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第五部门发现一位奇怪的画家,那位画家是个爱笑的姑娘,她的画总是在完成的一刻就消失不见,变成一张白纸
白纸是卖不了钱的,但是她有一个妹妹需要她来养活,她四处磕磕绊绊,始终找不到一份长久的并且可以满足生活需求的工作
那是一个月亮圆圆的夜晚,风很轻,不冷,很舒服。
刘伶伶在这样一个夜晚里,也是不可多得的有了可以休息下来安静作画的时间,她坐在广场上一个人并不是很多的地方,她的手像是一位资深的舞女,把画笔当做美丽的舞鞋,在白纸上翩翩起舞,她深深地陷入其中
勾要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一天的夜空,那天的他刚刚拥有属于自己的棱镜,也是成为了一名战士,但他没有着急地响应祝福,他坐在广场一个僻静的角落,抬着头,眼睛隔着棱镜看着月亮,月亮在此刻看起来像是镶嵌着彩虹般光晕的瓷盘,那是多么美的月亮,勾要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他们相距并不遥远。
那天的夜色也不同往日,那夜色深沉如墨。
那墨水团团汇聚,黑色的影子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出现
广场上的人们四处逃散,呐喊。他们不知道这些怪物是如何伤害到他们的,他们只知道这些怪物很危险,只要被它们缠上,那必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刘伶伶在逃跑的途中被混乱的人们撞倒了,她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头,过了许久,她的身上一直没有传来被踩踏的痛感,反而像是浮在空中,她睁开了眼睛,那没有面目的怪物拎着她的衣领,那是类似头部的地方,刘伶伶觉得这怪物在盯着她看,一个瞬间,她的思绪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距离她不远处,一个又一个尸体,各种各样的死法,那都是她自己,她怕极了,从臆想中惊醒,胡乱动弹着身体,她好像看到一个发着光的小东西从她面前飞了过去,然后她直直摔在了地上,她不停地环顾着四周,大脑只剩下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光芒刺痛了勾要的双眼,那不是月光,是棱镜在提醒他。
黯,是黯!
不远处有个姑娘被黯拎着,他顺手将棱镜扔了过去。
那只是个影子!
在黑夜里,发光的东西总是不同的,刘伶伶朝着不远处的光源爬了过去
一个棱镜?
勾要向组织汇报着情况,,向那姑娘走去,他要捡回棱镜,响应祝福,他看到那姑娘拿起了棱镜
瞬间!
光芒像核弹爆炸过后的蘑菇云一样疯狂地膨胀、扩散
影子全都消失了,只是不知道引发这场骚乱的黯是什么下场,勾要心中想着这些,朝那姑娘走去
强光消散了,那姑娘躺倒在地,仿佛昏了过去
······
不是第五部门先到场的,ADO的速度快多了,但这一切都与勾要无关了,说不出的感觉,勾要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抱起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远处走去
ADO虽然比第五部门先到,但也是姗姗来迟,虽然怪物已经消失了,但现场依然混乱,许多人包围着一张白纸
第二天,勾要接到任务,争取刘伶伶加入组织
在去往医务室的路上,他遇到了情报部的人,那人告诉他昨晚众人围观一张白纸的事,以及在广场发现了几具年轻人的尸体,他们的眼瞳是灰白色,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那人的眼珠是黑的,没有一丝眼白。上头对黯的评估是A级,而ADO在公众前说是B级。还有一点,现场并没有找到棱镜,ADO的人没找到,第五部门也没找到,那姑娘也没有任何得到祝福的特征。
“先争取再说”勾要简单地回复
“‘微笑’很重视,别引起ADO的注意。”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第五部门用足够的酬金争取到了刘伶伶。但她并不能相应祝福。她也知道了白纸的事,她觉得那是她的画,向上级汇报后,第五部门展开了行动,开办了好多画廊,每一个画廊都展示着刘伶伶画出的“白纸”,这次行动被命名为“微光”,因为那些“白纸”就像微光一样,给那些还未堕落至黑暗的人和与黑暗对峙的人一丝喘息的时间
“或许,你失色这么久还没有堕落或死亡,是这画拉着你呢!”勾要对着燕奇绚开口
“那,那位画家呢?”燕奇绚追问着勾要
“她离开了我!”
燕奇绚听到了浓浓的悲伤
······
殷绕梁是难得的天才,但他不是家族的希望,他在音乐上投入越多,他的父亲就越感到绝望,因为他并不认为音乐能改变家族的现状。那绝望的男人终于在某一天离开了家庭,那时他还年轻,而殷绕梁岁数还小,所以直到今天殷绕梁也只能从不多的照片上去了解自己的父亲。音乐需要的投入是极大的,为了给殷绕梁一个好的学习条件,家中的值钱东西一再的变卖
殷绕梁的母亲从始至终都不愿让他放下音乐,她觉得殷绕梁正是希望,家中越来越穷,只剩下这诺大的房子,终于,这可怜的母亲因为意外离世,这一年殷绕梁才刚刚十二岁,所幸母亲的离世给殷绕梁留下了勉强够让他成人的钱财
他孤身一人过了六年,十八岁这一年他也遭遇了意外,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右手除了大拇指都变得无力且迟钝,音乐成了他的累赘,因为他除了音乐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