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弋倏地想起这几日云栖月赏给他的修为丹。
莫非……
他的身体虽然留不住修为,但修为从身体里流淌过,对丹田有润泽修复的效果?
【叮!玄弋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6.】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云栖月,小心拿开了她扒在他胸口的手。
云栖月似乎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嘀咕了句什么,手精准往下,握住了玄小弋。
“唔!”玄弋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紧绷。
好在她只是握着,并未做出任何动作。
仿佛睡习惯了似的。
这是什么鬼习惯?
【叮!玄弋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8.】
玄弋憋了一身的汗,双目猩红一片。
小心翼翼半晌后,他才勉强将自己从她手里解放出来,暗暗松了口气,退出栖月殿。
床上,云栖月睁开眼睛,眼底满是恶趣味的笑意。
系统十分幽怨:【宿主,你已经只剩下12个小时左右了,难得涨了两点好感度,干嘛又故意作掉?】
云栖月打了个哈欠:【我乐意。】
好感度一会涨一会跌,在她脑子里叮叮咚咚的,屏蔽又屏蔽不掉。
她被吵了一肚子起床气,别人也别想好过。
一夜的休息非但没让她的脸色转好,反而越发虚弱难看了。
系统有些担忧:【宿主,你这具身体体质特殊,虽然可以通过肌肤接触来滋养炉鼎,但一味地往外输送精气也不是办法,得赶紧以双修之法找补回来啊,不然你会没命的。】
这就是她体质特殊的地方。
也是为什么原主的母亲会搜遍六界为她寻来这五个顶级炉鼎的原因之一。
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九色莲体,身体淤堵极难依靠自己来修炼。
但体内一旦结丹后,便会激活九色莲体特性,通过肌肤接触,给异性源源不断地输送她的药莲精气。
这些精气对于男修而言,乃是世间最补的东西。
哪怕是神魂俱灭的死人,在她怀里睡久了,也能起死回生,重塑神魂。
而她通过和肌肤接触的男修双修,便可数十倍地将精气补回来。
双方都不会有任何损伤,反而会修为大涨,修炼速度一日千里。
这也是云氏一族盛行养炉鼎的原因。
云栖月:【我自然会跟他双修,但还没到时候。】
【得等一个契机。】
系统:【什么契机?】
云栖月:【快了。】
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问:【玄弋他们五个在做什么?】
系统的声音一言难尽:【他怀疑丹田有修复迹象是因为你给他吃了修为丹,这会找了其他四个人,一起在院子里吃修为丹。】
云栖月不知脑补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真可爱呢。】
一想到这些可爱宝宝都是顶级炉鼎,可以供她随意采补,助她修得神尊境界,就更觉得可爱了。
这么可爱的宝宝她有五个。
晚上抓个来双修尝尝吧~
及至午时过后。
“云栖月!出来!”外面响起苏云卿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
云栖月缓缓睁开眼睛:【契机来了。】
系统瞬间来了精神:【还剩6小时】
云栖月:【足够了。】
她从殿内出来,就看到苏云卿带着缥缈宗的弟子气势汹汹上门来。
天衍宗的弟子们正拔剑对准了苏云卿的方向,神情严肃。
柳灵儿委屈地掉着眼泪:“云卿哥哥,你终于来了……”
苏眠眠吱哇乱叫:“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她简直蹬鼻子上脸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连你身边的人都敢动!”
苏云卿看到她出来,脸上划过一抹怔愣:“你……金丹了?”
他才是那个三百年就冲到金丹的天才!
云栖月不过是高攀了他才和他定了婚约。
她凭什么和他在同一个境界?
她以为嗑药冲到金丹,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后悔解除婚约?
做梦!
云栖月扬了扬下巴:“你娘还吊在柱子上半死不活呢,确定要这么站着跟我唠?”
苏云卿脸色越发难看:“我娘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如此羞辱她?还不把人放了,磕头赔罪!”
“她也算是你半个母亲了,你这般做派,还是人吗?”
云栖月嗤笑:“我正儿八经的母亲在仙界昙宫,是正儿八经的地仙境得道仙君,她李氏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母亲相提并论?”
一个天天问原主张嘴要钱,趴在原主身上吸血,还要PUA羞辱原主,到处散播原主仗势欺人对她儿子如何不好,她儿子如何不易的蠢妇,她没杀了就不错了。
苏云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无形的遮羞布被公之于众。
两人家族之间隔着一道天堑,这是他最敏感,最不愿提及的部分。
从前他还能借着家人之口打压她,踩着她修炼废柴的身份让众人知道,她才是高攀他这个修炼天才的人。
可如今,他怎么也没想到,和她撕破脸后,她会如此面目可憎,惹人生厌!
是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大小姐,真以为高所有人一等,可以随意将他们这些平苦出身的人踩在脚下。
云栖月见他磨磨唧唧不提还钱,没什么耐心地朝着旁边弟子示意:“动手。”
“啪”的一鞭子抽打在李氏身上。
气若游丝的痛呼声响起。
李氏缓缓睁开眼睛:“儿啊,云卿……你快救救为娘……”
苏云卿脸色一变,眼底杀气毕露:“云栖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真敢对我母亲动手!”
“霜华!”他唤出本命剑,提剑就朝着云栖月刺过去,带着金丹后期修士铺天盖地的威压。
云栖月才刚金丹初期,力量不足以与他抗衡。
天衍宗的弟子们见状,脸色大变:“宗主!”
躲在暗处偷看的几个长老也变了脸色,差点儿跳出去帮忙。
云栖月的姨母云天衣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却被旁边人拦住:“且慢。”
云天衣着急:“二哥!那贱男人的剑都指月儿鼻子上了,还等什么?”
云惊澜摇头:“不急,且看看那丫头是否真对苏云卿死心了。”
云天衣心疼心肝宝贝乖外甥女:“可是……”
云惊澜按住她:“那丫头都为了苏云卿闹着跟咱们断亲两百年了,你此刻下去帮她,万一她不领情呢?况且你看那软饭男手里的剑,他还能伤了咱们月儿不成?”
云天衣还是有点心疼:“说是这么说啦……”
苏云卿的剑抵住了云栖月的脖子,语气森冷,眸中覆满霜雪杀意:“我说,放了我娘。”
云栖月突然嗤笑出声:“我要是不呢?你就杀了我?就凭你?”
苏云卿瞪着她时,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就凭我!”
他剑锋一厉,刚要加三分力道。
“小虎子,回来。”云栖月懒洋洋地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
只见苏云卿手里的长剑突然不听使唤地歪了出去,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狗腿地凑到云栖月身边,蹭了蹭她的衣袖。
苏云卿脸色大变:“霜华!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