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玷污的纯洁(1 / 1)

我将信将疑掏出匕首,轻轻竖着划开弓箭人偶的后颈,此情此景就像我在岛上对抓获的山羊剥皮拆骨那般。面对这相似的一幕我心中毫无波澜静若止水,似乎有什么情感从我身体里被抽离了一般冷静的可怕。面对眼前的情景,更多的情感是疑惑和好奇,想探究这背后原由。划开“表皮”后,接着我用手指撑开两边的“皮肉”,映入眼帘的是隐藏在“皮肉”下面的金属颈椎,上面布满了神经结构,看起来与之前那些人偶无异。一番查看后,很快我就找到藏在金属颈椎里看起来指甲盖大小,像是某种装置的玩意,不过这玩意似乎故障了,一直在闪红灯。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这个弓箭人偶短暂的恢复了自我意识,让它寻求我的帮助。我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撬了撬,生怕伤到周围的神经。于是我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在脑中模拟了数次操作流程,然后集中注意力开始实操,此刻的我就像一个老练的外科医生一样,精准了避开神经结构,将匕首插入那装置和金属颈椎间的缝隙,轻轻一撬,那装置就被我撬了下来。眼见大功告成,我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便要伸手去取那玩意,却因太过放松手指不小心误触了弓箭人偶的神经。一瞬间一股电流顺着我的手指传来,直击我的大脑,让我进入了梦境。梦里我又不再是我,而是变成了一位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从穿着打扮来看,似乎和我在快艇上的捡到的娃娃“朴贞敏”很像。我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村子不大不小,偶尔有汉人进村用一些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换取村民的山货、皮草。勤劳的村民靠着双手过着自给自足的平静生活,而村民们都很尊敬我,因为我是为村民们消灾祈福的巫女。一天,我正对着从汉人那换来的玻璃镜梳妆打扮,只听得屋外闹哄哄的,我闻声出去,刚走出屋子一堆孩子就围上来七嘴八舌说着刚刚村口发生的重大事件,原来是村民们抬回了一个衣衫褴褛身受重伤面目全非的伤员,村民们说这是抗日义士,为了保护我们才变成这副模样的,希望我能为他祈福让他好起来。看着善良村民们期待的目光,我答应了下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村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帮他换绷带、排脓、擦拭身体,为他采摘草药熬制,帮助他能更快恢复身体,在我们悉心的照顾下,那名伤员渐渐好转可以下地了。但是他似乎不会说话,可能是在战斗中伤到了喉咙吧。我注意到他有时候会自己偷偷一个人躲起来对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然后疯狂撕扯自己脸上的绷带捶打自己的脑袋,我想他可能是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吧。每每这时我就会上前安慰他,轻抚他的额头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他则会抱着我的的双脚埋头啜泣。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不久的将来被打破了。

这天我正坐在山坡上教孩子们唱《道拉基》,但悠扬的歌声很快就被村里的异常打断了,原来村子里来了一群日本侵略者,他们一进村就开始烧杀抢掠,敢于反抗的村民被他们残忍的杀死,女人们被奸污,老人们被他们集中起来杀害,孩子被他们抓起来像牲畜一样赶上车带走。整个村子陷入火海之中,昔日平静安宁的村子瞬间化作人间地狱。我带着幸存的村民逃往一处秘密的藏身之处,那里非常隐蔽,只有村里人知道怎么走,没有村里人带路的话外人很难找到。

可就是这样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竟然被日本侵略者轻易找到了,而带他们找到这个藏身之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村民们日以继夜照顾的伤员。我愤怒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狞笑着用生硬的朝鲜话对我说他一直都是日本人,身为贵族的他在这段时间和猪一般的朝鲜人相处实在太痛苦了,好在自己足智多谋利用那些偶尔来到村里的汉人成功传递消息等来了援军,说村民都是愚蠢的泥腿子活该被杀。那一刻我如梦初醒,原来从一开始,村民们救回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抗日义士,而是被抗日义士伏击的日本侵略者。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分队的分队长叫北条十郎,奉命来剿灭当地的抗日势力,结果在路上他所带领的小分队遭遇了伏击,虽然日本侵略者在武器装备上占优,在受到伏击以后立刻展开反击。但是由于对当地地形不熟悉加上被伏击打的措手不及,他这支小分队最终除了他几乎被全歼,但就算这样抗日义士们也付出了极大的牺牲。身受重伤的他在走投无路之下跌落山崖,身上的衣物和脸就是在跌落山崖的过程中被树枝石头刮烂的,结果没想到他大难不死被善良的村民发现误以为是抗日义士带回村里。知道真相的我崩溃大哭,但也于事无补,我和村民们悉心照料的人最后却毁灭了我们。

最后,我们这些幸存者们也没逃过悲惨的命运,女人们沦为玩物,男人们沦为奴隶,老人们被直接杀死,而孩子们则被要求学会日本话忘记自己“野蛮”的过去,归化成为“文明”人。

而我被那个我和村民们救回来的恶魔蹂躏侵犯。他得意洋洋的用生硬的朝鲜话对我说等这一刻很久了,说我和那些肮脏的村民们不一样,像是淤泥中的荷花,在被我和村民照顾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占有我、破坏我、玷污我,我的纯洁让他疯狂,想看我露出和那些“被抓走的姐姐们”一样的丑态。我想反抗却被他下药,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在绝望中眼睁睁看着他肆意玩弄凌辱我的身体。我本以为这就是人间地狱,但我错了,他在玩腻我后,便把我卖给了一个叫荒木纯一的日本军医手中,在日本军医那里我看到了此生最绝望的场面,无数的尸体被当做垃圾一样处理,许多人被锁在笼子里跟牲畜一般,而墙上的标语则写着“防疫给水部”。身为巫女的我夜夜都能听到枉死灵魂的哭嚎,而我能做的仅仅只是在阴湿逼仄的囚笼中不断安慰这些受伤的灵魂。最后我被那个军医解剖,身体里的一切被他拿来作为给新人演示的道具,只留下这个大脑被保存起来,但命运似乎不愿放过我,再睁眼,我似乎被塞入另外一副身体中,我痛苦的抽搐着,想要离开这副身体。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可他们不愿放过我,逼迫我适应这副身体,每当我想反抗,他们就会按下手中的按钮,这时我的后颈就会传来电流让我痛不欲生。而每次醒来,我都会被迫成为刽子手,一遍一遍重复杀戮,去伤害那些和我一样命运的人,渐渐的我变得麻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在做噩梦,总有一天会醒来的,直到今天我遇到那个可以让我从噩梦中解脱的人。

画面在此刻定格,我从梦境中醒来,回味着刚才的情景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痛苦,不知为何,我的双眼早已经成了决堤的洪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在地上形成了一摊水迹,但我却浑然不知,好像我失去的某种情感又回到了我的身体。我擦了擦眼泪,把从弓箭人偶后颈中取出的这玩意递到弓箭人偶身前给她看,她看到这玩意就像看到仇人一般一把夺过,摔到地上,用穿在脚上的木屐狠狠踩碎,然后转过身来双膝跪地,给我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跪拜大礼表示感谢。我急忙扶她起来对她说:“你的苦难我看到了,我发誓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虽然弓箭人偶不能流泪,但是我还是能通过她的眼睛读出了感激之情。“不过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人偶小姐吧?”我有点好奇的问道。她摇摇头说自己也忘记了,毕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许多事早已遗忘,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那你还记得你的家乡在哪吗?”我追问道。弓箭人偶痛苦的摇摇头仿佛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去但还是说出了一句关键信息,她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村子南边的白头山(长白山),我听完后若有所思。“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桔梗吧,毕竟是你头上的桔梗花香让我冷静了下来。”我对她说道。那弓箭人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我赶紧说道:“你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等你以后想起来再说。”“不……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请你以后多多叫我这个名字吧。”桔梗微笑着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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