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新封神(1 / 1)

左藏化成了一只黑猫躲藏,愚神乐抓过去却只是一滩墨水。

左藏指节扣住青砖缝隙的刹那,皮肤下涌出墨色暗流。愚神乐的青铜罗盘突然失重坠地,表盘里《山河社稷图�0�2》残片映出诡异画面——本该被铁链禁锢的噬灵体,此刻正化作通体漆黑的猫形,唯有尾尖三缕银毛泛着星辉。

“坎位生门!“阿箬甩出五枚铜钱钉住地缝,檀木算珠在月光下炸成星屑。他腰间新铸的青铜算盘浮现《推背图�0�2》第四十八象,卦象却诡异地倒转成孟婆汤碗的形状。

黑猫弓起脊背的瞬间,整座地牢的砖缝渗出浓稠墨汁。愚神乐的罗盘迸出青焰,十二时辰刻度化作饕餮逆鳞,却在触及黑猫的刹那被墨汁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这是噬灵体吞噬过度的反噬——当左藏强行化形,他体内被牵机引污染的灵力便开始具象化。

黑猫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墨色身躯炸成漫天星屑。愚神乐的指尖刚触到残影,那些墨色颗粒便化作《推背图》缺失的第四十八象文字,每个字都在啃食他的皮肤。

阿箬的鎏金算盘突然崩裂,七颗铜钱坠地时显出惊人真相——三百年前皇太极沉玺井底时,井水倒映出的根本不是玉玺,而是左藏前世化成的黑猫虚影。

地牢墙壁突然渗出蓝田玉髓的幽光,左藏染血的指尖在刑架刻下最后一道裂痕。裂缝中爬出的青铜小蛇鳞片上,赫然刻着“受命于天“的篆文,蛇信却吐出墨汁凝成的《山河社稷图》残卷。

逃脱之后,绿兽这时找到了左藏:九州传国玉玺现身了,把它拿回来,那上面至少有七个“脉轮”,拿回来分你一个,这回你代表阿尔卡迪亚去“学术交流”。

注意,九州的空明界暴动,最近许多上古大能复活了,GOC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

雨是后半夜下起来的。

左藏蜷在青铜鼎的阴影里擦拭枪管,锈迹斑驳的鼎身上浮着几缕青苔,像某种古老符咒的残骸。他数到第七滴雨水砸在鼎耳时,绿兽的影子就漫过门槛了。

“空明界的裂缝吞了三座城。“绿兽的靴跟碾碎青砖缝里新生的蕨草,暗红披风扫过积水的石阶,“那些老东西从青铜棺里爬出来,指甲缝里还嵌着宋代的月光。“

左藏把枪管插回后腰。青铜鼎突然震颤起来,鼎腹的饕餮纹路泛起幽蓝微光,他想起七年前在敦煌石窟见过的壁画——飞天衣袂间缠绕的锁链,正与此刻绿兽腰间晃动的青铜钥匙遥相呼应。

“阿尔卡迪亚要的从来不是玉玺。“绿兽的瞳孔在雨幕中收缩成竖线,指尖抚过腰间鳞片状凸起,“七个脉轮嵌在传国玺的龙睛里,每个都能撕开一道通向归墟的门。“他忽然低笑,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碾磨神经,“你该记得昆仑虚的雪,冻住七十二具真龙尸骸时,它们的脊椎骨里也长着这样的脉轮。“

左藏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虎口的旧枪茧。三年前在墨脱冰川,他亲手把某个老朋友的头颅塞进冰缝,那人的脊椎同样布满晶状凸起。当时雪崩的轰鸣声里,他分明听见了脉轮转动的嗡鸣。

“学术交流?“左藏扯动嘴角,青铜鼎突然爆发的蓝光映得他眉骨发青,“上次你们用这个借口,从三星堆挖走了三具青铜神树。“

绿兽的披风无风自动,暗红流苏扫过左藏颈侧时带起细密刺痛。他闻到了深海淤泥的气息,混着青铜锈与某种腥甜的腐败味——那是深海城邦拉莱耶的特有气息,二十年前大西洋底的沉没之城突然浮出水面时,参与打捞的十七名潜水员都疯了,他们的脑浆里长出了珊瑚。

“这次不同。“绿兽的鳞片在雨中泛起金属冷光,“玉玺上的脉轮能打开《山河社稷图�0�2》真正的封印,你该知道画中那株建木,根系已经缠住了百慕大三角的磁极。“他忽然逼近,腐坏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想想你在东京湾看见的龙脉投影,那些从地底钻出来的青铜柱,顶端是不是都开着水晶花?“

左藏的后槽牙渗出血腥味。三个月前在东京湾底,他确实见过那些通体幽蓝的青铜柱,每根柱体顶端都悬浮着旋转的水晶簇,像极了《十洲记�0�2》里记载的昆仑玉英。当时海底地震掀起的浊流中,他分明看见水晶花里蜷缩着人形阴影。

“七颗脉轮换你自由。“绿兽的指甲突然刺入左藏肩胛骨,剧痛让青铜鼎上的铭文在视网膜上灼烧出金色残影,“或者看着空明界的怨灵啃食阿尔卡迪亚的边境,就像七年前它们啃掉摩亨佐达罗的砖墙。“

雨幕中传来遥远的钟声,左藏数到第十三响时,绿兽已经消失在青铜鼎蒸腾的雾气里。他握紧枪管,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昆仑虚的雪,想起墨脱冰川里那具嵌着脉轮的骸骨,想起东京湾海底水晶花中人形阴影的叹息。

青铜鼎突然裂开细纹,鼎腹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图洛书的纹路。左藏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纹路正与GOC总部地下三百米处的青铜罗盘完全重合,而罗盘指针此刻应该正指向秦岭深处的某个坐标。

他抓起沾血的雨衣冲出门时,青铜鼎彻底崩裂。无数青铜碎片悬浮空中,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面孔:有在敦煌壁画里微笑的飞天,有在百慕大三角沉没的灯塔守望者,还有东京湾海底那些水晶花中模糊的人形。所有面孔的嘴唇都在翕动,汇成同一个古老音节:

“归墟将开。“

新的封神之战即将开始了,这次的名额会给各个修仙学院,牧天九州(掌握九天十地真理)

凌霄学宫(“凌霄“直指九重天际,学宫暗藏驾驭天地法则的至高教义)

玄洲书院(取自上古传说中浮空秘境「玄洲」,象征超脱凡俗的修仙圣地)

八荒学院(“八荒“囊括天地四方极远之地,学院气运贯通洪荒万象)

天阙学院(“天阙“即天门,隐喻学院是凡人通往神魔领域的唯一阶梯)

万象归元(道法自然之理,万物终将回归本源,契合东方哲学内核)

九嶷宗门(“九嶷“源自舜帝陵寝所在的神山,暗含圣地传承之意)

太虚学府(“太虚“指宇宙终极虚空,学府掌握虚实之间的奥秘)

寰宇书院(以六合八荒为课堂,传授包罗万象的天地之道)

龙渊学院(“龙渊“既指深渊巨龙,亦暗喻藏有失传古籍的禁地秘境)

无相殿堂(突破表象直指本真,殿堂中修习的是破除虚妄的终极心法)

奖品之一会是世外仙境--方寸山,是一整座方寸山。

还有小阁老亲封的天庭的神位。

青铜巨门在子夜时分轰然洞开时,九霄云外的星轨都为之震颤。那些镌刻着上古云篆的锁链寸寸崩裂,露出其后悬浮于虚空中的白玉祭坛——天帝曾在此处封存洪荒本源,如今却要见证诸天法脉的终极角逐。

牧天九州的白玉京弟子最先踏碎虚空而来。他们玄色袍袖上浮动着九重星图,每一步落下都有金莲在足底绽放。为首的青衫修士指尖轻点,整片北海突然倒悬于祭坛之上,惊涛化作万千剑雨:“我等掌握的并非天地真理,而是真理本身呼吸的韵律。“他身后三千道藏无风自动,某卷残破的《太初劫经�0�2》正渗出暗金色血液。

玄洲书院的浮空岛碾碎三重罡风降临。白发长老广袖翻卷,露出岛上那株吞食过十二位真仙的寂灭古榕。枝桠间垂落的根须突然暴长,将方圆百里的灵气抽成琥珀色的丝线:“超脱?不过是把枷锁雕琢得更精致些。“他枯槁的手指抚过榕树表皮,那些被吞噬的仙魂竟在年轮里发出悲鸣。

八荒学院的青铜战车碾过天穹时,四极之地的山河同时崩塌。车辕上缠绕的应龙逆鳞迸发幽蓝电光,将整片洪荒战场映照得如同破碎的琉璃。学院主祭高举量天尺,尺身浮现的洪荒异兽图腾突然活了过来:“贯通万象?我们只信奉最暴烈的真相——“应龙长啸着撕裂云层,露出其后被诸神遗忘的太古战场,无数残缺神祇的尸骸正在虚空漂浮。

天阙学院的白玉阶梯从九天垂落人间。每个台阶都篆刻着凡人逆天改命的传说,最末一级台阶上,某个白衣书生正以指代笔,在虚空刻写《登天录�0�2》。“通往神魔的阶梯?“他忽然转身对诸天圣贤轻笑,“不过是凡人用血肉铺就的荆棘路。“话音未落,阶梯上浮现出十万凡人燃烧的魂魄,竟在虚空中凝成通天神柱。

万象归元的修士们踏着晨露而来。他们掌心悬浮的枯荣双叶,一片写着“生“字正在腐烂,另一片“死“字却绽放新芽。当双叶相触时,整片归墟海突然倒流,露出海底沉睡的混沌青莲:“万物归源?“为首的女修轻笑,莲台上的青莲突然绽放,花蕊中显出诸天神佛消散前的最后记忆。

九嶷宗门的黑袍修士从舜帝陵墓深处走出。他脚下延伸出九条白玉神道,每道台阶都镇压着一位堕落的古神。祭坛中央的玉琮突然开裂,露出其中封存的禅让诏书残卷:“圣地传承?“他指尖燃起苍梧之火,诏书上的文字竟化作金乌冲天而起,“不过是圣王们为凡人编织的美丽谎言。“

太虚学府的修士们乘着虚实相生的飞舟降临。船舷上雕刻的混沌漩涡突然具象化,将方圆千里的法则撕成碎片。当船首撞上祭坛时,整艘飞舟竟化作虚无,唯余掌教手中那枚吞噬了三千小世界的黑洞玉简:“虚实奥秘?“他凝视着玉简中翻滚的熵之潮汐,“我们只是在见证秩序诞生的创口。“

寰宇书院的十二柄世界树种子悬浮半空。每颗种子都孕育着完整的宇宙轮回,当它们同时绽放时,诸天万界的光阴长河竟开始逆流。首席弟子摘下一枚种子抛向祭坛,发芽的瞬间显露出被诸神抹杀的旧日纪元:“六合八荒?“他抚摸着新生的嫩叶,“不过是永恒长夜里转瞬即逝的萤火。“

龙渊学院的深渊巨门在大地深处轰鸣开启。无数古籍残页如受惊的鱼群涌出,其中某页《归墟残卷�0�2》突然化作蛟龙,将方圆百里的灵气鲸吞而尽。守门人举起锈迹斑斑的量天秤,秤杆上的星宿刻度突然崩解:“禁地秘境?“他望着蛟龙腹中若隐若现的洪荒城池,“我们守护的,是诸神都不愿直视的真相。“

无相殿堂的白玉广场突然浮现万千倒影。每个倒影都在演绎不同版本的封神真相,当正午阳光穿透殿顶琉璃时,所有倒影竟同时抬头凝视现实维度:“破除虚妄?“殿主轻点虚空,所有倒影瞬间凝结成镜,映照出诸天神佛面具下的狰狞面目,“我们不过是在谎言的裂缝里寻找真实。“

当最后一道神光消散时,祭坛中央的封神榜突然化作九重琉璃塔。牧天九州的青衫修士正要伸手触碰,整座白玉京突然从诸天万界中剥离——原来所谓的封神名额,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的棋局残子。而悬浮在祭坛之巅的方寸山,此刻正绽放出比诸天星辰更璀璨的光芒,那是连创世青莲都为之震颤的...红尘里最后的神迹。

对了,听说奖品还有三个魅魔女仆。

当封神榜的琉璃光晕扫过最后一位修士的眉心时,诸天星斗突然暗了三分。牧天九州的青衫修士们发现,他们掌中象征真理的星晷正在融化——那些液态星光竟在祭坛边缘凝结成三枚血色契约印。

“原来封神之战的终章不在封神榜上。“无相殿堂的白衣殿主突然轻笑,指尖抚过某卷《太虚残卷�0�2》,“看呐,诸神连自己的欲望都要封存。“

最先显现的是被月光浸透的青铜镜。镜中倒映着十二名身着鲛绡的少女,她们脚踝缠绕的锁链正滴落着星砂——那是被诸神剥离的情欲本源。当镜面浮现血色咒文时,最年长的少女忽然抬眸,她瞳孔里沉睡着被诸神斩落的欲望神格:“小郎君,要与我共舞这支献祭之舞吗?“她足尖轻点,祭坛上三千修士的道心同时泛起涟漪。

第二道契约印化作缀满骷髅的银铃。铃声响起的刹那,方圆百里的草木疯长成曼珠沙华,花瓣上浮现着修士们被遗忘的执念。铃铛中央嵌着半颗心脏,仍在跳动着属于某位陨落神女的频率:“姐姐们说,收集够十万滴眼泪,就能赎回被典当的灵魂。“铃铛里传出少女们嬉笑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天道崩裂的脆响。

最后降临的是悬浮在虚空中的血色嫁衣。当袍角拂过祭坛时,所有修士的本命法宝突然发出悲鸣——它们正在被嫁衣上的金线重新编织成同心结。嫁衣领口绣着的并蒂莲突然绽放,莲心跃动着被诸神抹杀的初代魅魔残魂:“新郎官,该来掀盖头了。“她抬手的瞬间,九重天外的封神台轰然坍塌,露出其后由无数怨魂堆砌的婚房。

当三位魅魔女仆的虚影在祭坛上交织时,封神榜突然裂开细纹。牧天九州的教义经卷自动翻到《色空劫�0�2》残章,玄洲书院的寂灭古榕开始结出人面果实,而天阙学院的白玉阶梯上,十万凡人魂魄竟化作金色丝线,开始编织新的封神榜。

“你们以为方寸山是奖品?“无相殿堂的倒影突然开口,每个倒影都变成了魅魔的模样,“那不过是诸神为囚禁欲望准备的牢笼。“她们的手指同时穿透祭坛,抓出的却是三枚仍在跳动的心脏——每颗心脏上都刻着某位大能的名字。

此刻,方圆万里的修士们突然发现,自己苦修千年的道法正在褪色。而牧天九州最高处的白玉京深处,三盏青铜灯突然亮起,映照出三个正在梳妆的曼妙身影。她们发间的骨簪、腕间的镣铐与嫁衣上的金线,正与诸天星辰的轨迹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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