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夫君流血了!别蹙着眉(1 / 1)

原是她晕倒了。

怪不得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晏以昭专程来侯府门口等她,发现她昏倒后抱着她一路回房中。

这样的场面,光是想想,宋禧棠都觉得心口涨暖。

宋禧棠用筷子在粥里搅动,米粒在乳白粥汤中打着旋儿。

既然晏以昭命人扔掉她从宋家带回的食盒,想必已经知晓她为何会突发红疹。

她的身份,他是不是开始相信了?

椿萱又道:“世子请了大夫给您治病,说是误食过敏之物导致,世子还陪了您一晚,今晨天蒙蒙亮才走。”

这红疹出得真是时候,宋禧棠眼眸亮了亮,问:“世子一晚上都在?”

椿萱点头如捣蒜蒜:“是。”而且没用下人伺候,她在屋外守着,照料病人的活,都是世子亲力亲为。

宋禧棠转过头,望向床铺,那一床厚实的被子已被工整地叠在一边。

晏以昭睡在自己身边一整晚。

也就是说,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样是他所为,她晨起时,只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衣带系得歪歪扭扭,她裹在被子中还这般不老实么?

宋禧棠抿了抿唇,唇上传来刺疼之感,她小声嘶了一口气。

这次,怎么嘴也跟着肿了起来。

果然,过敏症状很严重。

手中的白粥清淡毫无吸引力,再苦不能苦了嘴巴,宋禧棠道:“椿萱,给我加两块冰糖。”

“世子嘱咐过,不能给您吃甜食,要等您身上的疹子消掉后才行。”

宋禧棠唇角瞬间扯平,她努力克服水肿阻力,将眼睛睁得圆圆的。

“为何要忌甜食,我之前吃都没事,并不会加重病情。”

椿萱却扑通跪下,额头贴到地面,战战兢兢地道:“这是世子下的令,奴婢不敢违抗。”

宋禧棠怔了下,忙把粥碗放下,拉着她的胳膊拽起,哭笑不得地道:“你跪下做什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椿萱垂头连声道歉:“奴婢不是有意的,以后一定会好好护着您。”

去宋家时,椿萱也不知自己不能吃那些食物,就连她都以为自己不会过敏。

不能怪小丫头。

当然了,更不能怪她自己。

这是谁都料想不到的结果,在她心中,已被归结为意外。

只是这丫头平日里胆子不小,今日怎的这般畏缩,宋禧棠怀疑地问道:“是不是世子与你说了什么?”

椿萱连忙摇头:“没有。”

世子就只是在马车边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她明白那一眼代表什么,是责备她护主不力,若再有下次,她定不会被轻饶。

“和你没关系,别放在心上。”

宋禧棠果断放弃那碗不能添糖的白粥,拿起桌上喷香扑鼻的金黄菜团咬上一口,然后塞到椿萱手中一个。

“吃个菜团,这事儿就此翻篇,好不好?”

宋禧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

椿萱看着她澄澈干净的眼,捧着热乎乎的大菜团,手心的热也传到心里。

一个菜团子下肚后,宋禧棠觉得身上发痒,想挠一挠耳后,椿萱迅速拦住她的手,如临大敌地道:“世子嘱咐过,不能让您挠痒,您暂且忍忍。”

不让吃甜食就算了,怎么连挠痒痒都要禁止,晏以昭这么有闲心,还管起这些琐碎之事来了。

宋禧棠心中不满,但看椿萱惊怕的模样,不想为难她,放下了手。

但在椿萱看不见的空当中,她会飞快挠一爪,但也只能抓抓手臂脖子处。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膳后,她说自己要小憩一会儿,将椿萱赶了出去。

房门刚刚关上,宋禧棠就迫不及待地掀开鹅黄色的中衣,肋骨下方痒得钻心,她抓挠几下,舒服得长舒一口气。

这一挠不要紧,一大片肌肤连成片的痒。

她正要继续,手腕却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

那手指修长如玉,只用两指捏住她的腕骨,就让她动弹不得。

她抬起头,就见神色极为难以琢磨的晏以昭出现在眼前。

宋禧棠的腰身裸露在外,红疹比昨日好了些,似片片初绽的红梅蕊,落在粉白肌肤上。

虽只露了一截,却是最柔韧的弧线。

晏以昭低头问:“你在做什么?”

宋禧棠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挠了几下,诚实地回答:“挠痒痒。”

晏以昭眸光一沉:“椿萱。”

婢女颤颤巍巍地上前,宋禧棠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把中衣盖好,急忙回握住他的手。

“夫君。”

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让椿萱先下去吧,我有事想私下同夫君说。”

晏以昭未再开口,椿萱如蒙大赦般退出屋中。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冷淡。

宋禧棠笑着道:“昨日多谢夫君搭救,只是夫君为何不让我吃甜食?”这是她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晏以昭言简意赅:“对养病不利。”

宋禧棠面色有几分委屈地道:“可我之前......”

没等她说完,晏以昭就沉声道:“可你之前从不会吃胡芹芫荽和茴香,因为知道会致敏,但你却毫无防备地吃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望进她眼底。

宋禧棠瞳孔颤动。

她没想过这层。

这意味着她这个“替身”不知道原身会过敏,更加证实她是个假的了呀!

她再不敢抗争吃甜食之事,抬眸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眉目压下,整张脸都阴沉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感觉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像是要把她攥进骨血中。

哎?

真的有血流了下来。

宋禧棠惊呼一声:“夫君,出血了!”

看着她惊慌的表情,晏以昭松开手,昨日手掌被匕首割伤的地方,由于用力新痂破裂,正在渗出血液。

宋禧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跪坐着捧起他的手掌,垂头盯着他的伤口。

看切口是利刃所伤,伤处还不浅。

她皱眉严肃地问:“这是何时伤到的,怎么没处理?都有些化脓了。”

昨日,他手上的伤,雍宁侯和长公主都已见到,却无一人关心,晏以昭也没将这伤放在心上,打算任它自然愈合。

可是,宋禧棠眸中的水光晃动,羽睫也跟着颤动,她很是在意这伤口。

他淡淡道:“不痛。”

所以,别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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