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片刻。
公子开口道:“我去叫寿伯来照顾师叔吧。”
紫竺道:“好,麻烦哥哥了。”
不多时寿伯来了,又吩咐厨房做一碗醒酒汤。
二人又在旁边侍立良久,方才出去。公子道:“师叔醒来之后,我们在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个蓝衣人究竟是谁?为何在这出现?。”
紫竺此刻心烦意乱,六神无主,眼神呆呆的,听到公子开口,又思索了一阵说道:“那个蓝衣人倒是像一个人。”
“谁?”
“萧叔叔。”
龙飞接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去一趟隔壁,然后等老爷醒转再说。”
紫竺点了点头。
公子很明白紫竺的心情,安慰道:“放心,师叔不过是近日有事烦闷,多喝了些酒,不必过于忧虑。,”
紫竺一声叹息,将脸别过去,用帕拭泪。
公子站在旁边,尽说安慰的说话。
好一会,紫竺抬头说道:“自从妈走了以后,爹爹也不似从前,我近些日子,总是时常心惊,我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次反正是闲着,我们到隔壁萧伯伯那儿走一趟好不好!”
公子答道:“世间一切之法,生灭迁流刹那不住,谓之无常,无常之可怖如虎也,非人力可抗衡,与其心惊胆战,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现在我们就去一探究竟吧。。”
紫竺道:“事不宜迟,我们走。”
二人出了庭院,庭院里秋风萧瑟,已经有几片落叶飘落。
紫竺目光一转,道:“我们就先看看隔壁那个荒废的院落。”
公子道:“我们这次就越墙过去,去探个虚实。”
紫竺“也好”。
秋风萧索,庭院荒凉。
龙飞紫竺并肩走在齐膝的荒草之上,心头亦一片萧索。
紫竺左顾右盼,显得惊讶之极。
“这地方怎么变成这样子?小时候来玩的时候,奇花异草,遍地花香。如今衰草枯杨,蛛丝儿结满雕梁。”
秋风萧瑟,飘然从堂外吹进来两片落叶。
叶已枯。
被风吹落的时候,叶的生命力亦绝。
二人在院子里走着,看不见一个仆人,两个人走到正厅。正厅大白天却阴森森的,透着一股湿冷气,紫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二人绕过大厅,想要到后院去看看,门忽的一下子关上了。寒光一闪,刚才那个蒙面人手持一把钢刀朝紫竺而来,紫竺电光火石之间拽起一把椅子摔了过去,那人刀快如闪电,一把把椅子劈成两半,紫竺又伸出彩带拉了一把椅子扔过去,公子已经抢身上前,半空中以掌为剑,化成一道飞虹,凌空向那个蒙面人飞射去!
那蒙面人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躲过飞掌。
那个蒙面人对他们似乎不愿恋战,未敢逗留,一刀斩碎紫竺掷过来的那张椅子,双脚便往桌上一顿,身形疾向后倒射开去。
紫竺看得真切,一声娇叱,手中丝绸已经缠向那个蒙面人后心。
她惊怒之下,已全力出手!
那个蒙面人仿佛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人在半空,猛一个觔斗,避开彩绸。
那彩绸被他真气引导疾飞了回去,反飞向公子,他形藉此一踼之力,继续向后飞,哗啦的撞碎右墙一扇窗户,疾穿了出去。
公子只恐紫竺有失,身形一闪,离弦箭矢一样,亦是有云回之势。
他虽然目睹彩绸迎面飞来,亦无闪避。
那彩绸有紫竺一掷之力,再加上那个蒙面人掌风之力,实是非同小可。
公子并不紧张,刹那之间,手掌真气流转,双指做回风舞柳状,电光火石间已经抓住了彩绸于胸前,交于紫竺手中。
公子双足一点道:“走!”身形又飞起,从蒙面人撞碎那道窗户追去。
紫竺亦紧跟着追了出去。
庭院萧条,秋风萧瑟。
蒙面人身形凌空飞舞,飞过海棠树悄,舞过芭蕉叶顶,穿过院门,越墙翻屋,矫活非常,迅速之极。
公子紧追不舍!
紫竺亦竭尽全力在后面狂追!
再过一道短墙,那个蒙面人已进入后院。
身形一落,一股白烟暴起!
公子后面看见,大喝一声,一招旱地拔葱。横越一丈,掠上一旁瓦面,再一拔,在瓦面之上拔起二丈多三丈!
居高临下,他看得很清楚,那个蒙面人并没有在白烟中消失,在白烟的笼罩下旋即向那座小楼掠去,白烟浓浓,蒙面人展眼间没入小楼。
公子一声长啸,半空折腰一个鹞子翻身,着地又拔地,穿白烟,紧跟着奔向那座小楼!
后面即时传来了紫竺呼喊:“二哥当心”
公子扬声道:“在这儿。”身形却不停。
“哗啦”一声暴响,也即时在楼中传出。
预知后事如何?且请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