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秋叶随风飘引,月影覆盖下的街道上不乏有长着翅膀的孩童,指尖所到之处万物生长的少女,可用拇指碾碎石头的瘦弱青年…这里的核心统领处被称为王城。
被黑夜笼罩的城堡显得有些孤寂,陈晚今猛然睁眼连呼吸也尚未平息,外面下着小雨急促的心跳声荡在耳畔,在宽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陈晚今缓缓起身:“进来。”
侍女轻步走到跟前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杯药水:“殿下厌雷声,莲吉给殿下煮了碗安神汤。”
陈晚今叹了口气随即将汤药尽数喝下,见眼前的侍女还杵在这有些疑惑:“怎么了?”
“殿下,虽无人敢擅闯但是为了安全考虑这屋门还是锁上好。”
莲吉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逾矩,正欲认错补救不料陈晚今竟回了她:“忘了…”
陈晚今说完闭上眼睛重新躺在床上,莲吉见状不敢再有差池像陈晚今请示后便快步离开。
莲吉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宁静,陈晚今侧了侧身望着右边的阁楼,窗门紧闭,窗台上有着几片灰褐色的花叶轻声喃喃道:“花都败了呢。”
……
云岭划分为四城分别由各级管制,王城是王国的中心权利之最,它的的争夺史自然而然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
现下天气雨后转晴,院子里一行人皆坐在绿荫下围着一白胡子老人。
老者正在向大家绘声绘色的讲述:“现如今这王城的主人早就改了姓了。”
“这话就不对了,那陈晚今不还是好好的在那王位上坐着呢吗?”一位年轻人发出了疑问。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了,那我问你王城的兵权在谁手中?”
“自然是沉远将军手中。”
老者笑了笑又问:“那四城君主又听命于谁?”
“也是…沉远将军。”
“这不就清晰明了了吗?”老者说完捋了捋胡须,年轻人哑口无言。
“自王上避世,这陈晚今生性古怪,陈未年又失踪多年想来也是……”
坐在老人旁边的小女孩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爷爷!听说您从前也是王城的骑士?”
老人回道:“什么骑士啊不过是然殿下花园一花匠而已。”
“您说的是陈清然?白爷爷您见过她吗?”
老人征愣了几秒还未开口就被一旁的小孙子拉走了,走到门口脚下顿了顿:“她啊…”
众人见老者离开也都尽数的散去。
老人回头见一身着深紫色衣袍的女子坐在原地双手托着腮,老人朝她挥了挥手:“丫头天黑了快些回家吧,若是还想听故事那便明日早些来。”
女子依旧没有动作过了一会站起来看向老者:“老先生,那您说陈清然后来如何了?”
老人只当她是意犹未尽叹了叹气:“王城夺权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是吗……”
“好了,过去的便就消失于世了,不提了。”老人注视着她,眉头也微微紧皱。
女子伸了伸懒腰嘴角噙着笑转身离去:“是啊,消失的就不必再出现了。”
老人看着女子的背影似曾相识,不过她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无法分辨,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身影随即重重摇了摇头。
身量相似的人很多,身着长袍的也随处可见,面具的话……那姑娘似是受过伤左脚有隐疾,面具也可以是遮盖疤痕。
想到这老人长舒一口气走进屋里。
“人呢?”一袭紫袍歪坐在王座上摆弄着银鞭时不时发出滋滋白光。
只见一男子走上前来:“主君,来的人是沉远的部下,已经派人循主君言语与他交谈。”
敛去了眸色:“原来是骑士长的人啊…”
“不用交谈了,告诉他我很期待与他合作。”起身拭去长靴上沾染的薄灰直径走出殿外。
……
转眼已经入秋了,落叶在地上被踩的吱吱作响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橘红,两个灵魂相互排斥的人却在此相遇
“你来这里干嘛?”澜溪不善的看着他。
面前来人身姿挺拔英俊硬朗的五官透露着一股疲惫,下巴微微冒出来些许胡渣,身上的铠甲反着厉光刺到澜溪的眼里。
澜溪烦躁的揉了揉眼睛:“将军要是闲来无事就自寻乐子,不必来此地消遣。”
沉远不语单膝跪地目光虞诚,将手中的鲜花放置一旁,拂尽红叶低语说了些什么便起身匆匆离去。
澜溪见他走远才反应过来,一把扔掉沉远的花,把自己准备的放到上面:“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灵巧花和花种,王上她只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来看你,沉远如今早已不是原先的骑士长了,但你放心这王城依旧是王城。”
澜溪摩挲着树灵桩上的刻字,一直待到月光照起才缓步消失在黑夜中。
起月色了,你看的清回家的路吗?”
月光映在走道上,坠下的落叶遮挡了树桩上名字。
陈晚今站在窗前摘下王冠,指间戒指与王冠擦出金属的碰撞声,既而陷入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