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子妃做好了羊肉汤,便让忆歌端去了雁阳轩。
屋内,忆歌道,“姑爷,世子妃让奴婢把羊肉汤端给郡主喝。”
王保保道,“忆歌,羊肉汤你就先放桌子上就行,然后去忙吧,你家姑娘交给我吧。”
“是,姑爷。”
待忆歌退去,随即缓缓关上了房门。
烛火灯光下,库库特穆尔(王保保)他英姿俊朗的脸庞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汤匙,缓缓说道,“来,嫣儿,小心烫。”
王保保他束起高马尾,一袭深蓝色汉服打扮,活脱脱的就好似从戏文里走出那般鲜衣怒马少年郎。
我花痴般的看着他王保保,说道,“阿库,你长得可真好看,就像是戏文里走出的那般好看。”
王保保笑道,“是吗。”
库库特穆尔(王保保)小心翼翼一口一口的将羊肉汤喂到我的口中。
待我喝完,随即说道。
“阿库,还是我自己来吧。”
“承蒙夫人不弃,此等小事还是夫君代劳吧。”
我傲娇道,“不害臊,谁是你夫人?”
“想反悔,来不及了。”
王保保他先将汤匙放入碗内,随即便放下手中的碗,唇吻向李嫣的唇。
我几乎是不可思议般瞪大了双眸,接着,我火速将伯也台·库库特穆尔(王保保)一掌推开。
我急道,“王保保,你疯了,我还来着……”
声音貌似越说越小,羞涩道,“癸水呢。”
王保保道,“我知道。”
原来,他都知道。
爱人如养花,爱己应如是。
半柱香后,待我喝完。
“王保保,你知道吗,我阿娘在我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就告诫过我,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一个女人了。”
我想,在这世上,任何一种关系最好当的是父母;但其实,最不好当的往往也是父母。
至少,在成为父母之前是先成为你自己。
比如说,祖母。
因为无论祖父娶谁,对方她都会是汝阳王妃,而这天下间也仅仅只有一个察罕帖木尔(汉名李廷瑞)之母、镇西王之女舞阳郡主散只兀·明里忽都鲁(汉名李滔滔)。
至少,她先是她自己。
是大元舞阳郡主散只兀·明里忽都鲁,汉名李滔滔。
其次,才是南加台的女儿、答失八都鲁的妹妹。
最后,才是阿鲁温的正妃、察罕帖木尔的母亲。
其实,有些时候,我是真的很钦佩那些能够自由在天地间独行的女子,不必依附于他人而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铮铮前行。
前厅,饭桌上。
这时,脱因帖木尔则是带着夏蝉缓缓前来。
“孙儿见过外祖父安、外祖母安。”
“夏蝉见过王爷、王妃。”
在场众人只听扑通一声,夏蝉则是跪倒在地。
“奴婢求王爷、王妃替奴婢做主啊!”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
这时,三姑娘昌王妃身边的秋儿站了出来,急道,“夏虫,你又瞎说什么,我们姑娘可是对你不薄!”
夏蝉恶狠狠的盯着秋儿,说道,“是吗。”
夏蝉随即转身,哭道,“奴婢求汝阳王爷、汝阳王妃明鉴,奴婢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不信,可来人验伤。”
这一刻,三姑娘昌王妃彻底慌了神。
她身边的秋儿当即站了出来替自家姑娘顶罪。
秋儿道,“求王爷、王妃明鉴,夏蝉她身上的伤皆是奴婢一人所为,此事真的和我家姑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