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默站在公司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包扎好，但隐隐作痛。窗外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办公桌上，十几份报纸的头条都是关于周氏集团的崩塌——《周氏集团涉黑案爆发，多名高管被捕》《周子豪被杀，周正雄下落不明》。但林默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苏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咖啡：“医生说你至少该休息一周。“
“没时间休息。“林默接过咖啡，指尖轻轻划过苏婉手臂上的绷带——那是周子豪的刀留下的伤痕。“周正雄还活着，他不会放过我们。“
苏婉沉默片刻：“警方已经通缉他了，他应该会逃出国吧？“
林默摇头：“你不了解他。周正雄这辈子只有两个原则——赢，或者同归于尽。“
他调出电脑上的监控画面，这是韩东黑入全市交通摄像头后建立的追踪系统。屏幕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码头附近闪过，戴着帽子和口罩，但走路的姿势像极了周正雄。
“他还在城里。“林默眯起眼，“他在等一个机会。“
苏婉握住他的手：“那我们该怎么办？“
“反客为主。“林默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周正雄所有秘密账户和藏身点。在前世，他靠着这些东山再起。但这一次，我要先找到他。“
正说着，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加密消息：
“想知道周正雄在哪吗？今晚11点，旧码头见。别带警察，否则你永远找不到他。“
发件人署名：“幽灵“。
林默皱眉：“幽灵？“
苏婉紧张地问：“是谁？“
“不知道。“林默快速敲击键盘，试图追踪IP，但对方用了多重跳板，根本无法定位。“可能是周正雄的陷阱，也可能是……“
他突然停住，想起前世曾听说过一个代号“幽灵“的情报贩子，专门出售大人物的秘密。但那人神出鬼没，连老K都摸不清他的底细。
“太危险了。“苏婉摇头，“让老K去。“
“不行。“林默关掉电脑，“如果这真是找到周正雄的机会，我必须亲自去。“
深夜，旧码头。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林默独自走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之间，左手插在口袋里，紧握着一把枪。
“林先生果然守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林默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靠在集装箱旁，全身笼罩在黑色风衣里，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幽灵？“林默没有放松警惕。
面具人轻笑：“名字只是个代号。“他抛过来一部手机，“看看这个。“
林默接住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周正雄站在某栋废弃建筑里，面前摊开着城市地图，上面标记了三个红圈。
“他的目标。“幽灵淡淡道，“你的公司，你家，还有……小雨的学校。“
林默的血液瞬间冻结：“什么时候？“
“明天。“幽灵走近一步，“他雇了六个亡命徒，准备同时动手。“
林默死死盯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幽灵的声音带着讥讽，“我只是讨厌周正雄。他欠我一条命。“
林默不再多问，直接道：“你要什么报酬？“
幽灵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面具。
林默瞳孔骤缩——面具下的脸布满烧伤疤痕，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十年前，周正雄为了抢地皮，放火烧了我全家的工厂。“幽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活下来了，但他们没有。“
他重新戴上面具：“报酬很简单——我要亲眼看着周正雄死。“
林默点头：“成交。“
幽灵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周正雄的藏身处。记住，他身边至少有八个保镖，全是退伍特种兵。“
林默扫了一眼地址，是城郊一座废弃化工厂。他转身要走，幽灵却突然叫住他：
“林默，我查过你。“
林默脚步一顿。
“你的预测太准了，准得不像人能办到的。“幽灵的声音带着探究，“你到底是谁？“
林默没有回头：“只是一个不想再输的人。“
凌晨2点，安全屋。
林默、老K和韩东围坐在电脑前，研究化工厂的平面图。
“正面强攻不可能。“老K指着图纸，“这里、这里和这里都有狙击点，我们一靠近就会被发现。“
韩东敲着键盘：“我可以黑进他们的通讯系统，制造假指令引开部分保镖。“
林默摇头：“周正雄很谨慎，不会完全依赖电子设备。“他指向图纸上的排水管道，“我们从这里潜入。“
“太窄了，成年人根本钻不进去。“老K皱眉。
“我可以。“韩东举起手，“我瘦，而且我带了微型摄像头和信号干扰器。“
林默思索片刻，点头：“好，韩东从管道潜入，关闭他们的监控系统。老K，你带人在西侧制造爆炸声，引开火力。我趁机从东侧突入。“
“然后呢？“老K盯着他，“你见到周正雄后，怎么做？“
林默的眼神冷了下来：“结束这一切。“
清晨5点，行动开始。
韩东成功钻入排水管，十分钟后，监控画面变成雪花。老K的爆炸声准时响起，化工厂西侧火光冲天。
林默借着混乱翻过围墙，无声解决掉两个巡逻的保镖，潜入主楼。
三楼走廊尽头，周正雄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来：“……准备好车，一小时后转移。“
林默贴墙靠近，从门缝中看到周正雄正对着手机怒吼：“不管花多少钱，我要林默全家死！“
林默踹开门，枪口直指周正雄：“可惜，你没机会了。“
周正雄缓缓转身，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林默，我等你很久了。“
林默瞬间意识到不对——房间里除了周正雄，还有四个持枪保镖从暗处现身，枪口全部对准他。
“你以为'幽灵'真是你的人？“周正雄大笑，“那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专门为你准备了这场欢迎仪式。“
林默握枪的手纹丝不动：“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周正雄的笑容僵住。
下一秒，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枪声大作。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周正雄惊恐地发现——他的四个保镖全部倒地，而林默身边，站着老K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你……“周正雄后退两步，“怎么可能？“
林默冷笑：“因为'幽灵'确实联系了我——在你的人冒充他之前。“
周正雄面如死灰，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
但林默比他更快。
“砰！“
子弹精准命中周正雄的手腕，枪掉在地上。
“我不杀你。“林默走上前，踩住周正雄的断手，听着他的惨叫，“死亡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你建立的一切彻底毁灭。“
他弯腰，在周正雄耳边轻声道：“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收购了周氏集团51%的股份。从今天起，它姓林了。“
周正雄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三天后，周正雄被捕的消息轰动全城。
林默站在阳台上，看着新闻报道中周正雄被押上警车的画面。苏婉从背后抱住他：“结束了？“
“不。“林默望着远方的天空，“这只是开始。“
他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林先生，有兴趣谈谈下一个'未来'吗？——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