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他们俩个后,萧景珩冷冷地扫过贤妃,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冻结。
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贤妃善妒,心思狠毒,即日起降为嫔,废除封号,禁足一年,非召不得出”
贤妃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恕臣妾这一次吧”她瞪大眼睛,满是绝望与不甘,昔日的尊贵与骄傲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萧景珩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来人,将陆嫔带回钟粹宫”他轻轻一挥手,两名太监迅速上前,架起陆时微的胳膊。
她挣扎着,口中仍喃喃道:“皇上,求您饶过臣妾吧,臣妾知错了,皇上,皇上……”,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长春宫。
萧景珩目光凌厉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位妃嫔,声音低沉而有力:“今后,若有谁敢再无端污蔑陆贵人,一律打入冷宫”
梁贵妃从来没有看见过皇上如此袒护过谁,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痛。
“皇上……”梁贵妃刚想站起身,说些什么,就被她的贴身侍女,轻轻拉住。
那侍女冲她摇了摇头,梁贵妃见皇上在气头上口中的话只好硬生生的憋回去。
萧景珩转头看向皇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耐烦。
他缓步走至皇后身前,声音低沉而有力:“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理应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今日之事,你也难辞其咎?你可知,这后宫的风气,已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搅得乌烟瘴气!”
皇后身形微颤,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无奈,她轻声道:“皇上说的是,此事确是臣妾管理不善,臣妾愿领罪。”说着,她缓缓跪下。
陆景宁不忍看见皇后娘娘受委屈,柔声的对萧景珩说道:“皇上,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求您不要因嫔妾的事情连累皇后娘娘”
萧景珩看着她这幅样子更加心疼她了,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却一直为别人说话,她怎么如此的傻呢。
面色缓和一些后,再次看向皇后:“皇后身体不适,梁贵妃在旁协助皇后管理六宫吧”
“是皇上,臣妾遵旨”梁贵妃听到皇上的旨意后,才勉强有些笑模样。
萧景珩轻咳一声,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威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勿要再打扰皇后休息。”
言罢,自然而然地牵起陆景宁的手:“走去陪朕呆一会”
陆景宁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是,皇上”
梁贵妃看着皇上那么自然的就牵起了陆景宁的手,两人并肩而行。
她的心里酸酸的,她觉得皇上对陆景宁是不一样的,可是这份偏爱,本该是她才有的啊。
赵公公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龙撵,萧景珩牵着陆景宁的手要带她上去。
“皇上,这龙撵只有皇后娘娘可以陪您坐,嫔妾身份低微怕是不符规矩”陆景宁连忙拒绝道。
可是萧景珩毫不在乎直接将她一把抱起,陆景宁忍不住小声惊呼:“皇上!”
“朕说你坐得,你便坐得”萧景珩稳稳的将她放在龙撵上,随后坐到她身边,坚定的告诉她。
“皇上……”陆景宁满是感动的看着他。
“起驾”赵公公呼喊一声后,太监们稳稳的抬起轿撵往养心殿去。
所有人都离开后,清茗听到皇上居然抱着陆景宁坐上龙撵。
那明明只有皇后娘娘才可做,她不过是一个贵人!
“皇后娘娘,那陆贵人真是个不安分的,居然敢坐龙撵这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清茗有些气呼呼的,为皇后抱不平。
皇后将皇上今日的行为尽收眼底,:“咳咳咳”
“娘娘您怎么了,哪里难受”清茗跪在皇后的脚边,满脸心疼的关心道。
皇后摇了摇手:“无事,清茗刚才那些话断然不可再说了”
“娘娘!明明就是贤妃做的,和您有什么关系,皇上居然怪到您的头上,奴婢心疼您,为您抱不平”清茗不理解道。
皇后听到清茗口中的话,有些被气到了,她指着清茗的额头道:“你可知你刚才所说的话,乃是大不敬,若是让皇上听到了,定会要了你的小命,今日这事本就是本宫未曾管到位,皇上训斥本宫也是应该的”
清茗眼眶微红,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心疼您,皇后娘娘,您总是这样替他人着想,却从不为自己争取什么。”
说着,她轻轻跪行至皇后身边,心疼的看着皇后。
皇后轻轻拍了拍清茗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与无奈:“本宫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这后宫之中,步步皆是算计,言语更需谨慎。那些话,不许再说了,知道吗?”
言罢,皇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清茗连忙递上茶水,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却也只能默默点头应允:“是奴婢知道了”
“陆贵人今日也是可怜,遭此蒙冤,若不是她能言善辩,今日怕是连命都要丢了,一会你去替本宫送些东西到承乾宫给陆贵人以示安慰吧”皇后心有余悸的的说道。
清茗带着几分不情愿的说:“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会就去库房取一些好东西,送到承乾宫去”
承乾宫
淑妃今日可是看了一场大戏:“果真没让我猜错,这贤妃,哦!,不对是陆嫔居然真的栽在陆贵人的手里了啊”
蝶衣轻轻的为淑妃扇扇子,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这陆贵人也算侥幸躲了过去。”
淑妃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轻轻抿了口茶,那茶水在精致的瓷杯中轻轻摇曳,映出她意味深长的眼眸:“你以为这事有这么简单吗?这后宫的水深着呢,今日的风波不过是湖面上的几片落叶,真正的暗流涌动,还在后头。”
“蝶衣你且瞧着吧,这陆景宁日后,定会在宫中掀起大浪来,她的手段可深着呢,陆嫔又怎么能玩的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