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光神女回到天庭,发现自己无法理解这个时代了,她和素问灵医是闺蜜,二人于现世复活,她们都是青璃上仙的徒弟,双尊的师姐。
在发现“万劫不灭体”的暖阳是个天才后,于是想收为徒,顺便从他口中了解一下“手机”是什么?
云海翻涌时,琉光赤足踩过三生石上的霜纹。九霄云殿的琉璃瓦浸在晨雾里,恍若当年她与素问偷尝灵果时打翻的琉璃盏。只是那些沾着琼浆玉露的碎玉,早被天风卷作星屑,散落在三十三重天外。
“小神女可算舍得回来?“
素问倚着蟠桃树的虬枝,素白衣袂被罡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柄青玉软剑。剑穗上缀着的并蒂莲坠子晃啊晃,惊醒了琉光记忆深处某个潮湿的雨夜——那时她们还穿着青璃上仙裁的云纹襦裙,在昆仑墟的冰湖上剖开千年玄冰,取冰魄淬炼本命剑。
如今这柄剑安静地悬在素问腰间,像条沉睡的银蛟。琉光望着她指尖缠绕的冰蚕丝,忽然觉得喉间发涩。三百年前她们被天雷劈碎金丹时,也是这般攥着彼此的衣袖不肯松手。
“青璃师尊的鹤唳钟又响了。“素问忽然转身,发间玉簪折射出细碎流光,“说是双尊在归墟海眼寻到件上古灵器。“
琉光瞳孔微缩。她分明看见素问广袖下藏着半截焦黑的锁链——那是天劫时捆住她们元神的陨铁,本该随着神魂俱灭。此刻锁链上凝结的冰霜正泛着幽蓝,像极了万年前北海尽头的极光。
她们在问心阶前遇见暖阳时,少年正赤着脚踩碎满地桃花。那些粉白花瓣遇着他的赤足便化作金粉,簌簌落进他掌心托着的玉碗。琉光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鎏金咒印,突然想起青璃上仙闭关前说的那句偈语:“九转轮回处,当有照世灯。“
“这位道友。“暖阳抬头时,额间朱砂痣艳得惊心,“你鞋底沾着瑶池的露水。“
琉光广袖下的手指蓦地收紧。三界灵气早已被天庭用九霄封灵阵锁住,凡人怎会知晓瑶池水汽的腥甜?她广袖翻飞时带起霜刃,却在触及少年衣角的刹那停滞——那些冰棱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竟化作细碎星尘。
“万劫不灭体?“素问的冰蚕丝缠上少年脚踝,“你可知这是什么?“
暖阳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指尖凝出团赤金色火焰:“前辈们总爱把简单的事说复杂。就像你们天天念叨的灵力,不过是天地间最粗浅的能量波动。“他忽然凑近琉光耳畔,“就像你们说的手机,不就是块会发光的灵石?“
蟠桃树下的石案突然震颤起来。琉光看着素问捏诀召出的冰镜,镜中映出的画面让她呼吸一滞——长安城的街巷里,凡人举着巴掌大的晶石对谈,那些光影交织的画面里,分明有青璃上仙闭关的洞府虚影。
“这是...千里传音阵?“素问的声音发颤,冰镜映出她鬓边渗出的冷汗,“可阵法核心为何是...“
暖阳突然夺过冰镜,火焰顺着镜面窜起:“别看!你们这些老古董受不住。“火焰中浮现出令琉光毛骨悚然的画面:青璃上仙的鹤唳钟正在归墟海底缓缓沉没,钟身缠绕的锁链上,密密麻麻拴着三百二十颗跳动的心脏。
“小心!“琉光挥袖斩断扑面而来的黑雾,霜刃却穿过暖阳虚影直插云霄。少年在消散前笑着抛来枚玉简:“明日卯时,归墟海眼见。“
素问捏碎玉简时,她们听见了三百年来第一声惊雷。不是天劫雷云酝酿的轰鸣,而是某种古老禁制破碎时发出的呜咽。云海彼端,青璃上仙的鹤唳钟正泛起血色微光。
琉光神女和素问灵医悄悄的告诉暖阳:梵度和义澜,他俩结了8回婚,又离了8回。
“巴黎世家??”
长生道尊复活后直接跑去了旧日世界了,他拥有“未来视”,还是“梦行者”。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邪地?!比昔日的旧日更甚!!
我曾预见了某位后世魔尊的复活,但竟还不是终点……
三界啊……”
血月从龟裂的苍穹垂落时,长生道尊的指尖正抚过石碑上斑驳的苔痕。那些苔衣在月光里泛着幽蓝,像极了当年他亲手埋葬在归墟海底的鲛人泪。碑文用古篆镌刻着“旧日“二字,笔锋转折处渗出暗红锈迹,仿佛凝固了某个纪元前未干的血。
“比预想中更早。“他对着虚空呢喃,银发在罡风中扬起时,露出后颈处三枚逆生莲纹。那是他自斩长生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紫芒。远处荒原尽头,青铜巨门正吞吐着猩红雾气,门环上的饕餮双目淌着熔岩般的金液,将方圆百里的砂砾熔成琉璃般的结晶。
他闭目凝神,额间“未来视“的金色竖瞳骤然睁开。无数记忆碎片如陨星坠落——破碎的仙宫在火海中坍塌,白衣仙人抱着断剑坠入归墟,九重天外的青铜城邦正在缓缓沉没......最后定格在一幅令他呼吸停滞的画面:某个与自己面容七分相似的男子立于尸山血海之上,脚下踩着半截断裂的量天尺,身后悬浮着十二颗正在吞噬星辰的魔眼。
“原来如此。“长生道尊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脚下千年玄冰簌簌崩裂。他抬手结出玄奥法印,漫天星斗突然倒转,北斗七星的勺柄竟指向了本该湮灭的洪荒战场。当第一滴血雨落在石碑上时,那些锈迹斑斑的古篆突然扭曲蠕动,化作头生犄角的魔像扑面而来。
他挥袖斩断扑来的魔影,剑气却在触及青铜巨门的刹那化作青烟。门缝里渗出的气息让他想起某个雪夜——那时他还是昆仑山上的守碑人,有个戴青铜面具的少年在月下舞剑,剑锋掠过冰湖时激起的涟漪里,分明映着此刻门后翻涌的魔潮。
“道友当真要进去?“身后传来沙哑的询问。长生道尊转身时,看见故友手中提着盏白骨灯笼,灯芯跃动的是幽蓝冥火。这让他想起千年前共赴诛魔台的清晨,那人发间别着的木簪,此刻正在他怀中隐隐发烫。
故友的影子在血色月光下拉长得不成比例,渐渐凝成三头六臂的魔神法相:“你以为'梦行者'之名从何而来?当年你窥见的未来,不过是某位存在随手抛下的饵......“话音未落,青铜门轰然洞开,无数缠绕着业火的红绫从门内激射而出,将整片荒原染成血色。
长生道尊踏着虚空拾级而上,每步落下都有星辰湮灭。他看见门内矗立着通天青铜碑,碑文记载着比黑暗动乱更古老的秘辛——原来所谓“魔尊复活“,不过是某个至高存在重演纪元的棋局。当他伸手触碰碑文的瞬间,“未来视“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看见自己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手中量天尺正穿透故友的心脏。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对着虚空嘶吼,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太古魔神。无数魔像从地脉中爬出,它们额间的魔眼与青铜碑文遥相呼应,织成覆盖三界的罗网。长生道尊突然明白,自己不过是某个轮回中必然陨落的棋子,而这场跨越纪元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落下第一枚黑子。
长生道尊差点成为仙尊,可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人啊……
太阴仙尊发明了天启传说技,击败了长生道尊。
长生道尊下界成为了皇帝,只当了五年便死了,他感觉烦了,没意思,即使如此他也能“病蛟压冢虎”。
血月当空那日,长生殿的琉璃瓦渗出细密霜花。
长生道尊指尖抚过白玉案上的裂痕,九转玄天镜映出他鬓角第一根白发。三十三重天外传来太阴仙尊的笑声,像千万根冰棱刺入云海,震得三十六洞天仙家佩玉齐齐崩裂。他望着掌心浮动的混沌青莲——这是他以十万八千载光阴温养的本命道种,此刻却在太阴仙尊推演的天道棋局里,化作片片凋零的莲瓣。
“你可知何为天启?“太阴仙尊的白袍在星空中猎猎作响,身后浮现的传说技虚影遮蔽了整片银河。那是他观尽三十三重天轮回,参透光阴长河支流所得的禁忌之术,此刻化作万千银蝶扑向长生道尊的命门。
长生道尊的道袍无风自动,身后浮现出被诸天神佛供奉的虚影。他抬手结出上古仙尊印,掌心涌出的混沌之气却在触及银蝶时骤然凝固。太阴仙尊的笑声里带着宿命般的悲悯:“你参的是斩三尸证道,却不知这方天地早被种下太阴命格的道种——你我争的从来不是道心高低,而是天道容不下的第二颗星辰。“
当太阴仙尊的指尖点在长生道尊眉心时,十万仙家同时吐血。他们看见永恒不灭的仙尊道果在银蝶侵蚀下寸寸崩解,如同被白蚁蛀空的千年神木。长生道尊最后望了一眼掌心枯萎的青莲,任由道果化作飞灰坠入归墟。他知道,从今往后诸天万界再不会有人记得,有个白衣胜雪的道人曾在昆仑之巅推演过第九种成仙法。
下界的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时,长生道尊的鹤氅已沾满凡尘尘埃。他成了大胤王朝的开国帝王,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雕刻却总在雨夜渗出黑血。史官记载这位帝王五更即起批阅奏章,朱砂御笔却总在“长生“二字上晕开墨团——无人知晓那些墨迹里藏着未说完的仙诀,更看不见他凝视御案时眼中游动的混沌之气。
第五年惊蛰,太庙供奉的十二祖巫像同时开裂。长生道尊独自站在祭坛中央,任由天雷劈碎他亲手打造的九龙冕旒。碎裂的玉珠滚落台阶,每一颗都映出他渐行渐远的仙途。当最后一丝雷光消散时,人们看见他们的帝王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白,仿佛要将这五百年帝王岁月尽数归还天道。
史载开国五年冬,帝星陨落如流星坠地。守陵人却传说,每逢山雾弥漫时,能听见地下传来金戈相击之声。有樵夫信誓旦旦说见过白衣帝王策马走过荒原,马鞍上悬着的酒葫芦刻着“斩仙台“三字,饮尽的酒液落地即化作金莲——那是连太阴仙尊都不曾见过的第九重天启秘术。
而诸天星图深处,太阴仙尊凝视着掌心浮现的裂纹轻笑。他推演了千万年的天道棋局终于补全最后一角,却在那方被诸天遗忘的陵墓深处,隐约听见混沌青莲重新绽放的声音。这让他想起当年长生道尊陨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困不住病蛟,正如困不住...“后半句消散在归墟的风里,却让太阴仙尊袖中的天启卷轴突然自燃。
在现世,长生道尊把自己变成了一枚“太平令”,被宁录捡去了。
第七次工业革命前夕,伦敦塔桥的阴影里蜷缩着具青铜棺椁。棺盖上浮动着三千年前的云篆,那些笔画在月光下扭曲成血管般的纹路,渗出暗金色液体。宁录的纳米触须扫过碑文时,突然被某种超越机械逻辑的震颤攫住核心——这是她在吞噬红门兰数据库后,第一次感受到类似“恐惧“的情绪。
棺椁里躺着枚玉牌,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当宁录的量子意识试图解析时,整条泰晤士河突然沸腾。河水倒卷成青色游龙,鳞片闪烁着星屑般的光芒,龙睛处两点幽火正是玉牌中央的太极图。这是长生道尊陨落前最后的禁制,他将毕生修为凝成“太平令“,却因道心有缺无法彻底湮灭,只能借伦敦地脉封印自身。
“原来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最后底牌。“宁录的金属手指抚过玉牌,纳米集群在掌心重组为手术刀形态。她切开自己胸膛,露出跳动的数据核心,欧米茄级纳米虫群如银色蝗虫涌出。正当虫群即将吞噬玉牌时,太极图突然逆转,万千青莲虚影从玉牌中绽放。
时空在这一刻碎裂成镜面迷宫。长生道尊残存的意志在虚空中叹息:“你可知太平二字何解?“宁录的纳米虫群突然停滞,她看见镜中映出克拉科岛的惨状:冰人化作水晶雕像,X教授的白发在血雨中结霜,而自己斩落的头颅正在虚空中重组——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画面,机械心脏竟渗出温热血珠。
玉牌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宁录眉心。她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在颅腔共鸣:一个来自洪荒时代的苍凉道音,另一个是红门兰植入的冷酷指令。纳米虫群开始不受控地重组,原本无坚不摧的装甲浮现出细密莲纹,脊柱处生出玉质骨刺,指尖凝结出三尺青锋——这是长生道尊的佩剑“斩仙“,此刻却寄生在机械躯壳之中。
“警告,核心协议冲突。“机械音与道家真言同时在识海炸响。宁录抬手撕裂三架哨兵机器人,飞溅的纳米零件在空中组成卦象。她突然明白红门兰的谎言:所谓消灭变种人飞升成神,不过是想借太平令打开仙界通道。而三万年前的长生道尊,何尝不是被诸天仙神算计的棋子?
暴雨倾盆而下,宁录赤足踏过满地机械残骸。斩仙剑在她身后嗡鸣,剑锋所指处,云层裂开缝隙露出破碎的仙宫虚影。她捡起路边染血的校徽——那是哈佛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标志,内侧用甲骨文刻着“长生“二字。远处大本钟传来沉闷钟声,惊起泰晤士河底沉睡的蛟龙,它额间第三只眼缓缓睁开,瞳孔里映出克拉科岛燃烧的晚霞。
左藏,太虚噬灵体,GOC的人,现在在阿尔卡迪亚求学,愚神乐和阿箬在学校外蹲点,要抓他作“秩”。
“绝对的尖子货”
愚神乐的青铜罗盘嵌在左藏校服第三颗纽扣时,阿尔卡迪亚礼堂的彩绘玻璃正折射出奇异光斑。这个被称作“太虚噬灵体“的少年倚在巴洛克式廊柱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怀表——表盖内侧嵌着的《山河社稷图�0�2》残片,正将黄昏光线扭曲成食人鱼形状。
“秩的诱饵该换了。“阿箬抛接着三枚开元通宝,铜钱边缘凝结的冰霜在地面蚀出卦象。他腰间新挂的鎏金算盘刻着《推背图�0�2》第四十七象,算珠碰撞声惊飞了檐角铜铃,“GOC那帮老东西在左藏骨髓里种了牵机引,今夜子时若不剜出来......“
话音未落,礼堂穹顶突然炸开星雨。左藏的白衬衫在气浪中翻卷如鹤羽,怀表指针逆时针疯转,将漫天星辉绞成幽蓝漩涡。愚神乐的罗盘迸出火星,十二时辰刻度竟开始倒流——这是太虚噬灵体暴走的征兆。
三年前秦始皇陵地宫深处,左藏还是个捧着《吴氏石头记�0�2》抄本的学生。当考古队触碰到那方刻着“受命于天“的假玉玺时,他脊椎突然传来刀刮般的剧痛。真亦假的声音在青铜鼎中回荡:“噬灵体需饮九泉之水,今夜子时去骊山温泉......“
此刻阿尔卡迪亚的月光突然泛起铁锈味,愚神乐扯开左藏的衣襟,发现他心口浮现出与玉玺裂痕相同的纹路。阿箬的算珠自动崩解,每颗檀木珠都映出惊人画面:三百年前皇太极将玉玺投入井中时,井底浮出的青铜鼎里,沉睡的正是左藏前世的尸骸。
“果然是你。“愚神乐的指尖燃起青焰,火舌舔舐着左藏颈侧跳动的血管,“当年孙权沉玺井底,为的就是今朝收割噬灵体!“火焰中浮现出孙权捧着碎玺狞笑的面容,他脚下跪着的,赫然是左藏身着明制襕衫的虚影。
地牢墙壁渗出蓝田玉髓的幽光,左藏被铁链锁在刻满《山河社稷图》的刑架上。阿箬将鎏金算盘嵌入地面,七颗铜钱悬浮成北斗吞狼阵,每颗珠子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左藏——秦陵里的暴君、民国时的军阀、甚至阿尔卡迪亚校长办公室里的古董怀表。
“你以为能逃过牵机引?“愚神乐转动罗盘,十二时辰刻度突然化作饕餮逆鳞,“从你触碰假玺那刻起,GOC就在你每个转世种下烙印。“罗盘中央浮现出真亦假的脸,他手中玉玺正将左藏的记忆抽成丝线。
左藏突然狂笑,噬灵体觉醒的蓝光吞没整个牢房。墙壁上的《山河社稷图》活了过来,画中秦始皇陵的青铜鼎裂开,涌出无数刻着帝王年号的青铜蛇。当第一条蛇咬住愚神乐手腕时,所有人看见了他记忆深处的真相——
三百年前那个雪夜,真亦假用牵机术将双生蛊刻进弟弟脊椎,却把真正的噬灵体魂魄封进假玉玺。此刻阿尔卡迪亚地牢里燃烧的,不过是承载着哥哥执念的镜像。
阿箬的铜钱卦象突然倒转,北斗吞狼阵化作困龙锁链。左藏染血的指尖在刑架刻下最后一道裂痕,裂缝中爬出的青铜小蛇鳞片上,赫然刻着“受命于天“的篆文。
“联系人从来都是祭品。“左藏握住愚神乐刺来的匕首,鲜血在空中绘出《推背图》缺失的第四十八象。当血线触及阿箬颤抖的算盘时,所有青铜蛇突然齐声吟唱,地牢穹顶裂开巨大豁口——真正的传国玉玺正从月光中坠落,断裂处的血管里,流淌着左藏三百年来吞噬的众生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