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入冬。
元大都,城中。
汝阳王府,正门前挂着两个写有奠字的白色灯笼。
偏门的两侧分别还悬挂着白色狭长形状的丧幡。
前不久,威王太妃驾鹤西去。
威王太妃,即阿鲁温之母、汝阳王妃婆母。
院落上,一砖一瓦都布满了深深的积雪。
宫内有内侍来传旨。
“陛下口谕:今朕外祖母威王太妃骤然薨逝,追谥护国夫人,尚飨!”
灵堂前,就属威王太妃次子壅王沙迭帖木尔哭得最为悲切。
其中,壅王沙迭帖木尔之女吉雅道,“父王,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耐驴、金刚奴之妹伯也台·无盐女(汉名王无盐)也有样学样的说道,“是啊,外公,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这时,汝阳王妃耳畔婆子低语。
“王妃,世子已经回了王府。”
汝阳王妃点头示意,婆子退下。
午时,娜佛雅搀扶着汝阳王妃。
“母妃,父王身体如何?”
“还行。”
“母妃,这次祖母的丧仪里里外外都是嫣儿一个人忙活的。”
“嫣儿这孩子确实是能干。”
深夜,月明星稀。
雁阳轩,屋内。
我在记账。
王保保走了进来,为我披上了他的披风。
王保保道,“阿嫣,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片刻后。
王保保先是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后,接连顺势亲吻额头。
那一瞬,二人眉间额头相抵。
王保保又接连蹭了几下我的鼻子,随即,他双手环住我的腰,顺势将我揽入怀中。
遂,我们二人便紧紧相拥在一起。
王保保轻抚着我的后背,并轻声安抚道,“阿嫣,有我在,你放心。”
说完,王保保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最后定格在唇间。
王府西北角,丝纶阁。
这是察罕帖木尔精心为她挑选的院落,也是王府中独属于周紫薇的寝室。
屋内,察罕帖木尔身侧还站着两名侍女。
察罕帖木尔眸中望向她们道。
“羊绣球,曼陀罗,你们去照看容城郡主吧!”
羊绣球、曼陀罗两名侍女异口同声的回道,“是,世子。”
熄灯,就寝。
安眠,入梦。
曾记得,初相见。
察罕帖木尔二十有四,周紫薇刚满十四。
“我姓李,名廷瑞,你呢?”
“周紫薇,众所周知的周,紫薇花的紫薇,你往后还是唤我紫薇好了。”
心有缱绻,望若初见。
青州,益都。
田丰军营驻扎地。
王士诚急道,“哥哥,咱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王士诚,周紫薇之甥,李容之兄。
“士诚,急什么,办法我早就想到了。”
“哥,什么办法,快说?”
“就是以青州所有的地方来投降咱们这位二姑丈。”
王士诚几乎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田丰,道,“察罕帖木尔。”
田丰点头示意道,“是。”
田丰,周紫薇之侄,李容之兄。
“哥,那沿海各地不肯投降的人又当如何?”
“当然是想办法平定了。”
老太妃一死,汝阳王府的形势立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