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绝境中的惊天逆转(1 / 1)

我捏着手机站在走廊里,后颈的灼痛顺着脊椎往上窜,太阳穴突突地跳。

孙教授的邮件提醒还在震动,屏幕蓝光映得我眼眶发酸——明日十点,302会议室,携带所有工作笔记。

周会计刚才那记得逞的眼神突然浮现在眼前,她举着手机时,微信对话框里“范晓萱异常操作“的字眼刺得我喉头发紧。

机房门里又传来陈助理敲键盘的声音,“哒、哒、哒“像敲在我神经上。

我摸了摸包里邹逸给的药瓶,玻璃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掌心——他说过这药能缓解头痛,但我总留着半瓶,怕哪天真正需要时没得用。

“范晓萱?“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我猛地转身,撞翻了墙角的清洁车。

水桶哐当落地,马工正端着泡面站在电梯口,热气模糊了他镜片:“我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给你带了桶面。“他蹲下来帮我捡散落在地的文件,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我惊觉自己的手凉得像冰。

“谢...谢谢。“我接过泡面,瞥见他工牌上的“技术部“三个字,突然抓住他袖子,“马工,能帮我查下今天凌晨三点的服务器日志吗?

陈助理可能改了操作时间戳。“

他镜片后的眼睛倏地睁大,随即又迅速垂下眼:“我...我去机房拿移动硬盘。“话音未落就快步走了,橡胶鞋底在瓷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回到办公室,我把所有工作笔记摊在桌上。

投影仪的冷光打在纸页上,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像爬满了蚂蚁。

后颈的刺痛已经蔓延到前额,我捏着笔的手直抖,笔记本上的字歪歪扭扭。

手机在桌角震动,是邹逸的消息:“他们要的是'异常',你就给他们'完美'。“

完美?

我盯着电脑里的成本分析表,上周整理的127组数据突然在眼前重叠。

头痛像有人拿电钻凿头骨,我摸索着吞下两粒药,苦味在喉咙里炸开。

指尖按在键盘上,突然想起孙教授昨天开会时说的话:“范晓萱,你这个月的报表比财务部快了三天,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

那是我连续熬夜到凌晨,把十年的行业数据拆成了季度环比、区域同比、政策影响因子。

键盘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我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发现陈助理修改的时间戳漏洞——他把我核对原始凭证的时间,和系统录入时间调成了同一秒,但实际上,原始凭证在档案室需要签字领取,领取记录上的时间比系统录入晚了27分钟。

“叮——“

马工抱着硬盘冲进来时,我正把两组时间线列在白板上。

他额头挂着汗,把硬盘往我手里一塞:“日志在D盘,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们说你走后门...但我信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我盯着白板上的时间线,突然笑了——走后门?

如果邹逸的契约算走后门,那这扇门后是我每天只睡四小时的笔记,是把咖啡当水喝的胃,是每次头痛到呕吐还要爬起来改报表的凌晨。

凌晨两点,我终于把所有证据链整理成三页报告。

打印机“哗哗“吐纸时,后颈的灼痛突然消失了,像潮水退去。

我捏着报告站起来,才发现双腿麻得没了知觉,扶着桌角踉跄两步,撞翻了那桶早就凉透的泡面,汤汁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暗黄。

第二天十点,302会议室的百叶窗拉着,孙教授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

他面前堆着一摞打印纸,最上面那张是我的操作记录——果然被陈助理动了手脚,把我分三次录入的数据,拼成了“一次性异常操作“。

“范小姐,“他推了推眼镜,指尖敲着那页纸,“解释一下,为什么系统显示你在21:17到21:23之间,同时登录了成本系统和人事系统?“

我把报告放在他面前,翻到第二页:“孙教授,这是档案室的签字记录。

21:17我领取了2018年的成本凭证,21:20去茶水间复印,21:23回到座位登录系统——陈助理先生可能没注意到,茶水间的监控拍到了我手里的复印件。“

会议室突然安静了。

陈助理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

周会计坐在角落,指甲把纸巾撕成了碎片。

孙教授的目光扫过第三页的服务器日志,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另外,“我指着他手边的操作记录,“您说的'同时登录',其实是系统缓存延迟。

技术部的马工已经调出了当时的网络日志——“我转向吴主任,他正抱着胳膊靠在窗边,“吴主任,您上周说过要升级系统缓存,这算不算佐证?“

吴主任的眉毛挑了挑,推开窗点了根烟:“小范的报表我看过,数据链比财务部还扎实。“他吐了口烟,目光扫过周会计和陈助理,“有些人啊,与其花心思查同事,不如多补补专业知识。“

周会计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陈助理的指尖在桌下攥成了拳。

孙教授合上文件夹时,金属搭扣“咔嗒“一声,像敲在他们心上。

我松了口气,转头想找邹逸——他说过会来顶楼会议室,可此刻他正倚在会议室门口,黑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锁骨处有个淡青色的标记,像片褪色的枫叶。

“范晓萱。“他冲我招了招手,转身往走廊走。

我刚要跟上,孙教授突然叫住我:“小范,下季度的项目分析,你来主笔。“

我回头时,邹逸的背影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他按电梯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看我,目光在镜片后闪了闪。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他走了进去,门闭合前的瞬间,我又瞥见那片淡青色的标记——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纹身,更像某种...契约的印记。

电梯数字开始跳动,我捏着孙教授给的项目书,后颈又泛起轻微的刺痛。

这次不是头痛,是某种更清晰的、被牵引的感觉。

邹逸到底是谁?

那片标记又意味着什么?

走廊里的风突然大了,吹得项目书哗哗翻页。

我望着电梯消失的方向,喉咙里突然泛起那粒药的苦味——或许,我和他的契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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