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言蜚语(1 / 1)

陈滨正要说什么,李德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拉着舒小舍就说:“走,陪我下去晃晃。”

舒小舍白了他一眼:“我刚晃回来呢。”

“再晃晃吧,反正没事。”李德福拉着舒小舍又走了下去,刚出大门,又掏了一包烟,抽了起来。

“还是上次那包?”舒小舍忍不住问。

李德福娴熟的吐了口烟圈:“那包早抽完了,这包昨天才买。对了,她刚才下去了吧?”

“是刚下去。”舒小舍老老实实回道。

“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她打电话叫我们去玩牌,你又不在,我就说不去了。你知道她怎么说?她说,是不是你们家里人都反对你们跟我玩,说我在勾引你们这些小孩。”

“不会吧。”舒小舍大跌眼镜,现在流言这么横飞了?心想那刚才没有理会张雨博,跟着陈滨陈芳走了,她心里是不是也误会了?觉得自己害怕跟她走在一起。自己哪有这么胆小,如果因此让人看扁了,那就真是说不清。

李德福赌咒道:“骗你是孙子!真的!”

“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说没这回事。”

下了坡,路口转角就是加油站,李德福抽着烟,不敢进去,怕被加油站老板骂。绕过加油站,三岔口处,蹲着一个人,正是张雨博!

舒小舍却发现,一个穿花褂子的人却在马路对面晃来晃去,好像是孙小宝。

看到张雨博,舒小舍和李德福走过去。张雨博见李德福在抽烟,便问:“那天我抽了一根烟的事,是不是你和别人说过。”

张雨博会抽烟,舒小舍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女孩子偶尔抽一颗,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张雨博既然平时不抽烟,也就说明并不是经常的事。

“没有呀。”李德福赶紧辩解。不过舒小舍知道这话可不实,起码他对自己说过。

张雨博盯着李德福问:“那我姐夫怎么知道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别人说的。”李德福横下心来抵赖。

“这件事先不说。那上次我和你说的那话,怎么别人也知道了,是不是你说的?你怎么到处乱讲话。”看的出来张雨博有点生气。

李德福抵死都不会承认的,忙拉一个垫背:“怎么会是我,也许是赵勇说的。”

“赵勇不知道,就你和高盛在场。”

“我发誓不是我说的!那也许是高盛和赵勇说的,我从来不乱说话,不信你问舒小舍。”李德福恨不得指着一旁的河水发誓,颇有司马懿之遗风。

舒小舍哪儿知道什么事,听着他们说的也是一头雾水。

“你别外面乱说好吧!”张雨博一脸急迫,又一脸哀伤,“人家背后说我姐找了个我姐夫那样的浪荡人,我又怎样怎样。这次我本来不想来的,我姐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姐夫又到我家去接,我才过来。没想到会这样被人说。”

舒小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诧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知道厂里那些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多嘴婆汉们,总是喜欢乱嚼舌根,而且最喜八卦男女之事。如果真的这样,张雨博还待的下去吗?别是要逃离这个地方,回自己老家了。

“要是他,我就信。”张雨博冷哼一声,指着舒小舍说,“你?呵,我就不信了。”

李德福被说的没了脾气:“他怎么了,刚才路上你没看见?”

“我怎么了?”舒小舍越听越糊涂。

“你没看见的话,我说了你也不信。”李德福说。

“他怎么了?你说。”张雨博也追问着。

“我干什么了?你倒说说看。”舒小舍就纳闷了,刚才不就是和陈滨陈芳一起压马路,又没有什么其他事情。

“不说这个了。”李德福也就是胡扯一下转移张雨博的怒气,然后又来投其所好,“对了,高盛搞了两百块钱,叫我们一起去玩,你去不去?”

张雨博哼了一声,脸转去别处,显然心中怨气未消。

李德福乘胜追击:“现在干什么?站这太傻了,去你家打牌?”

“可以啊。”张雨博总算松了口,转头又问舒小舍,“你今晚不上班吧?”

舒小舍确实不上班,便说:“不上班。”

“那你也一起来玩。”这算是张雨博第一次邀请舒小舍。

“你姐夫在家吗?”李德福还是有点怕叶明秋。

“在家也没关系,我姐夫也管不了我。”张雨博说。

“我有点怕他。”李德福实话实说。

“你怕他什么?”舒小舍记得上次他就这样说过,奇怪的又问了一次。

“也不是怕,就是不太熟悉。”李德福辩解着。

这时,赵勇又骑着自行车冲了过来,说了几句话,又把李德福拉到一边,说有话要和他说。

张雨博正好问舒小舍:“你今晚不上班吗?”

“不上班,白班检修的话,晚上就不上了。”舒小舍说,“听说你姐夫在跑出租车吗?怎么样?”

“不行,挣不了几个钱。”

“还得交份子钱吧?”舒小舍问。

“一个月两百。”

“这么多啊,那真赚不了什么了。”

“我姐姐为这件事挺生气的,她原先是要我姐夫跑中巴路线车的。”

“嗯嗯,前几年好像跑路线能赚不少呢!车子里人的拉的满满的。”舒小舍说。

这时,赵勇和李德福过了来,几人一起说了几句话,就见一辆车开了过来,亮着大灯。

“是你姐夫的车吧?”赵勇说。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是叶明秋坐在车里,旁边还坐着孙小宝。

张雨博过去说话,赵勇也凑过去听。说了几句,张雨博便打开车门进去。

汽车开走了,李德福说赵勇:“她去哪儿了?”

赵勇不屑的说:“肯定是玩牌去了,我听见叶明秋说,上车吧,她问干嘛,孙小宝说打牌去。”

“那刚好啊,他们三个加上她姐姐,正好了。”舒小舍不知道怎么,觉得松了口气,毕竟跑去叶明秋家打牌,总是有些尴尬。

“刚才我俩下来的时候,孙小宝不就在那边晃来晃去,看见我们来,就走开了。”李德福马上说,“早知道被叫走了,我们刚才赶紧去她家打牌好了。”

舒小舍说:“他们去打牌又没什么。”

李德福哼了一声:“你不懂,孙小宝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张雨博身边晃悠多危险。”

舒小舍心想这哪跟哪,孙小宝和叶明秋差不多大,而且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倒是见过他老婆。

接下来,赵勇说起家里花了三千块把厂里那台退役的老仪征车买下来了,准备给他跑黑头出租,专门跑镇上和矿里那条路。去矿里的那条路线除了矿上的班车,没有其他的客运班车,去办事的一般都是坐黑头车。因为那条是条山路,穿山走水,整个路线一边是山,一边是崖。路面也被拉矿石的大车压得崎岖不平,稍显险峻,所以一般也不会有运政部门巡查。在两里多路外的去矿上的那个路口,总会有几辆破烂的黑头车蹲在那边揽客。

正说着,陈滨和陈芳经过,赵勇把陈滨叫了过来,随便问道:“你们大学毕业了准备干嘛呢?”

“要饭去。”陈滨开玩笑。

赵勇就坡顺驴:“那正好,咱俩合伙。你得出个破碗。”

“这么说你出棍子了?”陈滨嘿嘿笑道。

赵勇满不在乎:“棍子嘛,哪里捡不到树枝。”

“你倒是不吃亏。”陈滨又扯了两句,看姐姐陈芳着急,便和陈芳回去了。

舒小舍则乘机问李德福:“刚才在加油站那边,你要说我干什么了?”

李德福小眼眯着:“我想说你和别的女孩子压马路。”

舒小舍哭笑不得:“你怎么乱编,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孩子压马路了?”

“我这不是还没说嘛。”李德福说。

“你还不如说了,欲言又止的,搞得不知道别人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

李德福心虚,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剩下舒小舍和赵勇,舒小舍知道赵勇一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便也要走。赵勇拦住:“怎么都跑了?你这么早就回去干嘛,陪我坐一会呗。”

舒小舍没有法子,走也走不掉,又怕他满嘴脏话,便抢先神侃一通,什么幽灵记录、百慕大魔鬼三角洲、麦田神秘图案、魔鬼船、欧洲四大名鬼、宇宙星球外星人、史前文明、金字塔之谜等等,说了一大堆,倒把赵勇听上了瘾,津津有味,更不想走了。舒小舍却说的头皮发麻,丢了句话就溜了回家。

过了两天,舒小舍又看到赵勇,自然问起买车的事情怎么样了。赵勇却说,昨天半夜,叶明秋和孙小宝去车库拆那辆仪征车的零件,让他给逮住了,还拉了李德福去做见证。

再见到李德福的时候,他却闭口不提此事,只是说:“待会你也别和张维出去压马路,我们一起去叶明秋家打牌去。”

舒小舍答应了,两人各自回家吃过饭再出来,李德福却拉着舒小舍往小二楼那边晃悠。舒小舍心想,不是说好去张雨博那打牌吗?怎么又转移目标了。

这座小楼都是单身宿舍,一楼里,单身女工李美华提着个手提双卡录音机走了出来,说是坏了,要找人去修。李美华也喜欢留着披肩长发,身段倒和张雨博一般,说起来也是个美女,但比他们要大得多,总有二十七八岁了,听说李美华一直对祝国生有意思,但祝国生却总是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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