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果一出来，姜妍就迫不及待地给赵木琴打去电话。
“妈！我面试通过了！我没让您失望！”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电话那头却传来赵木琴冷冰冰的嗓音：“只是过了个面试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记住，你的目标是拿下沈承许，把姜莞那个贱人赶出沈家！”
姜妍的喜悦瞬间凝固：“妈，可是......”
“可是什么？”赵木琴厉声打断，“姜莞都能勾引到沈承许，你怎么就不行？难道你天生就比她低一等？”
电话听筒传来姜天赐哭闹的声音。
赵木琴的语气更加不耐：“家里就指望你了！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这也工作了，每个月最少打一万回来。”
“妈......”姜妍声音发颤，“能通过面试已经是侥幸了，一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赵木琴冷笑一声，“沈家那么大的家业，缺你这一万？实在不行，你就去求姜莞！她不是一向心软吗？你多哭两下，她还能不帮你？”
姜妍眼眶发红：“您为什么总是......”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赵木琴高声打断，“你爸那个废物，每个月吃药就要几千块，你不帮衬，难道要我去卖血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姜妍的呼吸微微发颤，最终她垂下眼睫，嗓音沙哑的挤出一句：“......好，我知道了。”
她不想再听母亲对她失望的语气，不想看见那双总是带着苛责的眼睛。
她只是太想回到从前了。
回到那个母亲还会摸着她的头，笑眯眯的说“妍妍真棒”的时候。
——
沈承许出差回来的那天，姜妍天没亮就爬起来忙活。
灶台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心翼翼把刚出锅的几道菜装进保温盒，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姜莞注意到桌子上鼓鼓囊囊的保温袋：“这是什么啊？”
姜妍紧张的把保温袋抱在怀里：“啊......这、这是我准备中午带去公司吃的午饭。”
姜莞点点头，没再多问，可心里门儿清，这哪是带去公司的？分明是给沈承许的。
那几道菜，全是沈承许和她吃饭时必点的。
巧了，偏偏也是姜莞最爱吃的。
姜妍拎着保温袋：“姐姐，我先走了。”
“这么早？”
姜妍含糊的点点头，随便扯了个理由便快步离开，生怕被姜莞看出点什么来。
等大门关上，张妈才从厨房出来，欲言又止：“太太......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在沈家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太，您......还是多留意点姜小姐，她最近有点越界了。”
姜莞唇角一勾，笑意不达眼底。
连张姨都看出来了，姜妍那点心思，藏都藏不住。
中午十二点没到，姜妍就迫不及待的敲响了沈承许办公室的门。
没等沈承许同意，姜妍就要闯进来。
门外的李助理及时拦住：“姜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沈总正在开会。”
“这都几点了，我给我姐夫送个饭怎么了？”
恰巧这时沈承许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让她进来。”
姜妍得意的仰头看向李助理，仿佛在说：看吧，沈总让我进去呢！
没办法，既然沈总开口了，他也不好再拦着。
李助理无奈侧身，姜妍雀跃的来到桌前，将保温袋放在桌上：“姐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沈承许没动，只是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在胸前松松交叠，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房间内一时陷入尴尬。
几分钟后，沈承许才慢悠悠开口：：“说吧，想要什么？”
“没什么呀姐夫，就是单纯想做饭给你吃。”
沈承许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冷淡，她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沈承许淡然开口：“你可以走了。”
姜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慢吞吞转过身，突然就哭出声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姐夫......”她转回身时已经梨花带雨，声音带着哭腔，“你也知道我家情况......要不是实在没办法......”
“说重点。”沈承许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
“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她怯生生的伸出食指，“就一万......”
“行。”
这个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姜妍的眼泪瞬间收住，脸上立刻绽开笑容：“谢谢姐夫！我就知道姐夫最好了！”
沈承许：“给你调个岗，当我的私人助理，月薪两万。”
“真的吗？！”姜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声音里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果然，什么高冷总裁，到头来还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
这些人啊，都一个德行。
姜妍走后，李助理推门进来。
他不解的问：“沈总，您这是......”
李助理心里不停地犯嘀咕，让她做沈总的私人助理，那岂不是要我卷铺盖走人？
沈承许慢条斯理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助理猛地抬头，对上沈承许深不见底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下午，姜莞为了遛多乐提前回家，还没出门，便看见沈承许和姜妍从一辆车里下来。
姜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在同一辆车里下来。
她的手指攥紧了牵引绳，胸口蓦地一窒，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酸涩感瞬间蔓延开来。
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没多久，门锁“咔哒”一响，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进来。
“姐姐，你在家啊？”姜妍笑的明媚。
姜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声音有些发紧：“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姜妍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语气雀跃：“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是姐夫的私人助理啦！”
她眨了眨眼，又补了一句：“而且姐夫还给我涨了工资呢~”
姜莞呼吸一滞，胸口那股酸涩感猛地翻涌上来，像是一把钝刀在心上慢慢磨。她缓缓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沈承许。
他怎么会……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