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丝和凌冽溜达去了,流钦好奇心重,扒在窗口非要看热闹。
热闹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扣扣邺仪食指,流钦示意自己很无聊。
邺仪回神后抓着流钦往外走,松开了手牵着流钦被她带着一起下去溜达。
边溜达,流钦边询问邺仪是怎么被流云收养的。
国庆,作为流云亲生崽子,拥有除了三楼及叔叔舅舅房间可以到处溜达的权力,流钦翻到了邺仪的收养证。
本来很好奇的流钦一看到就想询问邺仪,只是那个时候,邺仪喊她出去玩,流钦屁颠屁颠地去了,忘了。
后面,流钦直接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直到刚刚感觉无聊时,流钦才猛地想了起来。
邺仪边牵着流钦的手往图书馆方向溜达,边回应:“出去玩出了车祸,父母双亡。刚好碰到云哥。”
所谓父母,不过是捏造的理由,让他的身份正常的理由。
现在,他的户口也落在流云户口本上,就在流钦后面一页。
流云说了,等他成年了,就将他的户口迁出去,自成一户。到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好将流钦迁到他户口上。
长大的幼鹰该有自己的巢穴。
凌若丝和凌冽的落在流钦舅舅流一名下。流一没有孩子,他没有精力照顾孩子。
流一自身就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需要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在爱人兼二十四小时贴身助理及保镖细致入微的照顾下,流一的病情才较为稳定。
只要没有被刺激,便与常人无异。
霁二小时候因意外导致子宫部分切除,没有生孕能力。
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流一压根就不能照顾好自己,霁二无法生育,反而更能将大部分精力倾注在照顾流一上。
将一个瘦弱抑郁的可怜小白花养成健康有生命力的温柔小月亮,霁二非常有成就感。
你看,我的爱让我的爱人汲取了力量茁壮成长。
娇弱的花就该被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细致入微地爱护。
……
家长会终于结束了。
掐着点,四小只回到教室。
自认为自己非常老实的三小只依旧怂唧唧地垂着头,不敢瞅流云。
只剩下邺仪坦荡荡地接受流云漫不经心的审视。
流云轻笑一声,扫一眼缩在邺仪身后的三小只,没说话。
凌若丝和凌冽之前没少挨他训,流钦本来就是怂包子。
胆子小。
也能理解。
流云起身,伸出胳膊让流璃搭着借力起身。
“我们回去了,你们四个,照顾好自己。”顺手搭上软腰,流云嗓音温润,笑容和蔼。
“嗯。”邺仪温驯应声。
三小只:“好的,云哥!璃姐,云哥,拜拜~”
流云淡淡一笑,搂着流璃,半推半护引着流璃转身离开教室。
瞅着父母离去背影,流钦和凌若丝面面相觑,松了一口气。然后,愉悦地挽着对方远远缀在父母身后,也走向楼下。
流云依着流璃步伐走向校门,甚至还被流璃拉了一把加快步伐。
意识到流璃确确实实是一点儿都不想留下来溜达溜达转一转,流云便收了留下来走走的心思。
直到帮着流璃上车坐好,自己也坐上了驾驶位,流云才试探地开口:“乖崽,要不要,逛逛母校?”
流璃蹙眉,侧脸看向一旁的流云,淡淡开口:“云哥想去,我可以在车上等下云哥。”
流云住了嘴,温驯回应:“好,乖崽,我们回家。”
流璃轻笑一声,倚着椅背,闭眸假寐。
和解不了。
十三岁,流璃许愿;十四岁,流云出现;十六岁,流云消失。二十岁,违背诺言的骗子终于回来了,几天。
痛苦应该是有的,谁知道呢。
她忘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朵雪花是有罪的。
轻飘飘的,能有什么罪恶?
她讨厌雪花。
晶莹剔透的肮脏。
……
一下午,流钦和凌若丝窝在沙发上看纪录片,吃零食。
至于凌冽和邺仪,有事忙活去了。
一个星期就一个下午可以休息,流钦和凌若丝不想动脑子,只想乐呵乐呵,好好放松放松。
每天早上六点二十起,五十出门,七点一十上早自习。一直学习到十二点放学回家吃饭。然后,两点起床,两点二十之前到教室,开始下午的学习。
五点半放学回家吃饭,六点左右开始写作业复习,学习到九点五十。用二十分钟锻炼身体,再洗澡上床睡觉,一般睡着时已经十点半了。
加上午休,一天也就睡个八个小时左右。
每天搁那复制粘贴,累得慌。
所以,周六下午,几人就会躺在沙发上放松放松心情。
凌冽这次没能凑过来一起躺尸,十分可惜。
连晚餐都没有赶回来吃。
两小只等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确定两人赶不回来了,吃过饭便一起在茶几上写作业。
写完作业差不多九点半了。
凌若丝回房洗澡睡觉,流钦去健身房跑个两公里便也回房间了。
没有温暖的人肉大抱枕,流钦退而求其次地抱着大鸭子闭上眼睛。
凌晨三点半,房门被轻轻打开。
关上门,换了鞋,两人各回各房,洗澡上床抱着自己的媳妇儿闭上眼睛。
本来是轮不到他俩开会的。
流云和流璃在回庄园的路上出了车祸。流云下意识护住了流璃,自己被撞破了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出车祸的瞬间希接替了驾驶权,漂移躲了过去。
流云轻微脑震荡,流璃毫发无损。
只是,流璃生气了,流云被勒令休养半个月。
本来,流璃就非常不满流云一把年纪了还要工作。流璃认为,作为继承人的邺仪应该直接被打包送到京城,边工作边学习。
不然,培养一个继承人干什么?不就是接替年龄大了精力不济的流云么?
这次又出了车祸,流璃愈发不满,逼着流云松手,让邺仪顶上。
自此,流云过上了为期半个月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甜蜜小生活。工作被流璃甩给了邺仪和凌冽。
没有人不喜欢休假,更何况,流云亨受过两三年的退休生活。
求过情的,流云自诩还是个爹,不想打扰孩子们的生活。但是,流璃发火了,没出息的流云乖乖听话。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作为二十四孝好伴侣,流云表示自己听小媳妇儿的。
唔,他忙活了大半辈子,确实该好好歇歇。
纵使睡得很晚,邺仪依旧按时起床,只是免去了锻炼。
他怕自己猝死。
吃完早餐上学。
邺仪和凌冽请了半个月的假。
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报告,忙得坐了一整天,饭都是小媳妇儿端过来喂的。
十一点半,邺仪才终于处理完今天的工作,拖着疲倦的身子随便冲个澡,钻进被窝抱着流钦闭上眼睛。
这工作就不是人干的!
云哥之前是不是偷懒了?
积了那么多工作,他们俩忙活了一天,连一半都没有清完!
连陪小媳妇儿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艹”气急败坏的邺仪愤愤不平地骂了句脏话,满腹牢骚地陷入了沉睡。
又连着忙活了三天,邺仪和凌冽终于抽出时间陪自家小媳妇儿吃午餐睡午觉。
瞅瞅躺在床上眯着眸子打盹儿的邺仪,流钦爬上床,凑到邺仪身边躺了下来,伸手轻轻摸摸他的脸,小声安抚:“哥哥,辛苦了,亲亲。”
捧着带着倦意的俊脸,流钦虔诚地吻了上去。
邺仪还是不想动,直挺挺躺着,任流钦亲亲抱抱。
他每天六点二十起,十一点四十睡,一天七个小时都没有睡到,累得慌。
以前最累的时候,有云哥在前面顶着,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是最低保障。
又是感谢且怀念云哥的一天。
流钦亲亲抱抱之后,便乖乖地躺在邺仪旁边闭上眼睛睡觉。
该好好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这休息的时间可是自家长辈和哥哥用努力换过来的,不可以浪费时间。
……
崽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爹纵享“悠闲自在”时光。
趴在床上舒服享受来自小媳妇儿的按摩,流云时不时哼哼唧唧。
“嗯~再下面一点,就那,好舒服~”流云忍不住眯着眸子,低声呻吟。
流璃跪坐在流云身边,听话地为他按摩后腰。
简单泡澡之后,流云就被勒令赤身趴在床上,流璃从肩颈开始按摩。
按得流云浑身酥软,连脚心都没有被放过。
边按边抹植物精油,结束时流云浑身都是淡淡的柠檬味。
流璃收拾干净残局,看了一眼眼眸涣散的流云,只是给他盖上被子,没有去打扰。
懵着懵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流璃捧着书,倚着床枕,漫不经心地阅读。
流云翻身蛄蛹过去,伸手抬起流璃胳膊,把自己塞进她怀里,搂着腰,闭上眼睛打盹儿。
流璃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温柔抚摸流云后颈,顺着脊椎往下,摸着淡淡的、斑驳的疤痕,轻柔安抚。
“饿不饿?”嗓音温柔缱绻。
“饿了。”低沉中掺杂着沙哑。
“起床,穿衣服洗漱,希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乖哥哥。”
流云哼唧几声不动弹,掐着腰将自己埋进胸口,不乐意起来。
流璃低头亲亲额头,捧着脸亲好几口,才诱哄流云起身成功。
赤裸裸的流云满不在乎地下床溜达去了衣帽间,随便套件玄色蚕丝睡袍,松松垮垮系上腰间绳子,就溜了回去。
流璃看着坦然露出胸膛小腹以及大腿的流云,嘴角微微抽搐。
穿的什么玩意儿啊!
欲遮不遮的。
流云倒是坦荡,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几乎没遮住什么,走到流璃面前俯下身子,膝盖分开流璃双腿,一手撑在她腰侧,另一只手摸着脆弱后颈,微微抬头咬上唇缠吻。
睫毛微颤,流璃情不自禁闭上眼睛迎合心爱之人的缠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