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剧情走向(1 / 1)

沈岁晚屏住呼吸,盯着石榴树的方向看了半晌,月光穿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再没半点动静,仿佛刚才的响动只是风吹叶落的错觉。

“姑娘,没人了吧?”春桃凑到窗边,小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后怕。

沈岁晚拉着她退回屋内,反手扣上窗栓:“说不定是夜猫子窜过,别担心。”嘴上安抚着,心里却泛起嘀咕——那黑影的身形分明是人,而且脚步轻得不像府里的仆役。这侯府藏着多少秘密?

刚坐下没多久,春桃突然一拍手:“哎呀!奴婢差点忘了,方才厨房说给姑娘留了小米粥,奴婢去热来。”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姑娘您别乱走动,锁好门等我。”

沈岁晚笑着点头,等春桃的脚步声远了,才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翻找起来。原主的记忆里,生母去世前留了个紫檀木匣子,里面似乎有些旧物。她指尖划过抽屉里的珠花、手帕,终于在最底层摸到一个冰凉的小匣子。

匣子没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半块玉佩和几张泛黄的信纸。玉佩雕着半朵莲,质地温润,另一半大概在生母手里?而信纸字迹娟秀,写的是些家常话,最后一张却只写了半句:“侯府水深,勿信……”后面的字被墨迹晕染,看不清了。

“勿信谁?”沈岁晚皱起眉,指尖抚过模糊的字迹,心里的不安更甚。原主的病,恐怕不只是嫡姐刁难那么简单。

突然,门外传来极轻的“叩叩”声,不是春桃那种轻快的脚步声,倒像是有人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

沈岁晚立刻合上匣子藏进袖中,抄起桌上的银簪握紧:“谁?”

门外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沙哑:“姑娘深夜未眠,是在找这个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门缝里滑了进来——不是推门,更像是贴着地面飘进来的!沈岁晚吓了一跳,后退半步,看清来人时却愣住了:这人身形挺拔,穿着玄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亮得像寒夜里的星子。

而他手里拿着的,竟是半块和她匣子里一模一样的莲花玉佩!

“你是谁?”沈岁晚强压着心跳,举着簪子的手却没抖——加班时面对甲方的死亡凝视都没怂过,怕什么蒙面人。

黑衣人没回答,反而将手里的半块玉佩抛了过来。沈岁晚伸手接住,冰凉的玉佩在掌心微微发烫,她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刚好组成一朵完整的莲。

“你生母托我……”黑衣人刚开口,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眼神一凛,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在空气中回荡,“三日后午时,城西破庙见。”

沈岁晚还没反应过来,春桃已经端着粥推门进来:“姑娘,粥热好啦!咦,您怎么站着?脸怎么这么红?”

沈岁晚低头看着掌心合二为一的玉佩,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突然觉得这炮灰剧本的剧情走向,好像比她加班时的项目计划书还要曲折……

春桃将小米粥放在桌上,见沈岁晚盯着掌心发愣,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姑娘,这玉佩……不是夫人留下的那半块吗?怎么突然多了另一半?”

沈岁晚赶紧将玉佩揣进怀里,含糊道:“刚才翻匣子时不小心掉出来的,许是早就放在一起了。”她不敢说实话——这侯府里人多眼杂,春桃单纯,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春桃也没多想,舀了一勺粥吹凉递过来:“快趁热喝吧,这粥熬得糯糯的,喝了暖和。”

沈岁晚接过粥碗,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驱散了几分夜寒,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她一边喝粥,一边在心里盘算:生母留下的玉佩,神秘的蒙面人,还有那句“侯府水深,勿信……”,显然原主的母亲绝不是简单的病逝,这背后一定藏着秘密。而三日后的破庙之约,是她解开谜团的唯一线索。

接下来的两天,沈岁晚故意装作病恹恹的样子,每日除了喝药就是卧床,任凭嫡母派来的嬷嬷“关切”探望,也对嫡姐沈玉薇送来的各种“补品”一概以“太医嘱咐”推脱。她表面上不争不抢,暗地里却让春桃悄悄打听府里的旧事,尤其是关于她生母柳姨娘在世时的事。

春桃虽是个小丫鬟,但在府里待了多年,消息灵通得很。她偷偷告诉沈岁晚:“姑娘,老仆人们说,柳姨娘以前是府里最受宠的,老爷常去她院里,后来不知怎么就失了宠,没过半年就病了……”说到这儿,她压低声音,“还有人说,姨娘生病时,嫡夫人派人送过好几次‘安神汤’呢。”

沈岁晚握着粥碗的手紧了紧——嫡母?看来这宅斗的水比她想的还要深。原主的病,恐怕不只是嫡姐的小动作,背后说不定还有更上层的推手。

第三天午时,沈岁晚借口去城外的相国寺上香祈福,带着春桃出了侯府。马车刚驶出城门,她就支开春桃:“你去寺外的糕点铺买两盒桂花糕,我上完香出来正好带着。”春桃不疑有他,欢欢喜喜地去了。

沈岁晚则让车夫改道去城西破庙。马车停在破庙附近的树林里,她提着裙摆快步走进庙门。破庙早已荒废,蛛网遍布,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有人吗?”她轻声喊了一句,回声在空荡的庙里荡开。

“沈姑娘果然如约而至。”一个熟悉的沙哑男声从佛像后传来。

沈岁晚回头,只见那日的蒙面人从阴影里走出,依旧是玄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

“你到底是谁?我生母的事,你知道些什么?”沈岁晚开门见山,掌心的玉佩被她攥得发热。

黑衣人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这是柳姨娘生前托我保管的东西,她说若有一天你能集齐两半玉佩,就把这个交给你。”

沈岁晚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许多日期和人名,还有一些数额巨大的银钱往来,末尾几笔的日期,正好是她生母病重的时候。

“这是……”她瞳孔骤缩。

“侯府这几年暗中勾结官员,挪用漕运银两,你生母无意中发现了账本,才被人暗害。”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寒意,“嫡母和嫡姐不过是帮凶,真正的主谋是侯爷。”

沈岁晚只觉得浑身冰凉——那个在记忆里对原主还算温和的父亲,竟然是害死生母的凶手?难怪原主在府中步步维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刻意打压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抬头看向黑衣人,眼底满是警惕。

黑衣人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柳姨娘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他顿了顿,又道,“账册是证据,但侯爷势大,你现在拿着它太危险,我会帮你寻找时机。”

话音刚落,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仔细搜!侯爷说大小姐的玉佩丢了,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黑衣人脸色一变:“他们找来了,快走!”他拉起沈岁晚,从破庙后墙的缺口翻了出去,“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会看到一辆青色马车,上车后别回头!”

沈岁晚被他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前跑,回头时只看到黑衣人转身冲向庙门的背影,还有他扔过来的一句话:“活下去,别像你娘一样……”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沈岁晚攥紧怀里的账册和玉佩,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场穿越不是宅斗游戏,而是一场赌上性命的逃亡。她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加班能扛住KPI压力,这场生死局,她也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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