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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智降赌狂斗玄黄 幽冥骰定生死场(1 / 1)

洪鹰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晌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老宅家中。

经昨夜事件,洪鹰依然惊魂未定,昨夜之事历历在目。而此刻内心不由得微微沮丧!想自己一生坎坷,好不容易学得有成却经历如此变故,大好前程莫不是要被自己一念所累?

踉跄起身,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走出屋门。见长虹发独自站在院子里似在思索什么!时而点头微笑,时而摇头踱步。洪鹰一步不稳,踉跄倒地,长虹发赶紧过来扶起洪鹰。

“昨夜你惊吓过度,还未恢复先别急着起床。待安定下来我再与你交代以后的事情。”

洪鹰依着门框缓缓坐下休息片刻,对着长虹发说:“我不碍事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大的变故有些晕乎,坐一会儿好多了。长爷爷您有什么交代的就说吧。”

长虹发正经道:“你小子到是挺有胆量,换作一般人接连经历两起怪事儿,不疯已是不易。你倒好,反而能这么快镇定下来。老夫没有看错人。”

“昨晚我与那精怪争斗时所说你也听了差不多了。这是一个修行了几千年的精怪,名唤山魁。是《山海经》里有记载的精怪。”

“寻常山魈为一足妖怪,速度奇快,力大无穷,且寿命非常长。”

“昨晚我们遇到的是其中的异类,它是山魈中的王者,是上古时期大妖无支祁麾下的陆路大元帅。”

“相传其凶暴残忍,喜食人类幼女,其实不然。凶暴残忍的是无支祁麾下的水路元帅,同时也为山魁的兄弟,水夔。”

“二妖虽为兄弟,但性情截然不同。水夔一脉,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凶暴残忍,好食幼女。山魈一脉,人面长臂,黑身有毛,一足反踵,力大无穷,奔如猎豹,行时似一阵山风掠过。见人笑亦笑,脣蔽其面,因即逃也。虽也好争斗逞凶,却并不弑杀吃人。反而嗜财如命,好堵无光棍。”

“昨夜所遇精怪,即为山魈中的异类,修行了几千年的山魈有了幻化能力,生出第二只如人类一般的脚来。往往于山中似强盗般拦截过往商队行人,强设赌桌与人赌注。”

长虹发捋着胡须,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接着说道:“此怪虽凶顽狡诈,却也并非毫无用处。它那身探宝寻矿的本事,对你日后重建家乡,乃至在‘暗三门’中行走,都是极大的臂助。再者……”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它与老夫所承一脉,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渊源。”

洪鹰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秘辛,感觉脑袋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山魁、水夔、无支祁、大禹……这些原本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名字,此刻竟如此真实地与自己产生了关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有些发凉的额头,昨夜那腥风扑面、巨拳临头的恐怖感觉仿佛还未消散。

“那…那山魁呢?”洪鹰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生怕那庞大的身影又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您把它…怎么样了?还在那山洞里吗?”

“呵呵,”长虹发轻笑一声,宽大的袖袍随意地一拂。只见他腰间悬挂着的一个看似不起眼、古旧斑驳的黄皮小葫芦,微微晃动了一下,表面竟有极其微弱的流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孽畜已被老夫收摄于此‘纳虚葫’中。它戾气未消,挣扎未止,正好借此宝葫之力,磨一磨它的凶性野气。省得它再暴起伤人。”

洪鹰看着那个不过巴掌大小、平平无奇的葫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昨夜那力拔山兮、凶威滔天的巨怪,竟被装进了这么个小东西里?这简直比神话还神话!他对长虹发的手段,以及这个名为“暗三门”的世界,感到了更深的敬畏与茫然。

长虹发似乎看穿了他的震惊与困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昨夜之事,对你冲击太大。但既已卷入,便无回头之路。你家乡遭此巨震,百废待兴,而重建之资,或许着落就在那山魁所知的金矿,以及它那寻宝的天赋上。这便是老夫要交代你的‘以后之事’——你需得学会与这‘暗三门’的世界打交道,学会驾驭这山魁之力,为己所用,为乡梓谋福。”

洪鹰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驾驭山魁?利用它的力量?昨夜它可是差点一拳把自己砸成肉泥!他脑海里一片混乱,重建家乡的重担、对未知力量的恐惧、还有长虹发描绘的那诱人却又充满危险的前景交织在一起。

“长爷爷,”洪鹰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这…这太…太匪夷所思了。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驾驭得了那种怪物?它…它昨夜分明是想杀我!”

长虹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普通人?能在狸力肆虐、地动山摇中保持清醒,能在山魁的凶威下未被吓破胆,能在一夜之间从极度惊骇中勉强恢复镇定思考……洪鹰,你绝非你以为的‘普通人’。老夫选中你,带你入此门,自有道理。至于驾驭山魁……”

他捋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甚至有些……阴恻恻的味道。

“方法嘛……老夫自然有。而且,说起来,可能还与你家有些渊源。”

“什么?!”洪鹰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又晕厥过去,“与我家……有渊源?!”

洪鹰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家世渊源与上古凶妖扯上关系,这比昨夜直面山魁还要让他头晕目眩。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带来一丝清醒,他大口喘着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长虹发:“长爷爷,您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您说的驾驭它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长虹发眼中那抹狡黠更深了,他慢悠悠地踱了两步,似乎在组织语言:“此事说来话长,牵扯甚广,非三言两语能道尽。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你和葫芦里那位‘魁爷’,先建立起一点……嗯,初步的‘交流’和‘共识’。方法嘛,”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洪鹰身上,带着考校的意味,“洪小子,你可知此獠最大的弱点,或者说……最大的嗜好是什么?”

洪鹰脑海中瞬间闪过长虹发之前的话——“嗜财如命,好赌无赖棍”!昨夜山魁那如雷鸣般的咆哮也回荡在耳边:“赌!赌!跟本座赌一局!”他眼睛猛地一亮,脱口而出:“赌!它好赌!”

“不错!”长虹发一拍大腿,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赞许神色,“此乃其深入骨髓的本性,亦是其最大的弱点与突破口!它因好赌被逐出无支祁麾下,又因赌品奇差、逢赌必耍赖,在‘暗三门’里臭名昭著,几千年了,愣是没赢过几场像样的赌局,却偏偏赌瘾奇大!被困在老夫这葫芦里,对它而言,最难受的不是法力被压制,而是这无边无际的寂寞里,连个赌伴都没有!”

洪鹰听着,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逐渐在他心中成形,驱散了部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长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跟它赌?”

“正是此意!”长虹发捋须而笑,“不过,不是寻常赌法。寻常赌注,金银财宝,它被困葫芦,要来何用?它真正渴望的,是自由,是离开这方寸之地。而你,洪小子,你需要的,是它心甘情愿为你效力,助你寻金矿、重建家园,乃至在‘暗三门’中立足!”

洪鹰的心跳得更快了,但这次是兴奋与紧张交织:“我明白了!以自由为饵,诱它入局!赌注就是——它若赢了,您放它自由;它若输了,则需听命于我,为我所用,时限……比如十年?”

“思路对了!”长虹发赞许地点点头,眼中精光闪烁,“不过,细节还需斟酌。那孽畜活了数千年,狡诈无比,空口白话的赌约它绝不会信。而且,赌什么?怎么赌?必须让它觉得有赢面,又能在规则上确保它无法耍赖,或者……耍赖也没用!”

就在这时,长虹发腰间的黄皮小葫芦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嗡嗡”的低鸣,仿佛里面的凶物感应到了外界的谈论,正在疯狂冲撞禁制。一股无形的凶戾之气透过葫芦弥漫开来,让院子里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洪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色微白,但看着那剧烈震颤的葫芦,他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的斗志。他想起昨夜山魁那狂暴的力量和那双充满野性与贪婪的眼睛,一个更具体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飞速成型。

他强压住心悸,向前一步,声音刻意提高,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初生牛犊般的挑衅,对着那葫芦朗声道:“里面的‘魁爷’!昨夜你凶威盖世,小子差点被你一拳砸扁,佩服!佩服!不过,听说你老人家好赌成性,却逢赌必输,赌品还……啧啧,在道上名声不太好?小子洪鹰,虽然见识浅薄,但也想跟你这上古大妖赌上一局!你敢不敢接?”

葫芦的震动骤然加剧,仿佛里面的存在被戳中了痛处,暴怒到了极点。一股沉闷如雷的咆哮声隐隐透出葫芦壁:“吼——!无知小儿!安敢辱我?!放本座出去!本座要生撕了你!!”

长虹发冷哼一声,枯瘦的手指在葫芦上轻轻一点,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闪过,葫芦的震动立刻被强行压制下去,只剩不甘的嗡鸣。

洪鹰见激将法初步奏效,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但语气却越发沉稳:“魁爷息怒!小子并非辱你,只是想给你一个堂堂正正赢回名声的机会!小子斗胆,想跟你赌一场公平的‘三局两胜’!赌注嘛……”他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你若赢了,长爷爷立刻放你自由,小子绝无二话!你若输了,则需心甘情愿听我号令十年!十年之内,为我寻金矿、觅财宝,助我重建家园,不得违抗,更不得伤我及无辜!如何?魁爷,你活了数千年,莫非连跟我这毛头小子赌一把的胆量都没有?还是说……你怕了?怕再输一次,连最后这点名声都保不住?”

“吼——!!!”葫芦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充满了被蝼蚁挑衅的狂怒,但更深层,却夹杂着一丝对“赌”这个字眼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渴望和……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怕?!本座会怕你这黄口小儿?!赌!本座跟你赌!放本座出去!本座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再一口吞了你!!”

“魁爷稍安勿躁!”洪鹰趁热打铁,语速加快,“既是赌约,自有规则!在葫芦里一样可以赌!为了公平,也为了魁爷你无法……嗯,一时冲动,我们隔着葫芦赌!赌什么?由魁爷你来定!你说赌什么,小子就陪你赌什么!但规则,需由长爷爷来定,并请长爷爷做公证!魁爷你赌遍天下,想必对自己的赌技自信无比,难道还怕长爷爷偏袒小子不成?”

这一番话,既给了山魁极大的选择权(赌什么由它定),满足了它狂妄的自尊心;又用“怕偏袒”堵住了它可能对规则不满的借口;最关键的是,将规则制定权和最终裁决权牢牢交给了深不可测的长虹发。山魁虽狂,但对能将它收进葫芦的长虹发,潜意识里还是存着深深的忌惮。

葫芦里的咆哮声低了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显然,山魁在剧烈地思考和权衡。自由的诱惑对它而言太大了,而对手只是一个它眼中随手可以捏死的凡人。虽然规则由那老道士定让它不爽,但赌什么由它选……这似乎是个无法拒绝的陷阱?它沉寂了几息,随即发出一阵低沉而贪婪的笑声:“嘿嘿嘿……好!小子!有胆色!本座就跟你赌!至于赌什么……”

它似乎在葫芦里得意地转了个圈:“本座就跟你赌最简单的——掷骰子!比大小!三局两胜!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凡人的运气,能挡得住本座几千年的赌运!哈哈哈!”

掷骰子?洪鹰心中一紧,这看似简单,却最依赖运气,也最容易……被动手脚!他下意识地看向长虹发。

长虹发脸上那抹阴恻恻的笑容终于完全绽放开来,如同老狐狸看到了猎物入套。他慢条斯理地从他那宽大的、仿佛藏着无尽乾坤的袖袍里,缓缓掏出了两样东西。

左手,是一只通体漆黑、非金非木、刻满了奇异扭曲符文的骰盅,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右手,是三颗拇指大小、惨白如玉、却隐隐透着血丝的骰子。那骰子的材质,乍看像骨,细看之下,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怨魂在其中无声哀嚎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与绝对的……公平裁决之意!

“魁爷既然选了掷骰,”长虹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便用老道的‘幽冥骰盅’与‘业报骨骰’。此骰,感应业力因果,最是公平不过。任何法力、幻术、千术,在此骰面前,皆无所遁形,只会引动自身业火反噬。魁爷,您……意下如何?”

当那“业报骨骰”出现的瞬间,剧烈嗡鸣的黄皮葫芦,猛地一滞,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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