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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玉印苏醒,心火未熄(1 / 1)

殿内烛火熄灭的刹那,灵悦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她早该料到这玉印不简单——自洗砚峰枯井捞出时,裂痕里沉淀的星芒便与她血脉共鸣,可今夜的震颤分明带着活物般的急切。

指节微蜷,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袖中抖出金焰符。

那是云逸用离火雀尾羽所制,专克阴诡灵力波动。

符纸刚触到玉印,识海中突然炸响一道沉雷般的声音:“你终究逃不脱我。”

灵悦的指尖在符纸上划出血痕。

她强压喉间翻涌的惊悸,眼尾却不受控地轻颤——这声音太熟悉了,像极了幻境里那个裹在黑雾中的身影,每句话都像淬了冰的刀刃,要剖开她所有伪装。

“莫慌。”

低哑的声音从左侧阴影里传来。

灵悦瞳孔微缩,这才发现丹墀下不知何时立着团雪白的影子——幻灵兽的皮毛在幽光中泛着珍珠色,耳尖却罕见地耷拉着,“那不是单纯的意识投影,是他真正的残魂。”

残魂二字像重锤敲在灵悦心口。

她想起三日前在藏书阁翻到的《上古魂录》,里面说能以残魂夺舍的,至少是陨落后仍保留本源的仙尊。

可玉印明明刻着“曜灵”二字,难道......

“你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幻灵兽上前两步,尾巴尖扫过她的靴面,带起一缕清凉的风,“他现在只剩一缕残念,但若放任他吸收你的灵力......”

“我知道。”灵悦打断它的话,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想起杂役房张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要活”,想起阿九被执法殿拖走时溅在她裙角的血,那些温热的、鲜活的、不愿屈服的生命,“我不会让他得逞。”

幻灵兽的耳朵突然竖起,鼻尖动了动:“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灵悦迅速将玉印塞进衣襟,转身时已恢复了寻常的平静——青鸾抱着一卷羊皮纸站在门口,月白宫装被夜风吹得翻卷,发间的青玉簪子闪着幽光。

“灵悦上仙。”青鸾跨进门,靴底碾过一片落在地上的桃花瓣,“这是《曜灵传承仪轨》。”她将卷轴递来,指尖却在触到灵悦掌心时微颤,“另外......”她快速摸出一封用蜡封的信,塞到灵悦袖中,“这是从禁域旧卷里找的,据说能助你应对祭典中的‘灵魂试炼’。”

灵悦接过卷轴时,注意到青鸾眼底的血丝——她定是熬了整夜翻书。

待青鸾匆匆离去后,她才展开那封信。

泛黄的信纸上画着复杂的星图,最下方用朱砂笔圈着一行小字:“源心者,曜灵之核也,破茧者可入。”

“源心?”灵悦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突然想起昨日红绫说,祭典当日会有“灵魂试炼”,说是考验心性,实则是历代仙尊用来筛选“听话者”的手段。

可这秘径......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卷起几片桃花撞在窗棂上。

灵悦将信重新收好,抬眼时正看见玉印在暗中泛着幽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眼睛。

她伸手按住心口,那里还留着云逸信里的温度——“你若想战,我便站在你身后”。

“咚——”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比先前更沉了些。

灵悦刚要将玉印收进储物袋,殿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上——是云逸的玄铁靴,他总说这靴子能踏碎所有阴谋。

她望着殿门处被月光勾勒出的人影,喉间突然泛起一丝甜意。

今夜的秘密太多,可只要他站在那里,她便有了劈开所有阴影的底气。

(殿外的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是指节轻叩门框的声音,清越如击玉。

)殿门被叩响的刹那,灵悦指尖刚碰到衣襟下的玉印,那丝幽凉便顺着血脉窜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时裙裾扫过地上的桃花瓣,发出极轻的碎响——这声音落在邹云逸耳中,该是比晨钟更清晰。

门轴转动的瞬间,月光漫进半人高的缝隙。

邹云逸立在光里,玄铁靴上还沾着未拭净的星尘,想来是刚从不周山赶回来。

他眼尾的红痣被月华浸得发暖,却掩不住眼底的沉郁:“灵悦。”

这声唤得极轻,像怕惊碎了什么。

灵悦却听出其中暗涌的紧绷——他定是在殿外站了许久,连她与幻灵兽、青鸾的对话都听去了大半。

“云逸。”她后退半步让他进来,袖中玉印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红痕。

邹云逸的目光扫过她微颤的指尖,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按住她腕脉,灵力如温玉般渗入——不过片刻,眉峰便拧成死结:“曜灵之力乱得像被雷劈过的藤蔓。你今日......接触了什么?”

灵悦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关切,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洗砚峰,他也是这样按住她冻得发紫的手腕,用离火灵力一点点焐暖她的指尖。

那时他是高高在上的上仙,她是连仙侍都算不上的杂役;如今她成了曜灵仙君,他却仍是那个会为她心跳乱了章法的人。

“玉印醒了。”她没有抽回手,反而反握住他的,“里面有初代仙尊的残魂。”

邹云逸的手指猛地收紧,玄铁护甲硌得她腕骨生疼。

他盯着她眼底的清明,声音却冷了几分:“你体内的紊乱,是压制他的残魂?还是......在引他出来?”

灵悦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抚过他眉峰:“你何时变得这般多疑?”她松开手退到案前,取过青鸾送来的《曜灵传承仪轨》,“我要的从来不是被血脉操控,是让它真正属于我。”

烛火在她身侧明灭,将她的影子投在邹云逸脸上。

他望着她眼尾倔强的弧度,忽然想起幻境里那个被黑雾笼罩的身影——那残魂说“你终究逃不脱我”时,灵悦眼底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你要怎么做?”他突然开口,声音放软了些。

灵悦将仪轨卷成筒,指腹摩挲着卷角的金纹:“青鸾今晚送来封信,说源心是曜灵之核。”她抬头时,眼里有星火在烧,“我需要进去,彻底斩断那残魂的烙印。”

邹云逸的瞳孔骤缩。

他当然知道源心——那是历代曜灵仙尊以魂血祭炼的核心,传说进去的人要么脱胎换骨,要么魂飞魄散。

他想开口劝她,可话到嘴边,却见她从袖中摸出金焰符,符纸上的离火纹路正与她心口的玉印共鸣,泛着微弱的红光。

“你现在就要去?”他抓住她欲推门的手,“藏经阁的密室守卫森严,且不说那些机关——”

“红绫已经帮我引开了守夜的仙使。”灵悦反手握住他的手,将金焰符塞进他掌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是唯一的机会。玉印的残魂每晚都在吞噬我的灵力,再拖下去......”她没说完,却见邹云逸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殿外的更鼓声突然变了调。

灵悦知道是红绫在敲更鼓——那是她们约好的“安全”信号。

她挣开邹云逸的手,快步走向后窗:“你若不放心,便跟来。但进去之后,我要自己走。”

话音未落,她已翻窗而出。

月光落在她发间的银簪上,像一道流动的光。

邹云逸望着那抹白影消失在桃林里,突然低笑一声,指尖的金焰符腾起离火,将玄铁靴上的星尘烧得干干净净。

藏经阁后墙的青藤比往日更密。

灵悦蹲在墙根,指尖按在第三块砖的缝隙里——那里有红绫今早刻下的小箭头。

她深吸一口气,将金焰符贴在砖上。

符纸刚碰到青砖,玉印便发出蜂鸣,震得她心口发麻。

“咔——”

石砖裂开的瞬间,冷风裹着陈腐的书卷气涌出来。

灵悦摸出火折子点燃墙上的夜明珠,只见密道里的石壁上刻满星图,每颗星的位置都与青鸾信里画的一模一样。

她正要抬脚,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玄铁靴声。

“云逸?”她转身,见邹云逸站在密道口,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望着她,眼底翻涌着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句:“我站在你身后。”

灵悦的喉间突然发紧。

她伸手握住他的指尖,拉着他往密道深处走。

星图在石壁上流转,玉印的蜂鸣越来越响,直到她们站在一面刻着“源心”二字的石门前。

“退后。”灵悦松开他的手,将玉印按在石门中央。

刹那间,金焰符与玉印同时爆发出强光,石门上的纹路像活了般游走,最后汇聚成一道旋转的星门。

门内传来细碎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呼唤她的名字。

灵悦望着那道门,忽然想起张婶临终前的“要活”,想起阿九溅在她裙角的血,想起邹云逸说“你若想战,我便站在你身后”。

她回头对邹云逸笑了笑,抬脚跨进星门。

石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门内的低语却越来越清晰。

灵悦望着四周流转的星光,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脉往识海钻——那不是残魂的冰冷,是温暖的、熟悉的,像极了邹云逸的离火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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