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今日宜“乔迁”(1 / 1)

另一边,顾娇得了张主事家的大致方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抬眸望了眼黄历——嚯!今日宜“乔迁”,忌“守成”。

老天爷都在给她递锄头,此时不挖,更待何时?

第一站,直扑府邸最偏僻的后罩房杂物间。

阖府上下,连原主都以为宝贝藏在书房暗格或主卧箱笼,至于顾振国卧房那处小夹壁?

呵,障眼法罢了!

真正的“藏宝窟”,就在杂物间那堆覆满蛛网尘灰的破箱笼底下——谁能想到,顾家的命根子,竟埋在耗子都嫌弃的角落?

顾娇搓了搓手,眼中精光闪烁:盼着渣爹动作没那么麻利,毕竟……今日可是个“卷铺盖”的黄道吉日!

顾娇在杂物堆里奋战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在一块松动的青砖下摸到了冰凉机关。

掀开一看,好家伙!

底下竟是个通了暗渠、设有通风口的秘密地窖!

万幸,主宅浮财已被转移,但这隐秘地窖的“存货”依旧令人咋舌。

顾娇立于窖中,看着眼前整整齐齐十个樟木大箱,忍不住腹诽:“顾振国这是玩套娃呢?生怕被人一锅端了?”

她随手掀开离得最近的一箱——金光“唰”地涌出,几乎闪瞎她的眼。

“嘶——”顾娇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留后路?分明是把半个金库都塞肋骨缝里了吧?”

第二箱:珠玉琳琅。

赤金点翠凤钗、羊脂白玉镯、翡翠十八子手串、鸽血红宝石耳坠……

一条绿意欲滴的老坑翡翠珠串被她拎起:“嚯,这水头,戴出去怕不是要被雀儿当新发的嫩芽叼了去?”

一枚光华流转、足有拇指盖大小的粉晶戒指静静躺在锦上:“我,‘星光’本光。”

顾娇:“……戴这个,指头怕要先折了。”

第三箱:金器摆件。

金蟾吐钱、金佛坐像、金貔貅纳财……个个沉手压腕,无声宣告:“吾乃镇库之宝,非是寻常玩物!”

顾娇掂量一只实心金貔貅:“好家伙,这分量,砸核桃都嫌糟践,砸人脑壳怕是一击毙命。”

第四箱:金锭元宝。

马蹄形、船形,黄澄澄码放整齐:“我们才是真·‘硬通货’!”

顾娇拿起一枚:“这要拿去打水漂,怕是能直接沉底砸出个坑。”

第五箱:翡翠原石。

玻璃种帝王绿,通透得能映出人影:“这质地,当镇纸都屈才了!”

第六、七箱:银钱票据。

大额官交子、成色上好的纹银铤、甚至还有几匣海外流入的鹰洋:“吾等非纸非铜,乃通行之凭!”顾娇翻了翻交子:“这要是引火……是不是太焚琴煮鹤了?”

第八箱:渣爹私藏。

镶珐琅金壳怀表、祖母绿扳指、整块犀角雕的笔筒……一枚嵌满细钻的鎏金怀表被她拿起:“这表揣怀里,搏命时都能当流星锤使了吧?”

接下来的箱子:珍稀药材。

百年老参、雪域鹿茸、脸盆大的紫灵芝……甚至还有几匣标明“虎骨”、“犀角”、“雪豹胫骨”的物事。

顾娇捻起一片风干的虎骨,嘴角微抽:“这玩意儿……怕是比御苑里的瑞兽还稀罕?渣爹的门路,够野的啊!”

最后几箱:成药珍品。

安宫牛黄丸、片仔癀锭、云南白药秘制金疮散……

顾娇拿起一丸蜡封的安宫牛黄丸:“这要是穿去乱世,我都能挂牌坐堂当圣手了!”

清点完毕,顾娇环顾空荡大半的地窖,忍不住轻笑出声:“顾振国这是把地窖当‘乱世保命豪华套餐’呢?金银、珠玉、票据、药材……就差一窖顶饿的肉脯军粮了!”

顾娇想象渣爹从江南归来发现数十年积蓄化为乌有的表情,顾娇愉悦地弹了下指甲:“气疯?那是必然!这就叫——‘殚精竭虑数十载,一朝尽付东流水’!”

她掂了掂掌中冰冷的金貔貅,唇角弯起一抹淬了冰的弧度:“不过嘛,看他捶胸顿足、呕血三升的戏码,本小姐可没那闲工夫。与其等他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不如干脆利落,让他——‘提、前、退、场’。毕竟,恶人常死于话多,而本小姐,最厌烦拖泥带水。”

顾娇把这十个箱子一股脑塞进祖传玉佩空间。

接着,她又溜达到隔壁房间。

推开门,好家伙!

一整面墙的多宝格直接闪瞎了她的眼睛——御赐琼浆、西域葡萄酒、贡品女儿红、还有几坛她连名儿都念不全的藩邦贡酒。

“啧,这要是搁太平年月,我非得开坛窖藏的蜜水儿庆祝下。”

顾娇挠了挠挽起的发髻,突然觉得刚才收的那堆箱子都不香了,“现在嘛……算了,先揣走,拿来擦手脚也好。”

酒柜对面是一排密封好的茶饼,圆墩墩的,看着像上好的普洱。

顾娇对茶一窍不通,但瞅见装茶的金丝楠木百宝柜,立刻悟了——这玩意儿在当下风声鹤唳的时候绝对是个烫手山芋!

但空间它不嫌弃啊!

“管它招不招眼,先收了再说!”

她大手一挥,连茶带柜子全塞进空间,“反正边疆那嘎达,粗茶梗子泡水总比喝凉水强!”

一转头,她又盯上了桌上的茶具:“哟,这杯子挺‘前朝遗风’,收了!”

抬头一看,琉璃宫灯流光溢彩:“这灯不错,拆了带走!”

再瞄到雪茄匣,她眼睛一亮:“好东西!连匣子一起端了!”

秉承“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原则,顾娇愣是把密室刮得比御膳房耗子舔过的青瓷盘还干净,连根丝线都没剩下。

临走前,她还贴心地把地上的脚印用鸡毛掸子划拉了一遍,深藏功与名。

“下一站——渣爹的书房!”顾娇扛着从柴房顺来的大板斧,笑得像个准备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锁门?呵,在鲁班破门术面前,一切都是纸糊的门神画!”

她只感觉自己现在力大如牛,一斧下去,门锁估计得哭着喊“苍天无眼”。

顾娇抡起板斧,哐哐哐就是一顿猛劈,动作熟练得仿佛在江湖上演练过千百遍《破门十式》。

三下五除二,铜锁就应声而落,堪称史上最没骨气的防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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