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绣着花纹的红毯一路延伸至尽头的王座台阶上,走在正前方的人身披黑袍,头顶的王冠被阳光折射的格外耀眼不同于陈晚今的清冷她的面容艳丽,笑起来积起卧蚕的杏眼又多了些温柔平和,此时她的脚步正向着她的归属一步步前进。
陈晚今和陈清然分别位至左右两侧端着袖襟是为辅佐之意。
“都请入座吧,今天欢迎诸莅临,王城蓬荜生辉。”陈未年望着众人面上仍噙着那抹笑,与大家周旋。
域江君起身敬酒:“殿下这话就过于严重了,您是继承人我们抛去那些个光鲜亮丽的名头不过是听王上差遣的臣子,今日来参宴是我等的殊荣,大家说是不是啊!”说完发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回应着,气氛一度凝结。
“当然了,王上他们去寻回至宝王城上下都是殿下在打理,今天又是未年的成年礼也是未年你成为王城主人的开始,我等自是欣喜。”齐豫此言一出原本尴尬的气氛荡然无存,众人纷纷应和。
齐豫公然喊新王的小字实属不敬,那群家伙还如此听他的话。陈清然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就紧紧攥拳,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陈晚今见状不动声色的拍了拍陈清然对视一眼,陈清然才回过神来惊觉差点失态。
陈未年垂下眼帘望着桌上的一篮青提,齐豫眯着眼也往这处瞧:“殿下你这是在看什么?”
“石觅虫。”
齐豫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陈未年在搞什么:“石觅虫满城皆是,看它干什么?”齐豫这一席话说完大家面面相觑,江域心想这齐豫未免也太过放肆了,这审问的语气真是半分脸面也不给人留。
祝见临:“瞧瞧,我说豫章君啊,你可是把你在北城的那一套拿出来了,这是王城可别失了分寸。”
陈晚今用指尖勾了点酒水滴在石觅虫旁边,本来离美食近在咫尺的石觅虫突然转了个道,不一会石觅虫便跌落在桌布上。
陈未年命人把石觅虫包好拿给齐豫,齐豫迟疑的看了一眼也不接过:“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石觅虫本可爬进篮子里大快朵颐后在钻进提子里,本王会令人重新换一篮,或者大可不必理会,可它非得爬向那使它丧命的酒水,一点小小阻碍就能让它晕头转向甚至它若只是食用一点也不会这般,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两个字,贪婪。”
“殿下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弯,这虫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陈未年直了直身板:“刚刚不是豫章君心有疑问吗?豫章君可是误会什么了?豫章君是糊涂了现在应该叫我王上。”
齐豫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真想现在就把陈未年斩于剑下,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他还没摸清底细陈未年今日定是在周围安排了守卫队,他要是此时表现出反意恐怕正中下怀,他的军队还在北城,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王上。”
眼看场面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陈晚今站出来:“今天是王上的授礼也是长姐生辰,晚今祝王上四季常喜,王城上下日新月异。”
陈清然见状灵机一动也起身敬酒:“我祝长姐长命百岁!”
“……”
一旁的陈晚今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有些抽搐,陈未年一声轻笑打破了安静:“然说的好。”
宴会原本凝固的气氛一消而散也都先后敬酒,过了一会醉的醉,倒的倒。
宴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