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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禁域之下,宿命终结(1 / 1)

深夜的仙宫像被墨汁浸透的玉匣,灵悦踩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走向后苑,腰间金剑随着步伐轻颤,剑鞘上的金纹在暗夜里泛着活物般的光。

邹云逸的冰袖始终与她并行半尺,红绫抱着一摞青纹瓷瓶跟在右侧,幻灵兽则蜷在她肩头,琉璃色皮毛上凝着层薄霜。

“禁域在太微峰北麓的云隐崖下。“幻灵兽突然开口,尾巴尖点了点灵悦发间的金步摇,“金焰映出的地图,是初代曜灵用本命精血画的——他们早料到会有今日。“

灵悦抬手按住步摇,指尖触到刻在金叶背面的细小纹路,与血脉里翻涌的热流产生共振。

三百年前她还是仙侍时,总羡慕那些上仙能驾驭祥云,此刻却觉得脚踏实地的每一步都沉得发烫。

云隐崖的雾气比预想中更浓,月光透进来像浸了水的绢帛。

灵悦站在崖底那面青石壁前,能清晰听见石壁后传来类似心跳的闷响——咚,咚,咚,每一声都撞得她太阳穴发涨。

“把手按上去。“幻灵兽从她肩头跃下,前爪扒着石壁上一道极浅的星纹,“用曜灵血脉。“

指尖刚触到石壁,剧痛便顺着血脉炸开。

灵悦咬得舌尖发甜,看见石壁上浮现出无数金色咒文,像活过来的蛇群般缠绕她的手腕。

那些咒文她从未学过,却能凭本能解读出其中的警告:“擅入者,魂飞魄散。“

“这是初代仙尊设的封印。“邹云逸突然伸手覆住她手背,冰寒仙力顺着交叠的指尖渗进来,替她分担了三分灼痛,“他怕曜灵血脉觉醒后,会掀翻他用三万年布下的局。“

灵悦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笑了:“那他更该怕,我偏要掀了这局。“

话音未落,石壁轰然裂开。

禁域内的气息比想象中更浑浊,混着铁锈味的风卷着枯枝打在脸上生疼。

灵悦刚迈出三步,身后便传来破风声——七道玄铁甲身影从雾里窜出,追魂钉的寒芒直取她后心。

“执法殿!“红绫低喝一声,瓷瓶在她掌心碎成齑粉,青雾瞬间笼罩众人。

灵悦反手甩出三张金焰符,符纸在空中炸开三团金光,照得执法殿众人捂住眼睛惨叫——他们的灵识正被金焰灼烧,眼前只剩一片刺目的白。

“走!“邹云逸拽着她往左侧疾掠,冰袖在身后展开成半透明的冰幕,挡住两道追魂钉。

灵悦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仙力运转过快导致的血脉震颤。

“他们怎么找到的?“红绫边结幻阵边喘,发间银铃被风吹得乱响。

“问心使的影子。“灵悦咬碎一枚避尘丹,腥甜的药味在嘴里蔓延,“退朝时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块待宰的肉。“

众人在幻阵里绕了三圈,终于甩开追兵。

禁域深处的雾气突然散了,一座爬满青苔的祭坛浮现在月光下。

祭坛中央悬浮着具半透明的仙尊残躯,银白长发垂落如瀑,眉心一点金痣还泛着微光——竟与仙宫典籍里记载的初代仙尊画像分毫不差。

“你终于来了,曜灵的最后一位容器。“

声音像闷在铜钟里的雷,震得灵悦耳膜发疼。

她望着那团残识,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藏书阁翻到的断简:“初代仙尊与曜灵血脉缔结契约,以血脉为容器,封印天地间最凶煞的业火。“原来那些被抹去的真相,都藏在这里。

“容器?“灵悦松开邹云逸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

金剑在袖中发烫,仿佛急着要刺破这三万年的谎言。

她能感觉到血脉里沉睡着的力量在苏醒,不是被镇压的囚魂,而是属于曜灵血脉本身的、能焚尽一切枷锁的光。

残识的眼睛突然睁开,金芒刺破夜色:“你可知历代曜灵为何活不过千年?

因为容器会被业火焚尽——而我,要的就是你这最后一任容器,替我......“

“替你什么?“灵悦站在祭坛下,仰头望着那团残识。

风掀起她的衣摆,金剑终于从袖中滑落,悬在她指尖嗡嗡作响。

残识的声音突然变了,像有两个灵魂在争夺一具躯壳:“快走!

他要......“

“闭嘴!“残识周身泛起黑芒,金痣瞬间转为暗红,“你不过是被血脉操控的傀儡,也配......“

灵悦抬手按住心口,那里的血脉跳动得几乎要冲出身体。

她望着残识扭曲的面容,忽然笑了——三万年的谎言,三万年的镇压,都在这一瞬间清晰如镜。

“我不是傀儡。“她轻声说,金剑在指尖凝成实质,“更不是什么容器。“

祭坛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一道赤红光柱从地底下冲上来,裹着灵悦直飞向残识。

邹云逸想抓她的手,却只触到一缕被红光卷走的衣袂。

“灵悦!“他的呼喊被红光吞没。

灵悦在光中闭上眼,能听见血脉里有个声音在说:“该醒了,曜灵的主人。“

赤红光柱裹着灵悦直冲天穹时,邹云逸的冰袖在半空凝成碎冰。

他指尖还残留着她衣袂的温度,可那抹绯色身影已撞入残识周身翻涌的黑雾里。“灵悦!“他提气追去,冰刃在掌心凝出三寸寒芒,却被黑雾里突然炸开的金纹结界弹得踉跄——那是初代仙尊设下的护识阵,专克上仙以下的仙力。

灵悦被红光托着悬在残识面前。

她能看清那团半透明躯体里翻涌的两股力量:一股是暗紫色的业火,烧得银白发丝滋滋作响;另一股是细碎的金光,像星子落进泥潭,正拼了命往她眉心钻。“是先辈们的残识......“她突然明白,三百年前在藏书阁翻到的断简里,那些被抹去的“曜灵陨落后魂归何处“的答案,原来都困在这里。

金剑在她袖中震得嗡嗡响,剑鸣声里混着无数道若有若无的女声:“破阵。““焚枷。““还我自由。“灵悦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剑格上,金剑瞬间化作金焰符的形态——这是她用三百年收集的曜灵先辈精血所绘,每道符纹里都锁着一位先人的执念。

“你以为这些残魂能救你?“残识的声音里带着癫狂的笑,业火突然暴涨,将红光裹成血色茧房,“三万年了,每个曜灵都以为自己能挣脱,最后还不是被业火烧成灰......“

灵悦将金焰符按在胸口。

符纸刚触到皮肤便自燃,滚烫的金液顺着血脉蔓延,她看见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穿月白裙的少女在桃树下刻符,被执法殿追得跌进荷花池;穿玄色战衣的女将持剑劈开九重天,最后被业火焚成灰烬时还在笑;还有个扎双髻的小仙侍,把偷来的灵草塞给她,说“阿姐要好好活着“——那是她自己三百年前的记忆。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灵悦的眼泪混着金液滑落,“原来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所有画面突然汇聚成一道光柱,穿透血色茧房。

残识发出刺耳的尖叫,银白长发根根炸裂,眉心暗红痣里渗出黑血:“不可能!

血脉容器怎会......“

“我不是容器!“灵悦的声音里带着万千道重叠的共鸣,金焰符燃烧的余烬在她周身凝成金鳞甲,“我是曜灵血脉的主人,是三万年里第一个站着迎接业火的人!“

业火突然倒卷。

残识的躯体开始崩解,暗紫色火焰被金焰烧成星屑,那些被困了三万年的曜灵残识化作光点,纷纷钻进灵悦眉心。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咔“地裂开——不是枷锁断裂的痛,而是新生的痒。

“你会后悔的......“残识最后一缕意识撞向灵悦心口,却被金鳞甲弹得粉碎,“仙宫......不会容你......“

禁域突然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青石板下窜出无数道裂缝,像巨蛇般爬向祭坛;雾里的玄铁甲身影突然静止,接着“咔嗒“一声碎成铁渣——它们本就是残识用业火凝的傀儡,主识一散便再无支撑。

“灵悦!“邹云逸终于破了护识阵,冰袖卷住她腰肢往下坠。

幻灵兽从他肩头窜出,琉璃色尾巴扫过地面,在即将坍塌的石板上开出一条冰径。

红绫抱着最后一个瓷瓶冲过来,青雾裹住三人双脚,替他们挡住飞溅的碎石。

“抓住玉印!“幻灵兽突然尖叫,前爪指着残识崩解处——那里有枚半透明的玉印正在坠落,表面的咒文与灵悦血脉里的热流共鸣,“那是初代仙尊的命魂印,锁着曜灵血脉的契!“

灵悦在坠地前挣开邹云逸的手。

她迎着碎石雨跃起,指尖擦过玉印表面时,无数道刺痛顺着血脉窜遍全身——那是三万年契约的反噬。

但这一次,她没有蜷缩,反而攥紧玉印,将金焰符的余烬注入其中。

“咔嚓。“

玉印裂开蛛网状细纹,里面飘出一缕金光——那是被封印的曜灵血脉真灵。

灵悦将真灵纳入心口,看着玉印碎成齑粉,突然笑了:“从此之后,曜灵,只为自己而活。“

禁域彻底崩塌的瞬间,邹云逸的冰袖再次缠住她。

四人被震波掀出云隐崖,落在崖顶的老槐树下。

灵悦靠着树干喘气,掌心还攥着玉印的最后一块碎片,上面的咒文已完全消失。

“成功了?“红绫的银铃发饰歪在耳后,她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睛亮得惊人。

幻灵兽舔了舔爪子:“血脉契断了,业火也散了——不过......“它突然竖起耳朵,“听。“

众人同时抬头。

仙宫方向传来急促的钟声,不是寻常的晨钟暮鼓,而是九声连响的警世钟。

钟声里混着尖锐的鹤鸣,是青鸾殿的传信灵鹤在疾飞。

邹云逸的冰袖突然泛起寒霜,他望着远处被月光染白的宫阙,声音沉得像压了块冰:“执法殿的人发现禁域异动了。“

灵悦站起身,金鳞甲已化作金步摇别在发间。

她望着仙宫方向,唇角勾起一抹锋利的笑——三万年的宿命枷锁已断,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仙宫那些以为能永远操控曜灵血脉的“上仙“们。

“来得正好。“她摸了摸腰间金剑,剑鸣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我正想让他们看看,挣脱了枷锁的曜灵,能掀翻多大的天。“

钟声越来越急,像催命的鼓点。

而在这钟声里,灵悦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与身后邹云逸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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