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第二本日记扉页里的是: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汉代乐府诗《孔雀东南飞》
其实脱离高中课本后看到过很多关于孔雀东南飞的解读。有的说刘焦二人是封建孝道下的爱情叛逆者,也有人说焦仲卿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恋人,林林总总各有各的道理。我不禁开始回想,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日记里写下这句的?
那时我们在教室里,第一次学到孔雀东南飞。老师给我们讲秦罗敷的美丽出众,引得世人为她驻足;也讲为什么刘兰芝“上堂拜阿母”,阿母却“怒不止”。老师讲课的间隙,我一口气从头读到尾,即使有几处仍一知半解,也囫囵吞枣懂了大概。读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的那一刻,仿佛电流穿过心脏,而我的脑海里只回闪着独属于他们的誓言。
文学本就是不着地的飞行生物,不必落定在某一个点,或被局限于一隅。而我只为那一句蒲苇与磐石的作比,湿润了眼睛。
我只希望那时我们的爱,能坚韧又绵长,而我靠着这份爱的庇佑走过高三的日夜,在高考这条路上我们跌跌撞撞也磕磕绊绊,但所幸有彼此相伴,做彼此的蒲苇与磐石。
这就是全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