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下来!!!”
南青禾有些愠怒了,转身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俩兄弟,简直是不敢置信也有点不可思议:“你们可是亲兄弟啊,怎么能够天天这样?一见面你死我活的?”
“谁和他是兄弟,哼!”
“你以为我很想?”
“别说话。”
南青禾手动闭麦。
她走进鱼池旁边,微微蹲着身子。
雪白的长裙落在怪石上,落在腰间的长发衬得她身姿婀娜,一双凤眸带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美丽得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只是那专注的神情也徒增了几分曼妙的美感。
【呜呜呜,命苦哇,想要回老家,能不能落叶归根,落鱼儿回老家啊。】
【你以为你还是Paracentropyge boylei啊???你以为这还是库克群岛和拉罗汤加啊?这里面是A市,别白日做梦了耶!】
“薄荷神仙鱼儿,你们怎么啦?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哪里不舒服?”
南青禾话音刚落,要死不活悬浮着的神仙鱼立马打了个冷冷颤抖。
【啊啊啊啊啊!怎么有人说鱼话!是见上帝了吗,OMG!】
【上帝,我是去天堂了吗?】
【下辈子别让我做鱼了,我这辈子 numerous merits and virtues!】
“我不是上帝,宝贝们!”南青禾被小家伙逗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些罕见的小鱼儿,“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能和动物对话的兽医,我想问一下你们到底怎么啦?”
【QAQ怎么啦!漂亮人类,说到这个我就生气!】
听到一个会鱼话的漂亮人类,鱼群立马从一侧专家的水域全都游了过来。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南青禾到底用了什么秘法!
一个个目瞪口呆。
“不急不急,你们慢慢说。”
南青禾缓缓开口:“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敢想啊,青天大老爷啊!】
小鱼骂骂咧咧了起来,痛苦抽噎。
【漂亮人类,你看见没?对岸那几个身穿白色的邪恶人类,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身体细菌性感染,给我们药水,我们很是感谢他们。】
小鱼顿了顿,继续又出来第二个小鱼直接抢答道。
【后来,谁敢想谁敢想,一边治病一边喂毒药!】
【这药水太多。反倒是毒死了!每天巨多药水,好难受啊啊啊。】
其他小鱼也跟着狂躁、暴怒了起来。
【这到底是要好起来还是让我们死起来。】
【当然是半死不活,反正这邪恶的人类赚的很多,关我们什么鱼命。】
【呜呜呜,海水盖住我的眼泪,泪水打湿鱼躯,封心不再所爱。】
南青禾听到这里,倒是明晰了不少。
“我知道了,没事的,没事的,大家稍安勿躁。”
“我会帮你们的。”
听到这里,薄荷神仙鱼打起来精神,对着南青禾挥舞着小手感谢。
【谢谢你,漂亮人类。】
【谢谢!QAQ!】
嘟嘟嘟,吐泡泡,一个个接一个。
南青禾起身,对着这些小鱼儿浅浅微笑。
而陆彻和陆煦几乎都脱口而出问道:“青禾,这薄荷神仙鱼到底怎么了?怎么就治不好?”
南青禾目光如炬,凝望着身侧的兽医。
“因为药物过量,反而加重了病情,一边治病,一边制病,怎么会好?”
听到这里,其他的兽医面面相觑,瑟瑟发抖了几分。
不是?
不是!
他们已经如此隐晦了。
更何况,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尚且没有做过任何的监察、实验。
怎么就这么精准地知道他们的阴谋?
“你可不能口出狂言,污蔑啊!这几个都是我的师父,也都是研究薄荷神仙鱼的专家,这些鱼生来娇贵,如果不治疗好,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南青禾向前一步,直接硬刚这个小徒弟。
“你们拿走多少抽成?”
“你们也是生物医学的,该是明白薄荷神仙鱼鱼价值与脆弱性并存,治疗需如履薄冰,优先保守干预。日常重在预防,弱光环境、活石生态、稳定水质三者缺一不可,但是看着这水平面的尚未弥漫的药物不难可知道你们这药剂含量是超了多少!”
两句话说得这几个面面相觑。
但是,小徒弟回过神看了一眼陆彻,又看了一眼师父。
顿时觉得挂不住面子。
他冲动地向前一步,直接火药味十足。
“看你这年纪,刚刚做兽医没多久吧?博士学位也没有吧。你怎么就质疑专业人员的?”
“事实胜于雄辩。”
南青禾挺直了身躯:“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请反驳。”
被揭穿的小徒弟,一个前驱直接狠狠向前推了一把。
南青禾的身子还没站稳,一个踉跄,只见“啊”的一声摔入鱼池旁边的水池之中。
“青禾!”陆煦急切地呢喃出来声音,“快来人,救青禾!”
而陆彻却猛然扔出自己的高奢手表和手机,直接噗通一声跟着跳了下去。
轰——
陆煦看着这一幕简直是要傻眼了!
水池当中,三弟抱着青禾。
两个人紧紧贴着,陆彻的黑衬衣加上了水的冲刷,格外身材了然。
而南青禾本身就是一副清冷倔强却又高贵至极的蔷薇,在水中徒增了几分气质。
这一幕。
此时,陆煦的管家飞速带着救生工具前来。
而陆彻已经是单手公主抱,把受惊的南青禾抱了出来。
他的发丝在滴滴答答落着水的痕迹。
“陆煦,看看你找的什么所谓的专家?德不配位,就如此对青禾?”
“你口口声声说让青禾别和我做朋友,而你呢?难道你们就要?”
陆煦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专家竟然恼羞成怒,闹出这么一出戏!
“抱紧我。”
而转头,陆彻阴冷的身躯紧紧抱住南青禾的身体,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轻柔夹着克制地说道。
南青禾心跳得猛烈。
难道是因为落水,受了刺激?
还是因为自己对三少是存在着偏见和误解?
“三少?”
“我在。”
三少的话语依旧是那么冷冷的,少少的,惜字如金。
“就这么跳进来,不怕溺水?不怕死?”
陆彻却摇摇头:“死又何惧?惧是寂寂无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