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凑个热闹。”狗咬狗的戏码,江喜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了。
车子刚停稳,就看到医院门口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开大,也太刺激了。”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拿出手机开着直播。
瞬间,直播间就涌入了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江喜月不动声色的钻进人群。
刚走到边缘,就听到辛会群的声音,“苏妙音,我杀了你,你要给我儿子偿命。”
“夏夫人,你发什么疯?”苏妙音很谨慎,没有直接喊夏夫人的名字。
她和辛会群是陌生人,也只能是陌生人。
“苏妙音,我有没有发疯你很清楚。”辛会群愤恨道,“你还装不认识我,我告诉你,没门儿,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让你为我儿子偿命。”
在她眼里,苏妙音就是杀人灭口,她要灭了夏家。
她想起苏妙音对他们的警告。
简直太恶毒了。
她必须要杀了苏妙音,要杀了她。
辛会群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让她意识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妙音不可能平白无故把矛头对准她。
袖子里露出一截锋芒,“贱人,去死吧!”
“你儿子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别发疯。”苏妙音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心一横,把人群边缘刚出现的夏旭阳拉出来。
因为夏邦德和夏临的死,夏旭阳这几天十分疲累,又听说父亲和弟弟的死和苏御有关,他想来问问苏御到底怎么回事。
刚到医院就看到自家老妈和苏妙音对峙,还没从两人言语之中分析出前因后果,就被苏妙音扯出来挡在前面。
他认得那把刀。
是家里常拿来削水果的。
刀子嵌入皮肉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爆汁的西红柿。
疼,真疼。
“阳阳,阳阳,你流血了啊!”辛会群哭喊着冲过去,抱住儿子,看着他鲜血直流的腹部,吓得浑身发抖。
苏妙音看到夏旭阳流血时,心里震惊,同时觉得辛会群活该。
哈哈哈,她杀了自己的儿子。
辛会群更是吓得不行,“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她慌张得忘了,这里就是医院。
周围人也被吓住了,纷纷掏出手机,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过了一会儿,急救医生匆匆敢赶来这场闹剧才得以终止。
警察也来了,来的是苏家人,叫苏烈。
“姑姑,我听说夏夫人要杀的是你,你告诉我,夏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苏烈把苏妙音拉到安全出口,小声的问。
苏妙音像是被踩住了尾巴,顿时火了,“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抓我,而不是在这揣测污蔑我。”
甩下这句话,苏妙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苏烈一拳捶在墙壁上,笑得无语。
“烈哥,咱回去吧!人家受害者不追究。”同事找到苏烈,和他转达夏旭阳的意思。
苏烈点点头,“走吧!”
这些破事他是真不想管。
江喜月让谢深先回去,自己则走进江新云的病房。
“你来做什么?还想在医院行凶吗?”江斯年见到江喜月,格外恼火。
“大哥,你别怪姐姐,姐姐肯定不是来打我的。”江新云一脸善解人意定位样子,“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我好开心。”
江喜月眼里闪过一丝诡异,“你马上就开心不起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病房里的独凳自己跑到江新云身上。
“啊——”
凳子砸下来的瞬间,江新云尖叫。
“江喜月,你就是个疯子。”
江斯年怒骂。
“江喜月,你找死。”
是褚景瑜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熬哀嚎。
陈河深藏功与名离开病房。
江起白刚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的惨叫,有江新云的,还有自己大哥和褚景瑜的。
他面色阴沉,一脚踹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江斯年和褚景瑜缩在在地上,脸色痛苦。
病床上,江新云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罪魁魁首江喜月靠在窗边,看到他进来,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呀!江二少回来了,怎么办?你看到了案发现场,我该怎么对你呢?”江喜月一脸为难,“你是我二哥,我真不想这样对你。”
江起白大吼,“江喜月,你丧心病狂,你简直就是神精病。”
他怒吼着走过来,抬手,“你就该回来,你早该死在外面,江喜月,你为什么要回来?”
江喜悦笑笑,迅速躲开,提溜着江新云。
啪!
一巴掌扇在江新云脸上。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懵了。
江喜月拍手叫好,“哇塞,江起白,你居然打你心爱的君君。”
江起白原本就气愤非常,现在因为江喜月,自己的巴掌打在江新云脸上,对上江新云不可思议的目光,整个人都在颤抖。
“君君,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江喜月这个贱人,是她。”
吼完,她又说,“君君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我已经给她找好地方了,她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江起白的一巴掌,还没让江新云回过神。
倒是江斯年和褚景瑜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腹部的剧痛爬到病床边关心她。
不一会儿,病房里冲进来一群人,穿着白大褂,上面是蓝山精神病院的标志。
江喜月被拉走的时候,她目光炯炯,兴奋至极。
“江新云,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哈哈哈……”
走出很远,病房里众人都还能听到她疯狂的笑。
“呜呜……姐姐真的容不下我吗?”江新云眼里哗哗的流,抬头看着病房里的三人。
“她希望我死,那我就去死好了,只要姐姐开心,我可以去死的。”
其他三人更心疼了。
“对不起君君,我不是故意的。”江起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愤恨道,“都怪江喜月,她为什么要回来?”
他咬牙切齿。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和江喜月是亲兄妹,就像二十年前,他忘了那个被人凌辱的女人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