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掉(1 / 1)

“景观云?”桑储皱皱眉,剑尖直指着那灰头土脸的人。

景观云也没想到这个秘境这么小,他不过随意走走也能看见桑储。

景观云默默把直直对着自己的剑往边上移了几寸才撇嘴道:“怎么,我不能来这?”

说罢他又打量起桑储,半晌他才皱眉道:“你怎么这么狼狈?”

也不怪景观云这么说,毕竟桑储看上去实在是狼狈。

少女脸色苍白,白色衣裙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虎口处的伤口惨不忍睹,还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桑储把剑收回剑鞘,认真问道:“你会清洁术吗?”

景观云愣了愣随即答道:“会啊,这种低级法术谁不会啊,干什么?”

桑储:“你能不能教教我?”

难闻的气味加上身上被血浸透的恶心感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景观云一笑,抱胸把桑储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继而一个清洁术就砸到了桑储身上。

桑储听他问:“会了吗?”

身上变的清爽,血迹也全都消失,桑储面上带了几分真挚的微笑,她点头达到:“会了。”

清洁术很简单,桑储看一遍就会了,说罢她还往景观云身上扔了个清洁术。

景观云本想嘲讽,清洁术虽说是简单的低级术法,但看一遍就会了,也太过离谱。

然而下一秒,身上被风灵气包裹的感觉就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景观云震惊的看向桑储:“你...!”

桑储疑惑:“我怎么了?”

“没什么。”

桑储又看了景观云一眼,她实在不太想跟不熟的人在一起待太久,便道:“无事,我就走了。”

景观云点点头。

桑储正打算走,就听见身后传来道声音:“等等。”

桑储刚一回头,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就迎面飞来。

她眼疾手快的接住复又看向景观云:“这是什么?”

景观云耸耸肩:“伤药。”

听此桑储也没拒绝,毕竟她的伤着实有些重了。

遂她立即打开药瓶,圆润的丹药倒在手中,桑储没犹豫就把它扔进了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顷刻间想着四肢百骸用去。

虽说药力有些微薄,但这能让桑储好受了不少,脸色也正常不少。

桑储对着景观云道了声谢,把药瓶扔了回去就又向前走去。

等到桑储走远,景观云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当年学清洁术的时候试了四五遍才成功,这桑储莫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样想着,景观云觉得自己好似找到了真相,哼笑一声,朝着桑储的反方向走了。

桑储身上的脏污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那棵树在她身上抽了好几下,即便是吃了伤药桑储都没觉得有好多少。

一瞬间的伤口愈合的感觉并不能让她忽略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的感觉。

桑储尽量试着将灵气汇聚在疼的地方,减少一些疼痛。

如果不是因为那把剑不够长,桑储怕是要把剑当成拐棍来用了。

待到走的远些了,桑储往后看了两眼,确认景观云不在了才开始慢慢的挪动步子,保持着自己如龟爬的速度。

轻微的爬行声被挪动脚步的声音掩盖住,桑储动了动耳朵,轻啧一声继续往前走。

一米两米...桑储又向前走了大段的距离,那声音经久不断,惹得她眉头拧在一起,快要打成死结了。

因着身上的伤本想无视,毕竟她没感到什么恶意,跟着就跟着呗。

然实在是内心烦躁,桑储猛的转身,那细微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桑储向着四周扫视一圈。

什么也没有。

桑储:“?”

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桑储低头。

银白小蛇正一点点的朝着她的小腿上爬去,这与那棵树的动作如出一辙。

只是小蛇不带有任何恶意罢了。

桑储弯腰把小蛇从脚上扯下来,扔到地上看着。

小蛇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不过桑储可欣赏不了,她在现代就对爬宠没什么好感。

桑储:“跟着我干什么?”

小蛇低下了头,尾巴尖小心翼翼的缠上桑储垂下的手指。

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这让桑储干到莫名的舒服。

不过她盯着小蛇缠上自己的尾巴尖片刻就又将其扯了下来。

桑储:“别跟着我。”

说罢她就不带丝毫留恋的向前挪动脚步。

小蛇是在桑储一拳轰倒那棵树的时候从树枝上掉下去的。

彼时的桑储伤痕累累,更是无心去管那浑身上下都是窟窿眼的小蛇。

再者万一那蛇反过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办呢?

景观云忽然出现时桑储就没再感觉到小蛇的气息。

那时桑储想,小蛇估摸着是走了,没曾想是藏了起来。

景观云一走,小蛇就跟在了她身后。

小蛇跟的紧桑储想甩也甩不掉,更何况桑储没想将其甩掉,也就让它跟了一路。

然而引气入体后桑储的听觉越发的好,这爬行声让桑储无比厌烦。

桑储没再听到那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声音,就权当是小蛇走了。

身上痛感略略减少,桑储也放弃了挪着走的走路方法,但仍旧走不快。

无他,因为她又要有麻烦了。

好好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里无缘无故长出一朵娇花,周身妖冶的紫色气体还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如水般流向桑储,形成一条蜿蜒的河。

诡异。

桑储:“!!!”该死的物理怎么穿越了缠着她!

桑储即可扭头换了个方向,慢走变成了竞走,竞走变成了慢跑,慢跑变成了狂奔。

论瘸子应如何克服瘸腿带来的不便。

身后放条疯狗就是了。

那气体的扩散速度越发的快了,像条癞皮狗黏上了桑储便不肯走了。

实在是件要人命的事。

“诶,怎么又是你啊桑储。”迎面碰上景观云,那人还朝她招招手。

像是注意到了桑储身后如洪水的紫色雾气,景观云刚想张口问就被桑储拽着袖子拉走。

“别看了!跑!”

桑储一直没扭头看,遂不知那花也跟在身后。

景观云被吓了一跳,看着那朵张着血盆大口的花脸都白了:“这是蘼芜,你怎么招惹上的!”

“不知道。”

无心再想其他,蘼芜裹挟着雾气,追人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桑储景观云两条腿倒腾的再快也没用。

景观云:“为什么不回头打?”

桑储:“这怎么打?”

景观云:“御火符啊!”

桑储:“我没有啊!”

二人两条腿快要倒腾出火星子,可哪个人都没有御火符,便是一张低级疾风符都没有。

眼前忽现万丈悬崖,身后蘼芜狂追不舍。

前后夹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后绕去。

桑储脚尖点地一个越身从那吃了炸药的蘼芜头顶跳了过去,而景观云则向后一退。

蘼芜一个脚刹堪堪停在崖壁出。

景观云眼疾手快,一掌补了过去。

没掉。

桑储:“!!!”

景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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