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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木雕困魂迷榫道 刻刀引魄破幽局(1 / 1)

第十二回木雕困魂迷榫道刻刀引魄破幽局

《千秋遗韵簿》上新现的“木雕困魂,榫影迷踪“字样泛着森冷的绿光,如同无数幽瞳在纸页间闪烁。

苏砚秋手中的古籍残页突然渗出深褐色黏液,那黏液带着刺鼻的腐朽气息,在地面蜿蜒成无数交错的木纹图案。

黏液所过之处,砖石表面竟凸起细密的木刺,宛如活过来的荆棘。温若蘅的墨斗刚触及图案,铜饰便发出刺耳的嗡鸣,墨线缠绕成扭曲的榫卯形状,在空中疯狂扭动,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着。

“是东阳木雕的'万魂锁魂阵'!”苏砚秋的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抠住古籍,关节泛白。眼镜被黏液蒙住也顾不上擦拭,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明代木雕大师为镇压战乱冤魂,将魂魄封入木雕,却因怨气失控形成活阵…...”

他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先是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接着涌出的不再是雾气,而是粘稠如树脂的黑液。

那黑液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众人坠入一片弥漫着腐朽木香的黑暗空间,耳边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谢云笺的抄纸帘刚触到黑液,竹丝便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她试图挥动抄纸帘,却见黑液化作无数悬浮的木雕小人。

每个小人都有着空洞的眼窝,手中的刻刀泛着幽蓝的光,刀刃上还凝结着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绣娘银剪飞舞,剪出金丝护甲,可银线接触木雕小人的瞬间,竟被吸入其体内,化作缠绕的藤蔓。她耳垂上的金饰被黑液腐蚀,转眼变成斑驳的锈色,却依然冷笑道:“想用这种把戏困住我?”说着,她猛地甩头,将碍事的发丝甩开,银剪在手中舞得更快,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倔强。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踏着木纹而来。

手持巨型刻刀的壮汉肌肉虬结,每走一步都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粗布衣衫上沾满新鲜的木屑,有的还带着湿润的树汁,腰间挂着的木牌刻着“鬼斧“二字,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身形纤细的女子怀抱木雕莲花灯,发间簪着的木簪正缓缓渗出树脂,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俺是木开山,东阳木雕传人。“壮汉的刻刀重重砸在地面,震起的木屑中竟夹杂着细小的骸骨,每一片木屑都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尖锐的呼啸,“这阵靠怨念驱动,得用正气木雕破之!“他说话时,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空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轻抚莲花灯,花瓣应声绽放,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细小的经文。“木清莲,木雕镶嵌传人。唯有找到阵眼的'魂枢木',才能解开困局。”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眼神中透着看透世事的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阮玉弦拨动琵琶,试音的弦响惊动了木雕群。

无数木雕兽首从墙壁钻出,眼睛是镶嵌的琉璃珠,泛着诡异的紫光。张开的嘴里喷出带着木屑的毒雾,那毒雾呈墨绿色,所到之处,地面的黑液都沸腾起来。

裴九针银针疾射,却发现银针刺入兽首后,被转化为木质暗器反弹回来。她侧身躲避之时,衣袖被毒雾腐蚀出大洞,露出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出树皮状的纹路,蔓延的速度肉眼可见。但她依然冷静地从药箱掏出解毒草药,咬碎后敷在伤口上,草药与毒雾接触,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

江问鱼奋力敲击渔鼓,鼓点声震落头顶的木雕藻井。

坍塌的木块自动拼接成巨型木偶,关节处的榫卯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是千百根铁钉在互相刮擦。

温若蘅墨斗飞卷,试图用墨线困住木偶,却见墨线与木偶的木纹融合,反而增强了对方的力量。她的额头青筋暴起,眼镜滑到鼻尖也无暇去扶:“这些榫卯被邪力活化,根本锁不住啊!”她急得原地踱步,双手紧紧握着墨斗,指节发白。

谢云笺的抄纸帘突然吸附起地面的木屑,她想起父亲说过“纸能纳万物之形“,眼神瞬间明亮。立即将抄纸帘浸入裴九针调配的醒神药液,药液呈金黄色,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纸张顿时化作滤网,分离出纯净的檀木纤维和散发清香的树胶。“用这些重塑正气木雕!“她喊道,话音未落,一团黑液便朝她扑来。

她敏捷地侧身躲开,发丝被黑液扫过,瞬间变得干枯灰白,但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将抄纸帘握得更紧。

沈木刻立刻掏出刻刀,在檀木纤维上雕刻镇魔纹样。木屑纷飞间,他的虎口被震得鲜血淋漓,每一次刻刀与木料的碰撞,都像是在撞击他的心脏。但他浑然不觉,眼神专注得可怕,“当年师傅说'一刀一世界',今天就刻出个清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刀都带着对邪祟的愤怒,对传承的坚守。

柳织云指尖银线穿梭,将树胶织成坚韧的绑带,固定木雕结构。她的手腕已经肿得像馒头,每移动一下都钻心地疼,银针在她手中却依然灵活。银线在黑暗中划出微弱的光芒,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即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苏砚秋在古籍中疯狂翻找,书页被他翻得哗哗作响,甚至有几页被撕裂。

他终于发现关键线索:“需以传承者的信念为引,注入木雕魂灵!”他毫不犹豫咬破舌尖,将带着信念的鲜血滴在木雕底座。鲜血接触木料的瞬间,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林绣娘见状,迅速绣出金丝符文,贴在木雕关键部位,绣针在她手中飞舞,每一针都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她的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此时,黑雾中浮现出由无数冤魂木雕组成的巨型图腾。它的身体是扭曲的罗汉床木雕,雕刻的祥云纹已经变成了狰狞的鬼脸;四肢由雕花梁柱构成,每一道裂痕都在渗出黑液;头部是镂空的千工床顶,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幽绿的鬼火,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顾刀娘挥剑斩向图腾,未名剑却被木雕纹理卡住,她大喝一声,猛地用力,剑刃上竟崩出缺口。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来啊!看是你的木头硬,还是我的剑利!“她的喊声在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无畏的气势。

洛清商强忍喉间腥甜,唱起古老的镇魂调,声音却被图腾的嘶吼声淹没。她的戏服被木屑划破,露出的皮肤上布满抓痕,鲜血染红了戏服的边缘。但她依然挺直腰板,水袖翻飞,试图用歌声安抚躁动的邪灵,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悲悯。

木开山和木清莲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木开山的巨型刻刀在图腾身上凿出深深的裂痕,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沉闷的轰鸣,木屑纷飞中,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汗水湿透了衣衫。木清莲则将莲花灯嵌入裂痕,灯油燃起的火焰发出噼啪声响,火焰呈蓝色,却带着温暖的光芒。两人大喝:“现!“

图腾表面裂开缝隙,透出被困魂魄的微弱光芒。谢云笺抄纸帘化作绳索,缠住图腾的要害部位;裴九针银针封住图腾的穴位;温若蘅墨线编织成网,限制图腾行动。苏砚秋将古籍中的符咒拓印在图腾身上,他的手掌被朱砂灼烧得满是血泡,却咬牙坚持:“还世间安宁!”

阮玉弦一曲《阳关三叠》激昂奏响,琵琶弦音震得木屑纷飞,她的指尖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滴在琴弦上,却依然用力拨动琴弦,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她的呐喊。江问鱼渔鼓敲击出急促节奏,鼓面震出细密的裂纹,她的双手布满水泡,每一次敲击都钻心地疼,但她敲得更响,鼓声如战鼓般激励着众人的斗志。

在众人合力下,图腾轰然炸裂,化作漫天飞舞的木屑和点点星光。

光芒中,无数透明的魂魄浮现,他们身着不同朝代的服饰,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有的魂魄对着众人拱手致谢,有的则化作蝴蝶飞向远方。这些魂魄渐渐聚拢,形成一道光柱,融入《千秋遗韵簿》。

簿上新页缓缓浮现:“云锦织天,绣魂渡厄”,字迹流转着柔和的光彩,却又隐隐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光芒照亮了众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下一次挑战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敬畏。

晨光中,十八位传承者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云锦坊。

木开山擦拭着刻刀,憨厚地笑道:“和大伙并肩,俺这把老骨头又活过来了!”说着,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

木清莲轻抚莲花灯,感慨道:“技艺承载的不该是怨念,而是希望。”她的声音轻柔,却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谢云笺抚摸着抄纸帘上的木屑痕迹,眼中满是坚定。顾刀娘默默擦拭着未名剑,修复着剑刃的缺口;洛清商整理着破烂的戏服,试图将褶皱抚平;阮玉弦更换着破损的琴弦,调试着音准;江问鱼修补着渔鼓,敲一敲,听一听;温若蘅重新系紧腰间的墨斗,检查着墨线;苏砚秋仔细整理好古籍,将残页小心收好;裴九针则在调配新的草药,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的,是更瑰丽也更危险的传承之谜。

每解开一个谜题,就离真相更近一步,也离隐藏在《千秋遗韵簿》背后的终极秘密更近一步。

而这十八位传承者,必将携手前行,在守护古老技艺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让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技艺,在他们的手中重新焕发生机,续写属于非遗的传奇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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