。

赤炎邪尊突然笑了。

他抚着腰间邪刃站起身,猩红的眼尾扫过灵悦:“小友好手段,不过……”他的目光落在那尊虚影上,笑容渐冷,“曜灵族的神格,可没这么弱。”

灵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能感觉到虚影在变淡,像被什么力量在剥离。

而灵瞳镜碎片里的纹路突然亮了,那些她曾在襁褓里见过的笔锋,此刻正顺着她的血管往上爬,在她心口汇集成一句话:“镜归位,命途明。”

“灵悦!”邹云逸的声音带着破空声。

他冲破仙使队列跃上玉台,指尖点在她后颈,灵力如洪流般灌入——那是他压箱底的护心诀,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用。

虚影突然暴涨。

龙尾扫过之处,玄冥袖中的黑气“滋啦”作响,像被泼了滚油;赤炎的邪刃“当啷”坠地,刀刃上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仙尊猛地站起身,冕旒“哗啦”散落,他盯着虚影眉心那点金光,突然厉喝:“封台!快封……”

灵悦的金瞳突然灼痛。

她听见自己血脉里传来轰鸣,像古钟在撞响。

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蜂拥而至——她看见血月当空,看见八臂古神跪在断垣前,看见襁褓被抛入云端时,母亲嘴角的血,和她手里那半块镜子。

“咔——”

灵悦猛地睁眼。

金瞳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盛,像要把这方天机台烧穿。

她望着台下震惊的众人,望着邹云逸泛红的眼眶,望着玄冥颤抖的指尖,突然笑了。

“原来……”她的声音里混着两种音调,一种是她自己的,另一种,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回响,“我等的,从来不是天机台。”

灵悦金瞳中的金光骤然凝作两束,如利剑般劈开晨雾,精准钉在左侧观礼席第三排的青衫长老身上。

那长老正端着茶盏作品茶状,茶盏边缘的青瓷在金光下泛出妖异的紫斑——正是玄冥一脉特有的“蚀骨咒“残留。

“你,身上有玄冥的气息。“她的声音裹着金纹震动,惊得周围仙使的玉牌纷纷跌落。

青衫长老指尖的茶盏“啪“地碎裂,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手背竟毫无知觉。

他脖颈僵硬地转向灵悦,面上还强撑着镇定:“马上仙莫要血口喷人!

老夫主管丹阁百年,怎会与那等邪修...“

“你袖中藏着玄冥的'锁魂钉'。“灵悦向前一步,金瞳里浮起半枚染血的符咒,“三日前仙宫密室被破坏的生魂阵,用的就是这种钉尾刻着玄鸟纹的法器。“

青衫长老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突然甩袖暴退,袖口翻出七枚黑钉,竟要朝着灵悦面门射来!

“放肆!“

一道玄色身影如惊鸿掠空。

邹云逸的广袖翻卷间凝出冰棱屏障,黑钉撞上去即刻碎成齑粉。

他落在灵悦身侧,玄纹束发的玉簪微微晃动——这是他动了真怒的迹象:“仙宫重地,容不得你撒野。“

青衫长老见退路被封,额角渗出冷汗。

他突然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白玉砖上:“上仙饶命!

小的也是被逼的...玄冥仙君说只要帮他在藏器阁布下血引,便放了我那被掳走的孙儿!“

“藏器阁?“仙尊的玄色道袍无风自动,“那是供奉上古仙器的重地,百年前便设下三重禁制,怎会...“

“他说藏器阁最深处的'镇灵井',当年镇压过曜灵族的神骸!“青衫长老哭嚎着抬头,眼角血泪混着冷汗,“血阵核心需要至邪至纯的怨气,而镇灵井里的...是被封印的曜灵族残魂!“

灵悦的指尖骤然收紧。

她想起血脉里那尊八臂古神的虚影,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她襁褓的半块镜子——镜背刻着的,正是“镇灵井“三字。

“赤炎!“仙尊猛然转头看向观礼席,却见方才还稳坐的赤炎邪尊已不见了踪影,只余案上半杯未饮的毒酒泛着幽蓝。

“追!“邹云逸刚要提气,却被灵悦按住手腕。

她金瞳微眯,望着青衫长老发颤的指尖:“他没说全。

藏器阁的血阵,是不是还需要曜灵血脉做引子?“

青衫长老浑身剧震,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是...玄冥说,只要引动曜灵血脉觉醒,镇灵井的封印就会松动,到时候...到时候...“

“够了。“仙尊抬手掐诀,一道金绳自天而降捆住青衫长老。

他望向灵悦的目光多了几分沉重:“云逸,带二十名玄甲卫封锁藏器阁。

记住,只许进,不许出。“

邹云逸抱拳领命,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转身时特意顿了顿,掌心快速在灵悦手背轻按——这是他们约定的“平安“暗号。

“灵悦。“仙尊的声音突然放柔,像是百年前那个会蹲下来给小仙侍系歪了的宫绦的长辈,“曜灵血脉重现,是福亦是劫。

当年他们被灭族,不仅因为邪修,更因...更因这血脉里藏着能改写天命的力量。“

灵悦望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昨夜在竹屋翻到的《仙史残卷》。

残卷最后一页被撕去,只余半行血字:“曜灵存,天枢乱“。

“我明白。“她将掌心的灵瞳镜碎片攥得生疼,碎片上的纹路突然发烫,像是在呼应藏器阁深处的什么。

天机台的铜铃又响了。

这次响声里混着玄甲卫整齐的脚步声,混着青衫长老被押走时的哭嚎,混着远处传来的“藏器阁封阁“的吆喝。

灵悦望着邹云逸的背影消失在台角,突然想起百年前第一次见到藏器阁时的情景——朱红大门上的铜锁结着厚霜,门楣“藏器“二字被青苔覆盖,连扫地的仙侍都不愿多瞧一眼。

可谁能想到,那扇尘封百年的门后,竟藏着能掀翻整个仙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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