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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04章 夺梦初鸣脑欲裂(1 / 1)

那瘦竹竿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却软得像团棉花,刚站直又扑通跪倒在地,怀里的骷髅吊坠硌在冻土上,发出咔啦轻响。姜尚瞅着他后脑勺那撮翘起来的黄毛,突然想起莱茵联邦议会里那个总爱提反对意见的黄毛小子,忍不住想笑——这世上的跳梁小丑,果然都长着相似的脑袋。

“跟你走?”瘦竹竿嗓子眼里像卡着块热红薯,含混不清地嘟囔,“你当我们是傻子?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把我们剥皮抽筋……”

“剥皮抽筋?”姜尚突然俯身,手指在瘦竹竿脖颈上轻轻一捏,那力道不轻不重,却正好掐在动脉上。他能感觉到指尖下血管的搏动,像敲响的战鼓。“那多麻烦。直接一刀抹脖子,血还能当肥料,比你那破硫磺粉有用。”

这话吓得瘦竹竿浑身筛糠,连带着旁边的横肉大汉都忘了哀嚎,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姜尚心里暗笑——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们更狠,就像当年他对付那些绑匪,扔过去颗空包弹,吓得他们当场尿了裤子。

“师父,要不还是杀了吧?”武吉扛着柴刀凑过来,刀刃上还沾着早上的草汁,在月光下闪着钝光,“留着是祸害。”

“祸害?”姜尚直起身,拍了拍武吉的肩膀,“你忘了咱们快断粮了?这两位可是送上门的劳力,比你这笨手笨脚的强多了。”他故意把“劳力”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睛却瞟着瘦竹竿怀里的硫磺粉——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横肉大汉突然哼哧着开口:“我……我会打铁!能铸刀!”他大概是怕被当成普通劳力,急着报上自己的本事,唾沫星子喷了满地,“当年在朝歌……”

“朝歌?”姜尚挑眉。朝歌是商朝的都城,这莽夫居然还在那待过?他刚想追问,脑子里突然像被塞进团烧红的铁丝,疼得眼前发黑。“夺梦”系统毫无征兆地炸开,无数信息流像决堤的洪水,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检测到关键信息‘朝歌’,触发关联检索……”

“朝歌城布局:外城七门,内城三里,鹿台高千尺……”

“商朝冶金技术:采用范铸法,青铜含锡量17.6%……”

“纣王宠妃妲己,有苏氏之女,传说能役使狐灵……”

这些信息碎片像碎玻璃碴子,扎得他脑仁生疼。姜尚死死按住额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忘了“夺梦”有个该死的设定——越是关键信息,检索时消耗的精神力越大,尤其是在他刚用了“幻影”回溯大脑之后。

“师父您怎么了?”武吉赶紧扶住他,手碰到姜尚的额头,吓得赶紧缩回去,“您头怎么这么烫?跟烧红的铁块似的!”

姜尚说不出话。此刻他的大脑像台过载的机器,嗡嗡作响,眼前的茅庐、武吉、两个杀手,全都变成了晃动的色块。他隐约听见瘦竹竿在喊“他是不是中邪了”,又听见武吉在骂“都怪你们”,这些声音像隔着层水膜,模糊又遥远。

不能倒下!他在心里狂吼。卢卡斯的骄傲不允许,姜尚的使命也不允许。他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在嘴里炸开,总算换回一丝清明。他调动起最后一点灵力,在心里对“夺梦”嘶吼:“关闭检索!立刻关闭!”

系统似乎顿了一下,那些狂暴的信息流才像退潮般慢慢消退。姜尚扶着土墙大口喘气,后背的麻衣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像层冰壳。他这才意识到,这“夺梦”哪是什么金手指,分明是颗定时炸弹,弄不好就会把他的脑子炸成浆糊。

“看来这老东西身子骨是真虚。”瘦竹竿大概是看出姜尚状态不对,眼里又冒起贼光,偷偷给横肉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会意,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却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才姜尚那一鼎,怕是真把骨头砸裂了。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姜尚的眼睛。他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怎么?想动手?”他故意松开扶着土墙的手,挺直腰板,后腰的酸胀让他差点咧开嘴,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尽管试试,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咒语快。”

他边说边抬起手,指尖在月光下划出个奇怪的弧度——那是他从姜尚残留记忆里扒拉出来的道家手诀,至于管不管用,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这架势却唬住了那两个杀手,尤其是瘦竹竿,他本来就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此刻更是吓得脸都绿了。

墙角的孩子突然哇地哭了出来,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姜尚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小不点,刚才光顾着和杀手周旋,差点把他忘了。他走过去,从武吉手里拿过那块干硬的粟米饼,蹲下来递给孩子:“吃吧,吃完了有力气赶路。”

孩子怯生生地接过去,小口小口啃着,饼渣掉了满身。他啃着啃着,突然抬起头,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姜尚:“你真的不是妖人吗?巫祝说妖人都长着两个心……”

“两个心?”姜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颗被“幻影”修复过的心脏正在平稳跳动。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想起那颗被换掉的心脏,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是啊,我是有两个心。一个想当好人,一个想当混蛋。”

这话半真半假,却把孩子说懵了,眨巴着眼睛,显然没听懂。姜尚也没指望他懂——有些话,连他自己都不懂。卢卡斯的野心和姜尚的道心在他胸腔里打架,打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就像当年在手术台上,那颗人造心脏和原生心脏的排斥反应。

“走了。”姜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他看了眼地上的两个杀手,“要么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喂狼。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

“一——”

瘦竹竿和横肉大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挣扎。留下来肯定是死,跟这老东西走,说不定还有条活路。横肉大汉先下了决心,挣扎着往起爬,嘴里哼哧着:“我……我跟你走!但你得先给我治腿!”

“二——”姜尚根本不理他,继续数着数,眼睛却瞟着瘦竹竿。

瘦竹竿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块巴掌大的龟甲,边缘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我……我给你算一卦!算准了,你就得保证不杀我们!”

“算卦?”姜尚差点笑出声。他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这个,当年莱茵联邦的占星师给他算过,说他能活过八十,结果呢?还不是五十岁就躺进了手术室。但他看着那块龟甲,突然改了主意——“夺梦”刚才检索朝歌信息时,似乎提到过商朝的龟甲占卜术里藏着某种密码。

“行啊。”姜尚拖过块石头坐下,摆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要是算不准呢?”

“算不准……算不准你就杀了我!”瘦竹竿像是豁出去了,从火堆里捡起根烧红的木炭,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却还是咬着牙往龟甲上烫去。

滋啦一声,白烟冒起,带着股焦糊味,像烧头发的味道。姜尚盯着龟甲上裂开的纹路,突然调动“幻影”回溯视觉,那些纹路在他眼里渐渐清晰,甚至能看见裂纹蔓延的轨迹。与此同时,“夺梦”系统也悄悄启动,在脑海里生成幅三维图像,把裂纹转化成了密密麻麻的数据。

“此卦名为‘困龙得水’。”瘦竹竿盯着龟甲,声音突然变得很古怪,像是换了个人,“飞龙困于浅滩,遇雷雨则腾云驾雾……”

姜尚没听他胡说八道,他的注意力全在“夺梦”生成的数据上。那些裂纹的角度、长度、密度,居然和某种数学模型高度吻合——那是他前世研究过的混沌理论,用来预测股市走向的。难道商朝的占卜术,其实是种原始的概率学?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比刚才“夺梦”暴走时更激动。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龟甲就是个宝贝,比瘦竹竿手里的硫磺粉值钱多了。

“怎么样?准吧?”瘦竹竿见姜尚半天没说话,以为他被镇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就说我不是普通的巫师,我祖上可是给商王占卜过的!”

“嗯,挺准的。”姜尚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把那份激动压在心底。他站起身,踢了踢横肉大汉,“还能走不?不能走就砍条腿当拐杖。”

大汉赶紧点头:“能走!能走!”他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像只受伤的熊。

瘦竹竿也赶紧收拾东西,把硫磺粉、龟甲一股脑塞进怀里,临走前还不忘把地上的铜贝都捡起来,揣得鼓鼓囊囊,活像只偷粮食的老鼠。姜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贪婪归贪婪,倒还有点本事,说不定以后真能派上用场。

武吉牵着那孩子跟在后面,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显然还是不放心那两个杀手。姜尚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只要他们还有用,就不会反。”这是他从无数次政治斗争里总结出的真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行人趁着月色往西南走,脚下的路渐渐平坦,空气里的水汽也越来越重,隐约能听见流水声。姜尚调动“幻影”回溯听觉,那水声里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音——像是车轮碾过石子的咕噜声。

“前面有人。”他低声说,示意大家放慢脚步。

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见条小河,河边停着辆牛车,车旁搭着个简陋的草棚,棚里亮着盏油灯,像只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个老汉正坐在棚下编草鞋,手里的麻线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是赶车的。”武吉松了口气,“咱们可以跟他讨点水喝。”

姜尚却皱起眉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赶车的?他调动“幻影”仔细观察,发现那牛车的车轮上沾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而且老汉编草鞋的手法很特别,指尖的老茧位置,分明是常年握刀才会有的。

“不对劲。”姜尚按住腰间的青铜匕首,“武吉,保护好孩子。”

他刚说完,草棚里的老汉突然抬起头,昏黄的油灯照在他脸上,露出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那老汉看见他们,不仅没惊讶,反而咧嘴笑了,露出颗金灿灿的牙:“几位,半夜赶路,辛苦了。”

这笑容让姜尚心里一寒。那不是普通老汉的笑,那是猎人看见猎物的笑。他突然想起王二麻子——这老汉的刀疤,和王二麻子的居然有几分相似。

“我们只是想讨点水喝。”姜尚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挡住身后的武吉和孩子,“喝完就走。”

“喝水?”金牙老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短棍,棍头闪着金属的寒光,“不巧,水刚喝完。不过我这儿有好酒,是用狼血泡的,几位要不要尝尝?”

这话刚说完,草棚后面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手里都拿着家伙,有刀有棍,还有个拿着张网,显然是早有准备。姜尚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赶车的,分明是伙劫道的!

“是黑风寨的!”瘦竹竿突然尖叫起来,脸色惨白,“他们专杀过路的商人!”

金牙老汉笑了起来,声音像破锣:“既然认识,就省得老子废话了。把值钱的都交出来,尤其是那小娃娃——最近山里缺祭品,正好拿他给山神上供。”

他这话刚说完,旁边的黑影就扑了上来,手里的网像张巨大的蜘蛛网,朝着姜尚当头罩下。姜尚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同时抽出青铜匕首,朝着网绳砍去。叮的一声,匕首居然被弹开了——那网绳竟是用铁丝拧成的!

“有点意思。”姜尚心里暗惊,这黑风寨的装备,居然比王二麻子那帮人强多了。他赶紧调动“幻影”回溯反应速度,身体变得异常灵活,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在网与刀之间穿梭。

但对方人太多,而且显然是老手,配合默契得很。姜尚很快就被逼到了河边,背后就是冰凉的河水,退无可退。他瞥见武吉正抱着孩子和一个黑影缠斗,那孩子吓得闭着眼睛尖叫,武吉虽然勇猛,却没什么章法,眼看就要被打倒。

“夺梦!分析战术!”姜尚在心里嘶吼。

系统立刻响应,无数数据流在脑海里闪过,很快给出方案:“目标:七人,三持械,四徒手。弱点:金牙老汉左膝旧伤,持网者视力不佳,建议攻击……”

姜尚没时间细看,直接按照方案行动。他突然一个矮身,躲过当头劈来的刀,同时将手里的青铜匕首掷出去,不是扔向敌人,而是扔向旁边的牛车。只听哗啦一声,牛车翻了,车上的货物撒了一地,居然都是些兵器盔甲,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是官兵的装备!”瘦竹竿失声尖叫,“他们杀了巡逻兵!”

这话让黑风寨的人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认出来。姜尚抓住这个机会,突然冲向金牙老汉,脚下故意踩在块湿滑的石头上,身体看似要滑倒,实则借着惯性,手肘狠狠撞向老汉的左膝。

“嗷!”金牙老汉发出声惨叫,果然像“夺梦”说的那样,左膝是旧伤,此刻被这么一撞,顿时疼得站不住,手里的短棍也掉在了地上。

姜尚顺势夺过短棍,反手一棍敲在持网者的后脑勺上。那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果然视力不佳,连身后有人都没察觉。这两下干净利落,看得武吉和那两个杀手都傻了眼。

但剩下的人很快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来。姜尚毕竟年事已高,刚才那几下已经耗尽了力气,此刻只能勉强招架,身上很快就挨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剁成肉酱。

“还愣着干什么!”姜尚冲着那两个杀手怒吼,“想当肥料吗?”

瘦竹竿和横肉大汉这才如梦初醒。瘦竹竿抓起地上的硫磺粉,朝着一个黑影撒过去,那黑影被呛得直咳嗽。横肉大汉则捡起根木棍,虽然腿不利索,却凭着一股蛮力,硬生生抡倒了一个敌人,嘴里还嗷嗷叫着,像是在发泄刚才的怨气。

有了这两个帮手,局面顿时逆转。姜尚趁机喘了口气,调动“幻影”回溯体力,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却也缓解了不少疲惫。他看着混战中的众人,突然觉得有点荒诞——前一刻还是生死仇敌,这一刻却成了并肩作战的盟友。这世上的关系,果然比议会里的党派斗争还复杂。

最后一个黑影倒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河岸边横七竖八地躺着黑风寨的人,有的昏了,有的死了,血腥味混着河水的腥气,闻着让人作呕。金牙老汉被武吉用绳子捆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金牙在晨光下闪着恶心的光。

“师父,怎么处置他们?”武吉扛着柴刀,额头上挨了一下,肿起个大包,像顶着个发面馒头。

姜尚没说话,他走到翻倒的牛车旁,捡起件盔甲。那盔甲是皮制的,边缘镶着青铜片,上面果然有官府的印记。他心里咯噔一下——黑风寨敢杀官兵,说明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说不定就是朝歌城里的某位大人物。

“夺梦”突然弹出条信息:“检测到商朝军事制度:凡杀巡逻兵者,夷三族。背后若无贵族包庇,绝不敢为之。”

姜尚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本来只想安安稳稳下山,没想到刚出昆仑就惹上这么多麻烦,先是玄真长老的追杀,又是黑风寨的劫道,现在还牵扯出了商朝的贵族。这乱世,果然比莱茵联邦的议会凶险百倍。

“师父?”武吉见他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姜尚回过神,看了眼地上的金牙老汉,又看了看那两个惊魂未定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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