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逢场作戏罢了(1 / 1)

第二天温悯醒过来的时候,祝承已经站在门外不知道多久。

推开门被他吓了一跳,温悯扶额:“你不会真一夜没睡吧?”

雁舟衡没回答,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就走。

一路上,他始终很沉默。

止步于巍巍山前,提目远望,明月间便立于众晓之巅。

白布已经撤下,此处已经再度恢复成之前的辉煌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先前种了漫山遍野的鸢尾已经枯萎,换成开满山巅的桃花,大约是还没习惯这样的装潢,明月间处在其中,显得不甚和谐。

温悯上前两步,向守山弟子亮出玉牌:“求见明月间掌门。”

没过多时,一众人出来引着他们往里去了。

进了会厅,见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温悯有些疑惑:“您是……”

男人弯起唇,向着温悯行了个礼:“忘了向阁主自我介绍,我叫禾封,承凌掌门之位,是明月间新一任掌门人。”

“不知温阁主前来所为何事?”

……怎么回事?

虽然有满腹疑问,但到底她不是明月间的人,无法深问,于是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是为寻贵阁一名弟子,名叫付鳞。”

禾封向一旁的弟子使了个眼神,弟子上前一步:“阁主,实在是抱歉,恐怕您是要白跑一趟了。”

“付鳞先前确为我明月间弟子,只是前几日便已叛出师门,不知去向。”

温悯继续道:“我记得之前这弟子是追随凌玉少主,可否让我与少主见一面?”

禾封露出有些为难的样子。

“实不相瞒,付鳞前几日重伤我门下弟子。”

“付鳞师出明月间,恐怕我不得不问贵阁要个说法。”

禾封一听她这么说,面色有些不悦:“此人现如今已经被逐出明月间,阁主若是非要将此事归咎于我明月间……”

“请恕我直言,在我明月间之前,我记得这人是霁云宗弟子。”

“更何况,付鳞既然此前追随少主,如今凌玉少主已不任职,纵使真的要追究,也不该牵扯整个明月间。”

凌玉不任职又是怎么一回事?

压下满腹疑问,温悯脸不红心不跳:“他在我渡影阁时犯的错,已然罚过,在明月间犯的错自然另是一桩。”

禾封紧皱起眉,片刻后才道:“既然这样……”

“禾言,去请凌少主。”

没过多时,一个黑衣女子从侧门缓缓迈入。

她身上许多繁杂的装饰已去,如今只剩一只木钗绾在发间。

甚至看起来还不如一旁的其他弟子打扮得张扬。

……这些日子里,明月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凌少主。”温悯行了一礼,“好久不见。”

凌玉面色平静,回以一拜。

“有些事想问少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悯这句话方才出来,禾封就紧接上:“温阁主,既然是正事,何不就在此处商议。”

回想起今日种种,温悯越发觉出明月间众人的异常。

于是她冷下脸:“禾掌门,你先前既说凌少主已不任职,此事便是我与凌玉私事。”

“难不成寻常弟子谈天,掌门也要过问么?”

禾封面色一僵,这才让开一步。

温悯拉过凌玉,往外几步走去。

方才走出几步,便觉得有无数道视线正聚在三人身上。

温悯暗自观察片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凌玉道:“凌玉少主,对不住了。”

凌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温悯扬起手。

袖间带起一阵凌厉的风,指节绷得发白,仿佛这一巴掌要将她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凌玉下意识闭上眼,微微侧头,那手指掩在发丝之下,却并没有真的落到脸上。

她抬起眼,与温悯对视一眼。

随即抬起手,捂住了脸,屈起腿,往地上一跌。

温悯抬高声音:“凌玉,此前件件桩桩,今日我便与你细细算来!”

凌玉侧身,捂着脸,眼中含泪:“禾叔叔!”

禾封怔了一瞬,连忙移过眼去。

温悯上前一步,遥遥横在二人之间:“掌门,此乃我与凌玉私事,不若让我将她带回霁云宗再细细盘问,在此处……”

她慢条斯理地看了一圈众人,才道:“也丢了明月间的脸面不是?”

禾封深吸一口气,装出有些为难的样子,片刻后却道:“既然温阁主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强行留下凌玉,未免也显得我等做事不公。”

“……多谢。”温悯勾起一个笑,又抬起手,轻轻一吹哨。

不多时,一只青鸟携风而至,落在大厅上方。

温悯用脚尖踢了一脚地上的凌玉。

凌玉红着眼爬起来,又看了一眼殿内的禾封,才爬上鸟背。

青鸟振翅而起,消失在云间,直至再也看不清明月间形貌。

温悯这才看向凌玉:“抱歉了,少主,事出紧急,实属无奈。”

凌玉拍了拍腿上被温悯踢过的地方,又轻轻吸了一口气。

犹豫了片刻,凌玉还是开口:“你为何要救我?”

温悯面色平静:“少主误会了,我只是确实有事要问少主。”

凌玉垂下眼:“你问吧。”

“付鳞如今在哪里?”温悯问。

“我不知。”凌玉没有半分犹豫。

“……凌玉。”温悯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他伤我门内弟子……”

“暂且不说这件事,”温悯话锋一转,“重要的是,我们在那处寻到魔修的气息。”

“此事就不再是私事,事关魔修复苏,还请少主不要隐瞒。”

凌玉听见这话明显一愣,片刻后才摇摇头:“我不知晓魔修一事,也确实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前些日子他确实与我一道,只是后来寻见……”凌玉顿了顿,“他自行离开,我们合约已成,我无权再约束他的行踪。”

“此后他去了哪里,我便不再知晓。”

“至于魔修一事……他没有同我提过。”

温悯与她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往一旁去了。

凌玉不像在说谎,只是付鳞为何会勾结魔修,更奇怪的是……

祝承的体内没有魔气,看起来那魔修没有伤他。

……那这魔修参与进来,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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