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看来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多,我拔枪打开保险便朝离我最近的持刀人偶射击,一声枪响过后,人偶并没有预想中的倒地,而是继续朝我杀来。原来在我开枪后,那持刀人偶直接用手中的武器劈开了我射向它的子弹。“开玩笑的吧!这也行!”我震惊喊道。但震惊归震惊,手里的枪可没停,又是连开三枪,很明显,我并没有打歪,清脆的打铁声回荡在走廊上,那持刀人偶连续挥刀做出了格挡姿势,用手上的武器弹开了子弹,改变了射向它的子弹轨迹,把我打出的子弹全给化解了。看来这次的人偶战斗能力远超之前,如果刚才没用饵敌之计消灭了大部分人偶,恐怕我早就被剁成肉泥了。而包围我的两个人偶似乎并不急着冲上来解决我,看起来是在有意消耗我的手枪弹药,还是说在等剩下的人偶过来支援合围我,亦或者两者都有。“可恶!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我在心里怒骂道。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见手枪攻击不能奏效,便关上保险收入枪套。掏出斧子准备近身搏杀。必须要速战速决解决眼前的持刀人偶,不能让它们对我形成包围圈,不然到时便是腹背受敌回天乏术。只见我摆出冲刺姿势双臂青筋暴起,一个猛冲双手举起消防斧就朝持刀人偶脑袋劈去,那持刀人偶也不挥刀格挡而是摆出攻击姿态也朝我攻来,大有以命换命的架势。只听“铿锵”的一声,消防斧和武士刀短兵相接的瞬间火花迸溅,清脆的打铁声再次回荡在走廊。我瞳孔骤缩,全身肌肉隆起,暴喝一声,用尽全力量将那持刀人偶推得节节败退,整个走廊里都是我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走廊上的大理石地板都被我给踏的开裂了。那持刀人偶欲稳住身形与我展开角力。我哪肯给它僵持的机会,将手中的消防斧迅速抽出,转身一个后踢将持刀人偶踹倒,顺势朝后方瞥了一眼,看看持剑人偶离我还有多远(那持剑人偶似乎察觉到同伴陷入危险,加快脚步朝我杀来),大致了解完持剑人偶的情况后,我回过头来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必须一击必杀解决眼前这个持刀人偶,打定主意后,双手举过头顶再次朝着持刀人偶的脑袋劈去,那被我踹倒的持刀人偶见无处可躲,只得用刀来挡,但我这一击势大力沉,竟然硬生生将持刀人偶的武器劈成两段,还顺势将那持刀人偶连头带肩削了下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有这种爆发力。
虽然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但是后方的持剑人偶见同伴被杀,加速朝我冲来,我无心恋战,解决掉持刀人偶就想逃离,可那持剑人偶穷追不舍,甩也甩不掉,似乎想为同伴报仇。我掏枪打开保险回头就是一枪,结果不出所料被持剑人偶用武器弹开,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走廊边上的干粉灭火器,立马计上心头,对着干粉灭火器开了一枪,被打爆的干粉灭火器瞬间将整条走廊化作“雾都伦敦”。那持剑人偶来不及反应被糊了一脸粉末,失去了部分视野,只能停下脚步,只能一边用手清理脸上的粉末,一边胡乱挥舞手中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此刻,我和那持剑人偶的身份互换,从原来的猎物(我)与猎人(人偶)变成猎人(我)与猎物(人偶)。此等良机岂能坐失?我举起斧头就要如法炮制上次对持刀人偶的处决,但我似乎低估眼前的持剑人偶了,它纵使在失去部分视野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凭借声音使出躲避和格挡的防御手段,从而化解我的攻击。我怒从心起,攻击变得愈发疯狂不顾一切,誓要将它“斩于马下”那持剑人偶本就视野受限,现在面对我愈发疯狂的攻击,开始逐渐难以招架露出破绽,我看准时机,一斧子将它的持剑的手臂砍下,失去武器又断了一条手臂的它现在就是砧上鱼肉,我正欲取它“性命”突然听得背后传来“咻”的一声。我本能闪躲,回头一看,是那弓箭人偶前来救场。而那持剑人偶趁此机会逃之夭夭。我大怒骂道:“匹夫休走!”正欲追杀就被远处的弓箭人偶又一发冷箭打断。“可恶!好不容易要解决了这家伙,却被你这家伙从中作梗坏了好事,今日!你就代它死在这里吧!”我对着打断我兴致的弓箭人偶咆哮道。失去猎物的我变得愈发疯狂,胸中的狂热怒火以无法抑制彻底放弃思考化作暴怒的猛兽。
我猛冲向那弓箭人偶,可奇怪的是它却变得无动于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真的是有意代替持剑人偶去死一般。就在我的斧头要劈向那弓箭人偶脑袋的那一刻,我在它的眼中读懂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哀伤,那哀伤的眼神是如此真实,仿佛能直接与我的灵魂对话似的。一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桔梗花香涌入我的鼻腔使我清醒过来,停下了手中的斧子,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弓箭人偶留着长发,头上扎着一朵桔梗花,脚上穿着木屐,身上穿着上白下红的日本传统巫女服。
那弓箭人偶见我不再疯狂便将手中的弓与箭丢到一旁,似乎在向我传达善意和诚意。但我对它的示好视若无睹,转身便要走,那弓箭人偶见留不住我,急忙跑到我身前张开双手拦住我。我一把推开它继续前进,它见我不为所动,急忙从身后抱住我,我大惊,以为它要搞偷袭,立马挣脱开来,拿出斧子摆出战斗姿势。那弓箭人偶见我冥顽不灵急的直跺脚,一直在打手语,一会用手指着嘴巴,一会又用手指着后颈,似乎它的后颈有什么东西限制它说话,希望我帮它取出来。于是我试探着问道:“你是要我帮你把后颈里的东西取出来是这个意思吗?”它看到我明白了它的意思,高兴的直点头。然后便转过身去,把头发挽到身前,指着后颈上的“maruta—22”烙印,用手在烙印上比划着要我割开后颈取出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